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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山匪


餐桌上的氛围又和谐起来。只是这和谐的氛围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从江府飞奔而来的家丁搅得无影无踪。

        “二公子,有山匪来府,江老夫人命你速回。”家丁气喘吁吁地跑进酒馆。

        “山匪?”蔡天向第一个冲了出去,奔向江府。

        “山匪?几百?”江寒难以置信地问。江府护院众多,个个都是高手,更有武当山师兄弟、师叔伯住在府上,还有威名赫赫的父亲和父亲的亲兵都在。什么山匪,敢来找死?

        家丁有些犹豫:“只有一人,也许不是山匪,也可能是乞丐吧?从面相上看,满脸横肉,满眼凶光,像是山匪。从衣着看,衣衫破损,补丁连连,又像是乞丐。”

        “这样的人上门,由母亲处置就好。”江寒微微一笑,稳坐在椅子上,举着筷子伸向糖醋鱼,准备继续兢兢业业地蹭吃蹭喝。

        “老夫人赶他走,他也不走,口口声声说二公子您和他定下姻亲,他来府上商议成亲的具体事宜。老夫人唤公子您回去对质,也是想知道您是否亏欠过他家姑娘。”家丁陪着笑劝。

        一大块糖醋鱼从筷子间滑落,掉在桌上。家丁口中所说山匪莫非是梁傲天?满眼凶光,补丁连连,这样的形象十分吻合。江寒激动地扔下筷子,惊喜地看向梁剑:“伯父来了?我即刻回府,好好招待他老人家。”说完,转眼间跑得无影无踪。

        梁剑很淡定,淡定地给苏逸、安宁满上茶水。

        苏逸却做不到淡定,他攥住梁剑的手:“我们一起回江府,我很好奇他们会商议些什么。”

        梁剑一笑:“他们愿意怎么商议就怎么商议,与你何干?与我何干?”

        苏逸勉强一笑,把梁剑的手攥得更紧了。

        不淡定的还有安宁,安宁心如焚烧,起身就走,脚腕的疼痛让她不禁轻哼一声,她咬着牙,踱步向前。

        梁剑拂开苏逸的手,大步跨过去搀扶,劝道:“安宁,别担心,江老夫人不会答应这门亲事。你且耐心坐下,好好品品茶。”

        安宁怎么能不担心,江寒脸上的喜悦,安宁看得一清二楚:“我实在走不快,你送我回去。”安宁急得像是要哭。

        梁剑叹气,背上安宁,往江府走去。

        苏逸紧紧跟随,梁剑赶他走,他也不走,执着地陪着梁剑往江府走去。

        梁剑不由暗暗担心,纵然苏逸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但父亲和苏逸最好还是不要碰面,否则凭着父亲多年积累的恨意,即使苏逸委曲求全,两人也一定会打起来,无论是苏逸受伤,或是父亲受伤,梁剑都不忍心见。

        为了拖延时间,梁剑走得很慢,可是即使再慢,最终还是一步一步回到江府。在府门外就听到院中有打斗声。梁剑一惊:莫非是父亲讨了没趣,脸上挂不住,便要用拳脚争些颜面?

        梁剑放下安宁,藏好身形,偷偷往院子里看:不是父亲,而是江寒在和江召禾动手。周围站了十多位观战的武当山弟子。

        江母在一旁急得手抖:“别打了,寒儿,我和你爹也是为你好。”

        蔡天向也在一旁出手拦阻,时而好言相劝:“江贤侄,你少年英雄,前途光明,一个山匪的私生女如何配得上你。”

        “我要定她了,你们都让开,我去把伯父求回来。”江寒压抑不住心中的焦急,哑声说道。

        “你求他回也没用,我和你母亲不同意这门婚事。”江召禾断然地说。

        “父亲,您先放我出去,我会给您解释,他家的女儿,是我梦寐以求的。”江寒恳求。

        “你死了这份心。一个山匪的私生女,也配做江家的儿媳?进我江府的女人不求地位多么显赫,至少应该家世清白,寒儿,你不要执迷不悟。”江召禾出手狠毒,他一定要把儿子打醒。

        “伯父不是山匪,他的女儿更是人品高洁,我爱慕很久了,父亲,我不能错过她。”江寒被父亲和蔡天向两个高手夹击,一时半刻脱不了身,只得苦求。

        安宁拐着腿走上前:“是谁?你爱慕的是谁?”

        江母搭话道:“山匪的女儿竟然和梁元帅同名同姓。”

        安宁的心顿时冰凉,她一直怀疑江寒爱的是梁剑,只是没有真凭实证,此时此刻她彻底明白了,她幽怨地望向梁剑的藏身之处:“梁元帅,出来好好劝劝你的傻侄儿,你的傻侄儿爱了不该爱的人。小苏,你也过来,教训江寒一顿。”

        苏逸牵着梁剑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梁剑慌乱地甩开苏逸。只是这手牵手的画面还是刺激到江寒,江寒不由一瞬间怔住,被江召禾捕捉到机会,抬腿一脚,踹在胸口。

        江寒被踹倒在地,翻滚数周,头晕眼花,心口更痛。

        江老夫人赶过去查看儿子的伤势:“寒儿,伤到哪里没有?”

        江寒在母亲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捂着胸口,望向梁剑:“是我做事不周,让伯父受了冷遇。我去追他回。”说完,转身往门口跑去。

        “站住,你这个逆子。”江召禾喝道,一边纵身去追,追过几条街道,再也不见江寒的身影。江召禾满脸怒容,心事重重地往回走,一路上忧心不已:原本恭敬贤良的儿子江寒,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江寒自京城回府后,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诡异,先是莫名地捆了小安姑娘,随后对梁元帅含情脉脉、爱意绵绵,现在又坚称爱上了山匪的私生女,更可疑的是这个私生女也叫梁剑。

        江召禾突然一惊:倘若禁军元帅梁剑是个女人,这一切就都解释通了。但是梁元帅可能是个女人吗?梁元帅不仅立下世人无法企及的战功,更是蜀国的驸马,是皇帝精挑细选、万里挑一,才选出来的英雄豪杰,只有梁元帅这样武功高强、谋略过人、有胆有识的男人才配得上长公主。皇上英明睿智,眼光毒辣,绝不会选错。长公主更无可能与女人成为夫妻。

        江召禾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府,再次定睛细看驸马梁剑:没错,眼前的梁元帅英姿飒爽、玉树临风,正气凛然,正是男人的楷模。

        江召禾心中有了答案:梁元帅是男人,儿子江寒得了怪病,已经神智不清,所以江寒的一言一行都不必解释,也无法解释。

        这个答案让江召禾心中愁云密布,只是在众人面前,他不得不撑住一位老将军的颜面,脸上挂起一幅僵硬的淡泊笑容。

        梁剑虽然听到“山匪的私生女”这样的形容,只是此时的元帅兼驸马的男人身份让她无法为梁傲天辩解什么,她只好苦笑,不再纠缠。她心中有件大事,有千斤重,急于问出结果:“江大哥,我在街上遇到一个自称玉面阎王的人,他说为了抢他的第五房妾氏,杀了那个女子一家五十多口?可有此事?”

        江召禾皱起眉头:“确有其事,那个女子叫王盼盼,是当地一家富户的女儿,因为貌美,被山匪盯上,一夜之间满门被灭,县丞和军营的将军还去案发地看过,现场很惨,老人孩子都没放过。”

        梁剑神色一凛:“既然如此,为什么玉面阎王还能四处招摇、嚣张跋扈?官府该抓他伏诛才对。”

        江召禾道:“朝廷派了军队剿匪,但是山匪老巢在藏天峰峰顶。藏天峰高耸入云,四壁陡峭,士兵根本攀不上去。更有山匪倚仗天险,沿途设置路障,滚石、箭矢,密密层层。我们只得被动防守,在山脚下布置人马,截住山匪与外界的道路。但是山匪越来越狡猾,有时候会绕过守军,四处作恶。”

        梁剑凝眉问道:“可有地图。”

        江召禾命人取来地图,一一指给梁剑和小苏看:“这就是藏天峰,距襄阳城五十里,山脚下有我们的暗哨。”

        梁剑和苏逸仔细研读地图,确实易守难攻,他俩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剿匪计策。

        梁剑心中郁闷,太阳落山后,便早早回房休息,但是却一反常态,罕见地失眠了。她闭着眼,眼中却见一个美丽女子在绝望地哀嚎,女子身边是全家五十多具血淋淋的尸体。而玉面阎王在笑,在张狂地嘲笑,嘲笑正义是多么软弱无能。

        梁剑仿佛做了一个噩梦,她从噩梦中惊醒,暗暗思量:不如今夜就去探探藏天峰,为带兵攻打早做准备。梁剑换上夜行服,悄无声息地走出院子,跨上马,往藏天峰奔去。

        刚出襄阳城,进了山,就听到身后远远地有马蹄声传来。梁剑警惕,牵着马躲进密林,果然一个黑影纵马沿山路追来。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眼熟。是江寒。

        梁剑从林中走出,喊道:“你还在寻他吗?山外有山,你到哪里去寻?”

        “我……,我不是在寻梁伯父。”江寒并未追上梁傲天,夜色深沉后,他便回了府,换上一身黑衣,躲在大树上,他更担心梁剑受了苏逸的教唆,做错事,他更想守护好梁剑,果然就见到梁剑身着夜行衣出了府。

        “这么说,你也是去夜探藏天峰?”梁剑想不出江寒还有什么理由,在这月黑风高之夜,独自疾行在山路上。

        “夜探藏天峰?”江寒一路追来,越追心中越冷,又仿佛有怒火在烧心,突然间怒火就熄灭了:原来梁剑不是去与苏逸幽会,而是去替□□道。江寒心中油然而生钦佩之情,他觉得自己太过狭隘,陷在情爱中,忘了人间大义。

        “对,我就是要去探探山匪的老巢,正好和你同路。”江寒道。

        “你忘了你胆子小,身子弱?”梁剑半是嘲笑半是提醒。

        “有梁元帅在身边,我哪里都敢去。”江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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