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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驯养我吧


司眠不再犹豫,推开傅妙言,径直走到沙发边上坐下,俯身从茶几的抽屉里摸出一盒万宝路来。
她没去管站在原地的傅妙言,自顾自地点燃吸了一口,慢悠悠地将柑橘味的烟气吐出来。傅妙言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试图将烟从司眠的手指间抽出来。司眠本就是松松地夹着,没用什么力气,那根烟轻而易举地就被抽走了。
傅妙言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抽烟对身体不好。”
司眠置若罔闻,那盒刚拆封的烟还握在她的左手里,她甩了甩手,重新叼上一根,挑衅般地瞟了一眼傅妙言,还没来得及打火就被一股巨力推倒在了沙发上。司眠吓了一跳,齿关下意识地收紧,在烟嘴上留下一个湿润的齿痕。
她的两手被强迫性地握住压在头顶,手里的烟盒也掉了,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傅妙言的力气没有收着,很快就将她的手腕握出了一圈红痕,司眠皱眉,低声喝道:“你干什么!”
身上的女人久久没有应声,低垂着头,头发散乱,有几缕发梢扫在司眠的肩窝里,她缩了缩脖子,突然有点变态地想,怎么就没被傅妙言睡一下,或者,她睡她也行啊!
司眠的胳膊一点点麻了,傅妙言跟被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呼吸也并不粗重,只是死死地摁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司眠挣扎了一下,就跟被猫摁住了的老鼠似的,动都动不了,她抬了抬脖子,怒道:“你还要这么压着我多久?”
说话间叼在唇间的未点燃的香烟顺着脸颊滚落下去,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司眠的视线错了错,什么都看不到,眼前全是傅妙言乌黑的发顶。
“傅妙言!你听不到我说话吗?你弄疼我……”司眠话还没说完就被堵回了嗓子里,那人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不复以前的温柔,带着肆虐的情绪啃噬她的唇瓣。
司眠被咬的急了眼,疯狂地挣扎起来,被压制的双腿双手也开始踢打身上的人。可傅妙言的唇如影随影,她好像没有痛觉一样,司眠觉得自己有好几次都挠到了她的皮肤,指甲都有刮擦肌肉的触感,可她就是没有反应,闷着头吻她,或者说咬更为恰当。
司眠本来体力就不太好,挣扎了几分钟就没了力气,并且更尴尬的是,哪怕她再硬的心肠想要推开傅妙言,身体却很诚实地对她的触碰产生了反应,甚至这般粗鲁让她的反应更加剧烈。
算了,如果这样她能好受一些的话,司眠这么想。试着放松身体的时候傅妙言正在咬着她的脖子,就在司眠以为要继续往下的时候傅妙言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滚烫的舌还抵在自己的大动脉上,司眠还来不及问,就有更为汹涌炙热的液体淌在了她的肌肤上。
傅妙言哭了。
司眠怔住了,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悔意。
脖颈处的湿热无法作假,泪水顺着她的肩膀流下来,将她的肩头打的湿透,司眠慌了神,手抬起来又放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默默流泪的女人。
傅妙言哭起来居然是这样子的,没有声音,没有抽噎,就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
司眠的眼眶不知为何突然开始发酸,傅妙言哭了,这绝不是她的初衷。她想过傅妙言的反应,震惊,愤怒,失望,难过,可绝没有想到她会哭。
她明明是躺在沙发上的,却感觉自己是躺在一片雪地里,触手可及的温暖只有身上的人,傅妙言的眼泪过于滚烫,几乎要将她灼伤。
这份温暖,真的可以只属于她一个人吗?
人一旦有了贪念就无法满足,司眠终于抬手抱住了傅妙言消瘦的肩膀,原来她这么瘦,明明比自己高出将近十厘米却轻的不像话,压在身上都感觉不到沉重。
司眠偏头亲了亲傅妙言的耳廓,“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傅妙言不答,脑袋在司眠肩窝拱了拱,微凉的鼻尖划过敏感的颈部皮肤,司眠忍不住“嘶”了一声,双手抵着她的肩膀试图将她推开一点儿。
那人却是不依不饶,试着劲儿地才往她怀里拱,那么大的一只还偏要她抱着,司眠顾忌着她刚好不久的肩膀,容忍了她的过分行径。
过了许久,傅妙言似乎停止了哭泣,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好了。”声音闷闷的,吐息全无保留地打在司眠的肩窝里,司眠的身子猛地绷紧了,慢慢地舒出一口气才松缓下来。
司眠:“那就赶紧起来,好重。”故作嫌弃的语气,其实一点儿都不重,甚至还想让她一直抱着,甚至压着都没关系。
傅妙言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跪坐在沙发上,眼圈红红的,狼狈又憔悴。司眠跟着坐起来,挽了下头发,目光瞟到掉在地毯上的烟盒,拿起来抽出一根叼在嘴里,自顾自地点燃了。
全程都没有多看傅妙言一眼,傅妙言自觉难堪,司眠的抗拒与排斥几乎写在了脸上,自己刚才仿佛失了智一样的疯狂行径还历历在目,傅妙言扶额,她当时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傅妙言自己也不清楚,当时她早就被司眠搞得焦头烂额,那张嘴巴无情地吐出的词句残忍无比,而那张脸又属于这些日子陪伴着她的亲密爱人。傅妙言觉得司眠是不会说出那样的话的,她一定是有苦衷,或者是不由自主的,或许是发病了吧,她总会好起来的。
她不停的为司眠也为自己找着借口,就是不肯承认司眠是在推开她远离她。可那些话却字字清晰地落进她的耳朵里,让她有一种诡异的割裂感,脸还是那张脸,里面的灵魂却变得陌生了。
傅妙言摸了一把脸上半干涸的泪痕,一旁的司眠没有看她的意思,她的心慢慢的冷了,好像要裂开一样,她心上的鲜花似乎被谁连根拔出了,突兀的留下了一个大洞,再没有什么能够填满它。
沙发的缝隙里有一根烟,烟嘴处有一圈深深的牙印,傅妙言捡起来含进嘴里,司眠看得心头一跳,莫名的有点羞涩。
打火机被按下的轻响,火舌燎过烟丝的沙沙声,还有慢慢弥漫开,交织在一起的柑橘味道。
司眠抽得很急,一根烟很快燃到了尽头。太久没抽烟稍微有点呛到,司眠咳嗽了两声,刚要再拿一根的时候手被傅妙言连着烟盒一起按住。司眠扭头看过去,烟雾刚好遮住了傅妙言的脸,只能听见她微哑的声音:“少抽点。”
司眠拿烟的手一顿,鬼使神差地听了她的话,手不再动了。傅妙言却没有将手抽回去,就这样覆在她的手上面,既不握住也不挪开。
是温热,干燥的,比自己的大上一圈的手。司眠突然有点躁动,心像是被羽毛搔了两下,痒痒的不得解脱。喉咙有些发干发涩,司眠捏着烟盒的手指动了动,刚要抽出来的时候被傅妙言狠狠攥住,动弹不得。
司眠看了她一眼,“放开。”明明该硬起来的语气却显得像是在撒娇一样。司眠有些懊恼,傅妙言突然靠近了一点,侧过头来看着她,“少抽点。”
司眠梗了梗,特别想怼回去,但又莫名的心虚,“我心里难受,想抽。”
傅妙言叼着烟,她没怎么吸,那支烟才烧了三分之一,烟灰挂在末端要掉不掉,她把烟夹下来,两指夹着,凑到烟灰缸边上,食指熟练的敲了敲烟身抖掉烟灰,旋即将剩下的塞进了司眠的嘴里。
司眠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瞪的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傅妙言没什么表情,头发凌乱着,微妙的有点性感。嘴巴里是湿润的烟嘴,司眠甚至不敢去吸,这太暧昧了,她从未有过跟谁同抽一支烟的经历,这过于亲近也过于……
狎昵。
她有心想将烟取出来,无关嫌弃,只是莫名的羞涩,这好像意味着什么别的东西。可傅妙言就在旁边看着她,没有侵略性,甚至没有存在感,但司眠就是知道,她在看着自己。
那视线让她享受又煎熬,司眠咬住了烟嘴,忍着羞涩吸了一口,是熟悉的味道,但好像又不一样,似乎更清淡些,像是傅妙言身上的味道。
诸如此类的联想让司眠的脑子成了快要烧开的水,尖叫都快从唇边溢出,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把才烧了一半的烟狠狠地碾灭在烟灰缸里,像一枚小炮弹似的重重撞进傅妙言的怀里,抓着她的衣服嚎啕大哭。
她后悔了,彻彻底底地后悔了。
她怎么能想着推开她?她就要抓住她,死死拽着她,一起活着甚至一起死去。
司眠泪眼婆娑地从傅妙言怀里抬起头,一边哭一边吻上了她的唇,然后说道:
“别放开我,别离开我,别让我走。”
请你,驯养我吧。*
*出自《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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