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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一夜无梦,姜灵夕睁开眼睛看着帷幔,只觉得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沉了。

        昨夜,林楚墨睡在长椅上,她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心便格外安宁,因为她知道,只要有他在,自己便不会收到伤害。

        就好像小时候她调皮,偷偷跑到偏院去玩,不管是被狗追也好,还是被鹅撵也罢,林楚墨总是会出现在她身前,将狗打跑,将鹅轰走。

        然后他又会像是兔子一样,跑的没影。

        颖娘的事情让她放下了一个大心结,原本坚定要和离的心,在脑海里绕了绕,变得不那么确定了。

        至于林楚墨说的,他是重生归来这件事,她也是存疑的,只是他又能准确的说出她画首饰花样和爱吃南门酒家的饭食这件事

        “夫人,你醒了吗?”红枝听见帷幔里有动静,小声问道。

        “嗯。”说着,姜灵夕将帷幔掀开,只听得院子里一阵呼呼如风啸的声音,疑惑道,“外面这是什么声音?”

        “伯爷在练武呢,一个棍子耍的呼呼只响,可是吵到夫人了?”红枝道。

        姜灵夕摇了摇头,“没有,让柳墨传早膳吧。”

        红枝传了旁的丫鬟进来伺候洗漱,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伯爷早上当着我们的面,已经让来福那边备着了,说等夫人起来便同夫人你一起用早膳。”

        姜灵夕稍稍蹙了蹙眉,“随他吧。”

        红枝见夫人已经穿好衣服,于是将窗户打开了半扇透气,然后又走到长椅那边开始收拾林楚墨昨天用过的被褥,然后问道:“夫人,这些今晚还用吗?”

        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在院子里将一个长棍武的好似夺人的利器一般的人,一时拿不定主意。

        “灵夕,你醒了?”林楚墨似有所感,透过窗户同她对视在一起,露出一个笑容,“你今日可是睡的久,我早就饿的不行了。”

        说罢,他便身形自然地将棍子丢给站在一旁的来福,接过柳墨递来的帕子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推门走了进来,就着她刚才洗过脸的水洗了洗手,然后坐在桌前喝了一口她的牛乳。

        这一套动作捻熟无比,仿佛是习惯一般。

        这让一直在观察她的姜灵夕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沉默着坐在他对面,藏在靴子里的脚趾动了动。

        莫不是他真的是重生了?

        真有这般诡异的事情?

        “看我干什么?”林楚墨见姜灵夕一直盯着她,稍稍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道,“不过是提前五年,便觉得身子比以前爽利了许多,果然年轻就是本钱。”

        “你”姜灵夕正准备说话,早膳便端了上来,她便停下了话头。

        取了筷子还未夹东西,便见她爱吃的水晶包子便已经放在她的碗里。

        “这个是你爱吃的,先给你夹两个放好,省的等会儿我吃太快了,没有数,厨房再准备又太慢了。”林楚墨一边吃一边小声道,“这几年,你都因为这件事同我闹过好几次变扭了。”

        姜灵夕拧眉,看着碗里的东西,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东西确实是她爱吃的,这个东西也不好贪食,她的量最多也不过三个,厨房一次备的也确实不多。

        她这次分明是同林楚墨第一次用早膳,但是听着他嘴里的絮叨的主人公又是自己,他用那般习以为常的口吻说着她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又有可能发生在未来

        她抬眸看了眼吃的极快,但动作又不粗鄙的林楚墨一眼,别扭地动了动脖子,然后沉默着吃早膳。

        吃了早膳,姜灵夕让所有下人都出去,正在伸懒腰的林楚墨微微一愣,明白最难过的一关来了。

        早上他将身子武热了,肌肉都活动起来,所以在她旁边才不显得僵硬,然后他尽可能的用言语给灵夕构建一个他们已经生活了五年的场景,让她逐渐融入。

        而马上如同三堂会审的难关度过,便有七成把握灵夕会相信他,好在他也想好的应对的策略。

        姜灵夕把昨日记录了一点信息的纸,用镇纸压好,然后取了一只小一点儿的毛笔,问道:“我还有一些事情要问清楚,不然伯爷说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我总归是不信的。”

        “你问。”林楚墨配合坐好,没有再撒泼打浑,这一遭肯定是要过的。

        “伯爷”姜灵夕抿了抿唇,“你未重生前,我同你提过和离么?”

        “我不记得了。”林楚墨答得淡然。

        姜灵夕:“???为何会不记得?”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林楚墨答的光棍,“有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有时候又会猛地想起来,兴许这便是重生后的后遗症吧。”

        这就是昨夜林楚墨苦思冥想的策略,万事就往‘重生’上推,总归‘重生’这件事便是解释不了的。

        姜灵夕看了一眼林楚墨,然后又看向昨夜记的纸,眉梢颦蹙,小蓦地想起了什么,脸颊有些泛红的小声问道:“这五年,我们可有孩子?”

        “有,自然是有的。”说起这个他便来劲儿了,这事儿在他大婚前一夜就在想了,然后去了军营又想了三年,最后便是到现在,他连圆房都不敢,还要为了不和离在这里编故事。

        越想越是心酸,心里越是愁,不由得沉沉叹了口气。

        姜灵夕一愣,看着他脸上化不去的忧愁,不由得心也跟着一沉,他们的孩子怎么了?

        “我们有一个孩子,他”说罢,林楚墨又幽幽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眼神偏向旁的地方,满是浓浓化不开的绝望。

        他纵然再胡闹,也不可能往自己孩子身上编瞎话,他可以说自己惨死,但是决做不到诅咒自己的孩子,可他又不知怎么编

        好绝望,好希望一个写话本子的书生来救救他。

        姜灵夕垂下眸子,遮住了眼神中的伤感和忧虑,心里也不是滋味,不知他们的孩子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能让林楚墨这般沉稳乐观的人都露出这般忧思的神情。

        稍稍稳了稳心神,姜灵夕开口道:“这个先放一放,伯爷还记得什么事情?最好是近期便发生的。”

        “我记得你看重的铺子,这两日便被你盘过来了,约莫便是在春祭前。”林楚墨道,“正式开张的时候,夫人还放了不少做好的首饰进去,样样精品,且件件都是独一个,很快便在官家小姐内流行起来。

        旁人只道那家首饰上乘,但不知你是设计的,更有人带了你设计的首饰在你面前炫耀,你回来便同我讲这件事,我们还好一阵笑闹。”

        听了林楚墨对于铺子的描述,姜灵夕眼神微亮,神思不由得憧憬起来,他口中的,便是她一直向往的场景。

        想到要开铺子的事情,姜灵夕不由得手紧了紧,“你从何时知道我私下开铺子的事儿?”

        “到后面发现的。”林楚墨瞎编道,“我还恼了很久。”

        “恼我沾染了铜臭?”

        “恼你不早些告诉我。”林楚墨直视着她如水般的眸子,认真道,“我祖上一开始便是经商的,□□起义之时,也是举家支持,才有了今日林府的爵位。

        你出自书香门第,世代忠良,祖父更是太傅,像你这样的清贵人家的嫡小姐嫁于我,本就是下嫁。

        我恼你看轻了自己热爱的事情,恼你将我认作旁的俗人,恼你觉得我会阻止你做喜欢的事情。”

        心暖暖的,仿佛有暖流在心底划过,一直温暖到她的四肢。

        她一直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不同的。

        但知道,和亲耳听到他的独白又是不同,现下心里只有感动。

        “灵夕,可惜你终究心里还是有包袱,不愿透露旁人那些首饰花样都是你设计的,天知道我那时多希望同王夫人讲,你喜欢的朱钗是我夫人设计的,多希望同李夫人道,你偏爱的镯子是我夫人画的花样。

        灵夕,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

        借着描绘未来,林楚墨一股脑的将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一时也觉得心神激荡不已,心脏‘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姜灵夕抬眸,他一向明亮的眼神里似是有星光闪烁,一直照亮到她的心底。

        瞳孔微缩,她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温情,缓了好久的心神,才开口问道:“还记得旁的么?”

        “不知道皇宫走水算不算。”林楚墨道。

        天干物燥,皇宫一般这几个月都容易走水,他之前在羽林卫当值过,看过卷宗。

        “算,还有旁的么?”姜灵夕将这件事记录好,又问道。

        见惯匪夷,但她心里已经相信了七七八八,可他刚才说,有些事情有时记得,有时又忘了,她想多问一些。

        林楚墨蓦地想起了一件事,见灵夕似乎心情不错,大着胆子问了出来:“昨日夫人为何匆匆去寻颖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姜灵夕执着的笔滴下了重重的一团墨,她蹙然起身,对着满眼茫然的林楚墨道:“中午自己用膳,我去清和苑吃!”

        说罢,便匆匆离开。

        奇耻大辱!

        他居然还敢提!

        林楚墨看着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完全不知所措。

        他、他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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