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7

长野山边的某间小酒吧内，星野凉正靠倚在离上二楼的楼梯最近的椅子上，小口抿着鱼冢三郎特意从两公里外的奶茶店买的咖啡奶茶，眼神放空，和周围端着各种鸡尾酒的同事格格不入。

        众所周知，格瓦斯不会喝酒，或者说，如果有选择的可能性，格瓦斯会滴酒不沾。就像他的代号一样，酒精含量非常小，近乎于无。

        伏特加则是坐在吧台边上离门最近的位置，向着每一个刚进门的同事举杯，尽管举了很多次酒杯，却没有喝下很多，眼神清明。

        格瓦斯讨厌醉酒的人，讨厌身上带着酒气的人，讨厌借着酒气发疯的人。

        这点大家也都知道。

        或者说，常人应该都讨厌这样的人。

        这间酒吧是组织的产业，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正常的对外开放的小酒吧，只有组织内大型聚会的时候，才会停止对普通民众的开放，宣称已经被包场。这间酒吧的地理位置很好，正好处于长野山的山脚下，但凡需要开车进山，都不可避免地路过，而长野山内，则是有着组织的一个根据地，虽然并不是组织的总部，也是规模最大的前五的根据地之一。

        门外的风铃响起，一个风尘仆仆的黑衣银色长发男子推门而入，身形比往日消瘦很多。伏特加眼神里充满着疑惑，却依然笑着举杯：“大哥！”

        嘈杂的环境突然安静了下来，像是对琴酒表达的最大敬意。琴酒对着伏特加摆了摆手，摘下自己的纯黑色礼帽，放在伏特加面前的桌子上。

        “真狼狈啊，”波本举着与自己相同名称的波本威士忌，笑颜盈盈，“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滚，”琴酒显然不会让在座的绝大多数和自己关系不好的同事看自己的笑话。

        站在吧台后的绯红卷发少女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手指翻飞，一杯内格罗尔就被调制而成。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水晶杯里格外剔透，一片柠檬立在一小团冰块当中，显得格外诱人。

        “这杯算我请你，”少女对着伏特加和琴酒那边隔空举起酒杯，刻意被拉长的声音显得有些缱绻，“negroni~”

        场上两个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一个是从进门以来一直气压较低的琴酒，另一个则是莫名被cue到，被打断和百利甜交谈的金巴利。百利甜和金巴利作为组织内为数不多的处于一线的夫妻，却总是聚少离多，因此格外珍惜共同相处的时光。

        绯红卷发少女的代号是四玫瑰，和玫瑰一样张扬。即使有着过人的美貌，却一直被挺多组织内的男性同事所厌恶。原因很简单也很离谱，四玫瑰是非常有行动力和创造力的腐女，具体表现在……大家都被成为某r打头的手绘漫画里的主角过。

        调酒这个词对于酒名代号的组织成员来说有着格外暧昧的意思，被莫名其妙和另一个关系一般的同事“调酒”，是一件很让人感到尴尬的事情，特别是对方已经打过结婚申请书。

        “令人作恶的臭虫，”琴酒毫不嘴下留情，把没吸完的七星烟按进伏特加没喝完的酒杯里，“还有抱团取暖的小白兔们。”

        成功一句话扫射了在场的四玫瑰、百利甜、金巴利、伏特加和格瓦斯，琴酒毫不在意其他人的情绪，冷眼看着酒吧里的其他人。

        “废物总是很多话，”拿起自己的帽子，琴酒转身，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作势要离开。

        格瓦斯闻言起身，从四玫瑰那边接过了刚被调制好的内格罗尔，然后走到伏特加身边，把杯内的柠檬和冰块用买咖啡奶茶的送的勺子舀出，将红色的酒液毫不留情地倒在地上。

        “分层的头疼水平。”格瓦斯看着远处的四玫瑰的湛蓝色眼睛道，“可惜了这瓶好酒。”

        正当众人窃窃私语，以为格瓦斯言语反击琴酒和四玫瑰时，听到格瓦斯话语的琴酒突然把手从风衣的口袋内拿出，顺势拿出的，还有他的□□，背对众人，反手一枪打在正处于愤怒的金巴利头上。

        场面再次安静了下来，与上次的突然安静不同的是，地上倒着的人影和大滩大滩的血迹。

        观察了一圈在场所有人的表情，琴酒拿着自己的爱枪走出酒吧。

        格瓦斯伸手虚扶住伏特加的肩膀，将手里的小纽扣贴在伏特加的西装外套上，仿佛这颗扣子本身就是西装外套的一部分。感受到队友的动作，伏特加侧了一下头，顺势替格瓦斯整理风衣的后摆。然后两人一起紧随琴酒之后走出了酒吧。

        一路沉默无言。

        在三人都坐上格瓦斯的奥迪v8后，坐在驾驶座的伏特加打开反监听装置，确保车内的绝对安全后，有些疑问的开口：“金巴利他？”

        “是卧底，“星野凉缓缓开口，“四玫瑰确认的。”

        “那百利甜？”皱了皱眉的伏特加轻声道。

        “和她无关，”琴酒擦了擦自己的□□，“boss的要求，伏特加也去，3号基地。”

        车辆向前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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