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1
由于前一天晚上的某人的过于折腾，伏特加成功晚起了。
鱼冢三郎穿戴好衣服起床，就发现热腾腾的几块三明治和牛奶被摆在餐桌上，边上还贴了一张带着水笔画的笑脸的便条。便条下好像还压着一叠看起来好像是纸张的不知名的东西。
“起床趁热吃。：d-k”
没有发消息去过问对方在忙什么，鱼冢三郎一手端着盛满热牛奶的玻璃杯，一手拿着被切的过于整整齐齐，夹着煎成全熟的鸡蛋、少见的胡萝卜、厚厚的火腿片和一大把生菜的三明治，开始享受美食。
收拾了碗碟和桌椅后，清理干净双手并戴上手套的鱼冢三郎捏着被打火机点燃的便签，在其化成一片灰烬前点燃了一根七星，坐在凳子上，展开被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
是冲野洋子最新的签名海报！
炽热的目光透过墨镜，鱼冢三郎瞬间从一个居家的黑暗组织成员变成了见到偶像应援物的狂热粉丝，迅速把刚点燃的七星烟在烟灰缸里按灭，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大叠海报往自己的收藏室走。
星野凉承认，冲野洋子是一位非常温柔随和、热情大方的明星歌手演员，即使不太能理解为什么鱼冢三郎如此狂热，甚至有些吃醋于对方热切而真挚的感情，冲野洋子的新应援物还是会尽力给鱼冢三郎准备好，唯一的要求是，两个人共同居住的别墅里这些东西不能摆在明面上。星野凉有一间自己兴趣爱好的琴房，鱼冢三郎也有一间摆满应援物的收藏室，两个人在兴趣爱好上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交集，鱼冢三郎闲暇时常听对方的演奏，轮到星野凉打扫房间的时候也会连带对方的收藏室一起清理，虽然在对方打扫的时候房间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对方没有在忙的时候，更多的是听对方的安利……
【一间组织的咖啡屋里】
特浓黑咖啡和薄薄的电脑一起被摆在桌子上，星野凉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面无表情。
事实上，这已经是他续的第二杯黑咖啡了，尽管在这间咖啡屋里的消费者人手一杯咖啡，点特浓黑咖啡且不加糖不加奶的勇士还是很少的，更别说再续一杯。
由于板仓卓的突然死亡，一些前置计划和需求被再次移交回来。尽管伏特加跟着琴酒进行有关板仓卓的任务，有着琴酒帮忙扫尾，伏特加的失误依然非常明显，格瓦斯也得为这件事造成的负面影响负责，再加上之前的事情，那位先生对自己并不像几年前那样的信任……星野凉眯着眼睛，双手握拳，由于用力，指甲在手心里划下了一部分红印。
诚然，星野凉非常赞同人工智能的概念和初心，甚至可以说，促使贝尔摩德威胁板仓卓开发软件的最初源头就是来自于格瓦斯本人。早在格瓦斯15岁的时候，他就提出过，有没有一种可能，生产出一种新的能以人类智能相似的方式来做出反应的智能机器。板仓卓一直在设计的东西，是一款下将棋的软件，通过电脑存储棋谱，然后根据对方的表现，一步步对照棋谱，选出最优解。
星野凉本人并不会将棋，除了大致了解一部分西洋象棋的规则以外，其他的棋类都是无字天书水平。所以这个软件并没有交给格瓦斯本人，而是选择更加精通各种棋类的程序人才板仓卓。这个软件本身只是一道开胃菜，对于板仓卓来说，如果能完成甲方的要求，他就已经踏上了组织的战车。对于贝尔摩德他们来说，最终要做到的结果，是通过人工智能的技术把精神意识与□□相分离，意识上传于空间，一定程度上，意味着意识永生。另一个方面，利用人工智能的学习水平，如果能导入一个人的过去的精神思维生活习惯，是否可以一定程度上复活这个人。两个方面相结合，他们不仅能够牢牢控制住活着的人，同样，可以操纵逝者……
就像贝尔摩德说过的，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如果这项技术真的能因为自己的参与而研制成功的话，白兰地……会开心吗？
思绪渐渐飘远。
想到前不久收到的第三封来自那位先生的私人邮件，星野凉顺手喝完了最后一口杯子里的黑咖啡，起身，收拾好自己的电脑，准备回家。
“kwas，乖孩子，以你的能力可以完成将棋的软件开发吗？”
“非常抱歉，先生，我不懂将棋。-kwas”
他不懂将棋，也不想尝试去理解。他不是执棋的棋手，也不想成为被操纵的棋子，只想作为一个真真正正的自然人活着。
“最近辛苦了，去做个体检。”
尽管是带着关心的话语，从上至下的命令却贯穿始终。
体检啊……
又要见到那个衣冠楚楚的野兽了嘛？
带着不安和愤怒的情绪，星野凉快速给对方回了个“收到”后，就使用自己的工作邮箱向boss提交了体检的申请。
想来应该也快批准了吧……希望我准备的礼物你会喜欢……
推门而出的星野凉扶了扶自己的黑色礼帽，无视身后探究的众多阴冷目光。
他们应该已经收到信息了吧，连监视都丝毫不隐藏的傲慢者。
“引爆神奈川第二监狱。-kwas”
驾驶爱车在路上飞驰的星野凉终于发送了今天的最后一封短信，将手机放回口袋，安全而专注地驾驶。
“希望vodka能做点好吃的，黑咖啡还是……太苦了……”
“太苦了啊……”
喃喃自语逸散于无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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