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7
吃着手下买来的速食便当，在自己单独的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被迫加班的星野凉非常不爽。
鉴于自身的不爽，一定要拉一个可以信任的“好队友”一起不爽。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关系比较好的各个同事的动态，格瓦斯毫不犹豫地拨给了贝尔摩德。
“那个箱子里的东西，你应该已经拿到了吧。”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却在漫不经心地不断抛着一枚西洋象棋里的“马”，星野凉面无表情，“像rum这种老顽固还是早点被时代淘汰比较好。”
“阿拉，已经拿到了，我可什么都没听到，”贝尔摩德轻笑，“我说你怎么舍得拿个u盘呢，新一代葛朗台。”
“钱得花在有用的地方和有用的人身上，你是吗？”星野凉也轻笑出声，并没有理会贝尔摩德对自己“葛朗台”的指控，“你的烂摊子也太多了吧。”
“阿拉，不会真的有人把vodka的事情算我头上吧？”把玩着自己头发的贝尔摩德漫不经心，“再说，我们本来就是共犯啊~”
听到“共犯”一词，星野凉笑了笑，语气温柔：“先说正经事，u盘打开传回的ip地址在米花町2丁目，对，就是你想的那个地点。gin虽然没问，但是要真查起来我很难做啊。”
尽管心里怀着对两个angel的担忧，甚至还有一丝对鲁莽行事的不满，贝尔摩德依然不动声色：“你想表达什么？”
“这个u盘要去往该去的地方，虽然我个人更喜欢条子那边，pany一类的都可以。当然，作为交换，我会更改ip记录，之前的交易依然作数。”星野凉松开手，终于把原本在手里的棋子丢到了垃圾桶里，“即使是自己的棋，挡到路了也是障碍。障碍还是跳过比较好。”
贝尔摩德知道格瓦斯指出的“障碍”的对象是寄住的那个所谓的东大的工科研究生冲矢昴，尽管格瓦斯调出过冲矢昴的部分档案，非常真实且全面，不像假身份，她对对方的真实身份仍然充满怀疑，毕竟某些程度上像琴酒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太多。
棘手。
在对面的沉默中，星野凉接着开口道：“angel？四个面孔的angel？你只看到了面对着你的人脸，却没看到过右面的狮脸、左面的牛脸和后面的鹰脸。”
引用一部分《圣经》里的星野凉意有所指，压低了声音，像是引人堕落的魔鬼，不断影响贝尔摩德的心态：“angel守护的人那么多，也不缺你一个。你就没想过，让属意的目光从此只聚焦在你的身上？”
“但愿颂赞、尊贵、荣耀、权势都归给坐宝座的和羔羊，直到永永远远。”贝尔摩德没接星野凉的话，反倒是用了一段自己几乎不会说出的《圣经》里的句子。贝尔摩德并不信仰这些，只是和那群乌鸦们相处久了，自然而然一些理论就刻进了脑海。
熟读《圣经》的星野凉自然知道对方引用的是“启示录”里的句子，想到对方在组织内的某些传言，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神荣耀临在，可是像我们这样的，就只能下地狱啦！”
即使知道自己的劝说并没有什么用，格瓦斯还是引用了对方的话语，保持着一种妥帖且诚挚的语气：“阿拉，我还有事要忙，就先挂了。不过，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退出自己a级权限的账号在组织的内网，同时给血腥玛丽发了个日常惯用的符号表示疑问。不出意外地在两秒之后收到并确认了对方“notonline”回复，星野凉登录了只有他和血腥玛丽两个人知道密码的管理员账号。
组织内的权限等级分明，组织内各部门的负责人的权限都是a+，而一般代号成员的权限在a，一些犯过错或者新拿到代号的成员权限在a-，一般没有代号的稳定基层成员的权限都在b，少数因为功绩积累即将面临代号的考核的成员在b+，部分犯过错的基层成员的权限在b-，也就比c稍微高一点。而新加入的底层成员，或者面临怀疑的成员的权限都是c，基本上只能查看内网里公开的信息和录入自己的功绩行为。只有那位先生手里的账号权限是s+，两个人手里的管理员账号的权限是s。各个阶级之间泾渭分明。调取下一阶级的某个成员的档案，需要不公开的指定的同级成员的权限确认。调取下两个阶级的某个成员档案，需要被调取成员的负责人确认。调取下三个阶级的信息则可以直接调取。这种限制，对那位先生的s+账号不起作用，除此之外，这种限制不仅对所有人的信息调取都是一个很好的约束，同时也减少了组织内相互勾搭狼狈为奸的情况。
就星野凉本人来说，即使是另一个部门的负责人，调取他的档案需要的指定同级成员也是琴酒，琴酒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这有效减少了信息流失的可能。作为程序组的副负责人，给手下谋点福利也是很正常的，所有程序组的成员档案全部的权限都是b+，能直接越过他本人查看的也就那么几个负责人。
使用着管理员的账号，星野凉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比如，有一些人企图入侵他写的防护。再比如，某个理论上应该再也不能登录的没有注销的账号不久之前在一个原号主从未去过的地方再次短暂登录。再比如，某位代号成员的档案被完全隐盖，应该是又有一个被突然派出去卧底的倒霉蛋。
重新加固了防护，星野凉并没有尝试恢复管理员账号过去的操作记录，这是属于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默契。清除了操作的痕迹，格瓦斯登出了管理员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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