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鬼祸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按照我们熟知的知识，这句话实际上是汉末时候东汉灵帝在位期间爆发的黄巾起义军所使用的口号。
“苍天”实际上指的是汉王朝，汉代官员军队的衣服以苍青色为主。
在公元184年张角创立了“太平道”，利用“太平道”把几十万农民组织成三十六“方”。宣传“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张角和弟子秘约在甲子年三月五日，各地同时起义。
最后因为有叛徒告密，提前于当年二月起义。
那么在这个世界里面呢？
“秦伯，你们官员的官服不会苍青色的吧？”易祥有些小心地问道，眼前这个人有可能是想要改天换日的那个人！
秦骜倒是有些奇怪地看着易祥。
“按道理各方土地都有值守官员的啊，你没有见过他们的官服吗？”
“我指的苍天，就是当今灵朝统治的天下！”
秦骜霸气侧漏，苍老的外貌之下像是潜藏着万千锋芒，正如一把藏锋的利剑。
易祥眼底藏着一丝意味不明，没有多说话。
实际上进去秦骜的“秘密基地”之后，易祥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十分警惕疏离。
事实上易祥本身就不应该对这个给自己买了两碗馎（bo）饦而去信任这个老人。
不过是两碗面片汤而已。
秦骜此人老奸巨猾、老谋深算……总之跟老人迟缓的特征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显露出来的地方。
易祥不会轻易去帮助别人的，吃力不讨好，对自己除了别人的一丝好感之外一点收获都没有，太不值得了。
再说了。
秦骜。
不出意外对应的就是古代时候的张角，张角是古时候太平道的创始人，也是黄巾起义的领袖，打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名头揭竿而起。
却因为重病病死，起义失败。
然而当初失败的原因并不只是张角病死失去了有计划性的行动，更大的原因还是各方的战事并没有互相串联，形如散沙才被人一一清扫干净。
而眼前的秦骜，虽然说明显是有异于常人，但终归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若是说能够日行千里多线作战，易祥是怎么样都不相信的。
这就导致了与平常方式一样的造反势必是失败的。
那次过后，易祥就在秦府大宅住了下来，再也没有主动找过秦骜。
当然了，秦骜也没有来找过易祥，可能对于他而言易祥只是一个漫长生命路程上遇到的一个小角色，并没有放心思去关注的价值。
只是那几个穿红着绿的小姑娘经常来找易祥聊天。
转眼之间就是一个月过去了，易祥通过这些小姑娘们算是初步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构造。
与古时候汉代的制度相差不大，官制也是三公九卿制，选举制度也是选用的察举制，就连是赋税制度跟大夏古代相去不远。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世界存在着神秘力量。
所谓的神秘力量就是一切唯心的集合体。
神秘力量的出现是在三十七年之前，那一次是当朝圣上老爷的四十岁生辰宴会，结果天空响彻一道声音。
“苍天已死。”
当然了这些穿得花花绿绿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子们肯定是没有亲眼看到那一幕的。
但是闲暇时来听来往行人交谈，便知道这传说的大概模样了。
自从十二年前那一次意外，灵朝便开始陷入大乱了，仿佛这个统治着天下的朝廷确实应该结束了。
至于说是什么打乱呢？并非是有人造反。
“是鬼。”
阿紫装神弄鬼地说道，对着易祥挤眉弄眼。
阿紫也就是少女们的一员，隐隐有一种大姐头的姿态，为人生性跳脱活泼，扎着个小马尾辩看上去十分可人可爱。
“鬼？”
易祥有些糊涂，也有些害怕。虽然说他在杂货铺里生活了十多年，但是杂货铺开在小县城里，那种地方相对而言鬼怪传说甚至多得离谱。
他自然也是听说过鬼故事的，也一直不相信那种东西会存在的。
“有人装神弄鬼吧？”易祥打了个哈哈。
“并不是。”阿紫眉头拧紧，神色有些痛苦，“我的父母就是被一只吊死鬼杀害的，那次我侥幸逃脱，被老爷见到，是老爷救了我的命。“
“我们也是！”
“我见过溺死鬼！”
少女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除开对于鬼怪的恐惧，满脸上都是对于秦骜的崇拜感激。
易祥闻言感觉到一丝心凉。
鬼故事里的鬼一般都是恶灵，因为那一丝丝执念苟存于世间，而这一丝执念起到的作用可是非同一般的大。
怪力通神，意念漂浮，瞬移穿墙，引人入梦，钩织幻境……
鬼的能力是防不胜防，难以抵御的。
“那之后呢？”易祥不住问道。
“之后朝廷就开设了钦天监一部门，钦天监拥有圣上亲临的令牌，拥有一切先行权。”
“而钦天监本身就是由能人异士组建而成的，其中人喷火飞天遁地之人不在少数，甚至还有大力士是能够举起小山的。”
阿紫看上去有些神往，若是她也有这些能力，那么当初面对吊死鬼时就不会感受到那股绝望跟无力了吧？
易祥微微一愣，原来还真的有钦天监。
不过倒是跟以前听说的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不一样，这简直就是超能力者收容所。
“为什么天下一出现灵异事件，朝廷就有能力组建钦天监去限制呢？”易祥有些不解。
人类对于所谓灵体的鬼是没有办法的。
冷兵器？火器？
没有用的。
在这种背景之下，朝廷又凭什么能力去召集一群人类去灭杀鬼类平复霍乱呢？
易祥不解。
阿紫一愣，她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
“或者说，天下如此之大，钦天监又有什么能力为天下灭杀鬼类呢？”易祥又是问道。
阿紫这回倒是回答上来了：“钦天监并没有能够遏制住鬼的出现，圣上也只能让他们的力量遍布京城。”
“京城也就是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
易祥瞳孔一缩。
放弃掉天下所有除了天子脚下的人民！？
“所以天下就大乱了啊，现在京城每天都有各方的流民想要进来，京城失去了各地方的赋税，我们的生活水平也越来越差了。”
阿紫也有些苦恼，少女们也是如此。
她们也不知道当秦骜也吃不饱穿不暖时，她们会受到怎么样的对待。
虽然她们对于秦骜是十分感激十分信任，但是真到了那一天她们也不知道会不会心生怨恨。
“应该是祭祀吧……”一个身穿绿色衣服的少女怯生生地说道，说完话之后便低下了头。
祭祀？
易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怎么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上次去老爷房间打扫的时候，听到老爷在密室很激动地说什么祭祀的事情。”
阿绿有些害怕：“我从未见过老爷如此激动愤怒。”
随即她似乎是反应过来了，连忙摆手，“你们可千万不能给老爷说这件事啊！”
阿紫豪气干云，大力点了点头：“我们才不会说！”
易祥看着阿紫，不由得一笑：“安啦安啦，小绿。”
小绿有些内向，生性怯懦，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可能会吓到她，也不知道她出事的时候见到的是什么鬼怪，才会让她到现在都对其他东西抱有如此的恐惧。
“吃饭了。”秦骜从门外缓缓走进。
易祥看着走近的秦骜，有些奇怪，平日里都是秦骜的发妻魏闲进来叫的，秦骜一般也不在秦府吃饭。
“住的可还习惯？”秦骜看向易祥，“我最近有些事情要忙，带了你回来又没怎么关注你。”
“别介意。”
易祥闻言微微一愣，微微笑道：“怎么会呢，秦伯带我回来，让我有个地方落脚还认识了阿紫小绿她们，我谢谢你都来不及。”
“又怎么会介意呢。”
秦骜大手一挥，手就直接搭上了易祥的肩膀，带着他走了出去。
“今天我儿子回家吃饭。”
“他叫秦问天。”
“他是钦天监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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