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世界一
“……”宁舟言选择沉默。
总觉得周如元对他的态度太奇怪了！
以前看着他眼睛不是漠视就是满脸臭着，不知道摆谱给谁看。现在怎么说呢，依旧没有谈得上正面的情绪，但也并不是厌恶，直勾勾的，盯的宁舟言有些发毛。
宁舟言怀疑周如元是听说了小弟们和他离心的谣言，才对他如此放肆。
就连班里那群人，都会时不时跑过来和他讲一些不明所以的话，还给他塞零食送情书。
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裴予和偶尔也会阻止，但是效果甚微。
随着小弟们不在学校后，别人总是喜欢对宁舟言做些小动作，好在在宁舟言发脾气后，又会收敛一点，下次又卷土重来。
宁舟言万不得已只好再次联系贾山，贾山回复了肯定的答案后，却没有新的人出现。
宁舟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在，裴予和会帮他做事情，甚至更加贴心和细致，把宁舟言照顾的这几个星期都胖了些，看起来更加可爱，也更让人难以招架。
宁舟言自然觉得周如元也是在欺负他没有跟班。
宁舟言有一瞬的瑟缩，随后又立刻理直气壮起来。他觉得裴予和能打得过周如元。
而且宁舟言自身也是可以打架的，他不怕痛，就是觉得不符合身份，所以从来是别人动手，他一旁看着。
宁舟言想到这里，无视周如元走到了小便池哪里，裤扣打开的同时，宁舟言发觉周如元洗完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站在原地，目光往他身上放。
男生上厕所被人看是没什么的。
但周如元这样就让宁舟言很不自在了，忍了又忍，宁舟言没忍下去，他把裤子扣好，转头骂道：“看什么看？”
周如元不说话，眼底情绪滚动，最终开口道：“……没看你，我就问一句。”
“宁舟言，你最近在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情，我们不熟吧。”宁舟言现下没心情欺负周如元，丢下这句，他朝隔间走去。
然而被周如元一把抓住，宁舟言以为周如元要使坏，便下意识一脚踢过去。
踹是踹到了，不过落下的同时，周如元用另一只手接住，并手指脱离大脑思维，条件反射的揉捏了宁舟言又滑又软的小腿肚。
宁舟言没有察觉。
主要是周如元诡异的一接，导致两人的姿势扭在了一起，远远看去，如同在跳舞，破有些般配的味道。
宁舟言气坏了，登了一下腿，反而被周如元握的更紧，这下子，是彻底不能动弹。
打不过，宁舟言便也不挣扎，开口冷笑道：“你做什么？”
“不会我次次骂你脑子有病，你就真的得了吧。”
“我们很熟……不是吗？”周如元却没有回答，说出的话南辕北辙，让宁舟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恩？”宁舟言歪头。
他是真没懂。
两人挨的极其的近，呼吸交错着，周如元只觉得浑身一麻，触碰到宁舟言的部位，都火辣辣的。抚摸到的地方都柔若无骨，让周如元脑海里发懵。
看着宁舟言的嘴巴一开一合，耳朵里却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只想，只想狠狠地亲上去。
然后拥抱他，大声质问宁舟言为什么对自己忽冷忽热，犹如放在铁板上炙烤，每天每天都想他，想的睡不着。
周如元从未喜欢过人，也从触碰过别人。独立惯的他，这是最大胆的一次行为，再过一些，周如元都无法做出来。
更何况是宁舟言。
他现在接近的是宁舟言。
两人总是一高一低的，互相打量，带着隔阂与误会。
周如元深吸一口气，把身体的躁动压下去，放开了宁舟言，好声好气道：“没什么，宁舟言你去上厕所吧。”
理智回归的周如元也清楚，在厕所里不是什么谈论的好地方。
宁舟言又那般的高傲，在这里让他吓到，只怕会让他生气，再用几个星期不去理会自己。
这样是喜欢吗？周如元问自己，他不确定。
周如元想还是慢慢来的好。
他不明白自己来找宁舟言是为了什么。喜不喜欢只有亲口说出来才算数，他不应该为了些许捕风捉影的东西而产生误会。
但，假如是真的呢？
周如元看向宁舟言，他站稳后，气得胸腔上下起伏，眼尾都沁着反着光芒的泪水。
不是哭泣，是身体物理反应。
那双眼眸瞪着自己，常常如此，很像挂在天上的明月，又或者是星星？周如元形容不出来，他所学的课本，所看的书籍都统统忘在脑后。
只觉得是看进了自己心里。
着魔一般，周如元开口询问出自己一直压在心里的话，“宁舟言，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找我的茬。”
宁舟言来不及发火，就被周如元接二连三，过于跳跃的话题问懵，没怎么细想就回答了，“没有具体原因，只是看你不爽。”
系统的事情，宁舟言肯定不会说出来。
周如元却再次问道：“那你看别人不爽也会去欺负吗，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你。”宁舟言觉得周如元每个字都很正常，连在一起就有点古怪。
但，欺负别人没有意义，所以宁舟言回答的到也没错。
“懂了，我是特殊的。”周如元硬朗的脸上依旧平静，他的手却早早就握着，蹦出青筋。
“啊？”宁舟言再次呆住。
周如元却对他笑完就离开了。
宁舟言想不通，只好先把厕所上完。回教室的时候，裴予和问了一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宁舟言敷衍了一句，坐回座位，从一堆信件里掏出课本，放在桌子上，然后装作发呆，实则在脑海里和系统聊天。
“你确定周如元没有疯？”
要说谁才是真的被宁舟言忽冷忽热的钓着，系统是最有发言权的，这几个星期他对宁舟言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没有得到宁舟言好脸色。
它真的想哭。
不过数据组成的它，目前也并没有这个功能就是。
听见问话，系统说道：“不会，他行为是正常的。”
系统检测中，周如元情绪的改变都在正常的波动之中。
“而且，其实疯了也正常吧，在虐恋文里，疯子还挺多的。”桌子回顾自己看的书库如此回答。
系统说的疯子是指哪些行为不正常，做事极端的角色。
宁舟言不怎么接触小说，把这个疯子归为精神失常的物理疾病。
鸡同鸭讲。但又殊途同归。
“哦哦。”
系统又说道：“加上刚才涨的，目前已有100点了，恭喜宁宁！”
“不过重要节点还没到来，暂时无法脱离世界。”
“什么节点？”宁舟言问道，“还有你叫我什么？”
“节点无法透露，这是规定的。”系统选择性失忆，就当宁舟言没问它后面那句，认认真真的和宁舟言说道：“虐恋虐恋，有来有回才可以的。”
“我一开始就说过。”
宁舟言听懂了。
现在是他欺负周如元，所以后面就轮到周如元欺负他？
如果这是必经之路，那么宁舟言瞬间想通为何周围人对他态度开始改变。
小弟们的突然失联，贾山的不露面。
这些都是正常的。
“……行吧。”宁舟言冷静的接受。
系统担心宁舟言不高兴，小心翼翼道：“不需要担心，我会降低你的痛感。”
“啊，这个我不担心。说起来，我好奇很久了，你为什么会来绑定我？”宁舟言想起来了别的，他慢吞吞的说道：“我既不会演戏，也不配合，怎么看都不是所谓虐恋任务的最佳人选不是吗？”
从系统的视角，宁舟言精致的面部平静到锋利的地步。
“我们缺人，所以宿主如何不是很重要。”系统有些心慌，却如此回答。
它撒谎了，好在机械的声音不会有改变，冰冷而声调一致。不会让宁舟言听出来一丝一毫的不对。
选定宁舟言是个秘密。
系统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但管理它的上司一开始就说过，别去深究，带着宁舟言过任务就行。
失败也好，成功也罢。
只需要宁舟言这个人在就行。
其他的一切都要不去理会。
当时只是新生的系统把这些话牢牢记住，和宁舟言相处大半年后，却也开始不理解。
系统更加迷茫的是，机械的东西也会有感情这种东西吗？翻遍身体里的数据和设定。
都未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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