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他的电话
翌日。
宋晴空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刚到，就看见整个部门的人都围在一起说些什么，神色很是凝重。
那是放实验小白鼠的地方。
宋晴空心中一顿，走过去后，果然便看见昨天做实验的几个小白鼠都已经死了。
“失败了。”肖洒在旁边叹了一口气。
宋晴空楞楞的看着那些老鼠没说话，虽然昨天第一只老鼠死了的时候，她预料到会失败，可是真的面对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里难过。
为这款药物，她已经努力了七年。
抬起手捂着自己的额头，觉得心脏有些窒息。
“晴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肖洒关心的问。
宋晴空摇摇头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你注意点身体。”肖洒道：“这段时间咱们算是白忙活了，不过上面研究这款药物的决心很大，咱们继续努力就行。”
失败了，虽然大家都失落，但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失败很常见，有时候一款好的药物面世，说不定能一举成名，所以，哪有那么容易。
但这药，对宋晴空的意义来说，不一样。
今天，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提不起什么精神工作。
宋晴空发呆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因为设置了静音，倒也没影响别人，看到来电是谭霁云后。
她出去接了。
“别灰心。”男人醇厚的嗓音透过听筒传递过来，似春天的暖风吹散了她心头的阴霾。
显然，谭霁云已经知道了药物研究失败的事，不久前，部门主管已经将情况汇报了上去。
因为谭霁云的格外关注，所以第一时间便上达了天听。
“嗯。”她低低应了声说：“我没事。”
但语气里还是显而易见的失落。
“晴空，你已经尽力了，植物人清醒过来，在医学上除了几例奇迹外，很少发生，有时候人力不可为，便要学着看开点。”
谭霁云在开导她。
努力一件事很久看不到成果，很容易让人放弃，但宋晴空不想放弃。
她说：“救醒我妈是我的一个目标，而且我爱这行，所以我不会放弃，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不会再过于执着。”
因为没有面对面，谭霁云不知道她是真的看开了，还是只是敷衍他。
挂了电话后，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
便推开座椅起身往外走，刚进来准备汇报工作的李源道：“谭总，马上就要开股东会了，你去哪儿。”
“推迟。”他利索的丢下两个字，身影就消失在了电梯里。
留下李源有些崩溃的将“推迟到什么时间”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没办法，老板太任性，苦逼的就只有身边的助理了。
李源认命的亲自给一个个股东打电话，告知会议时间即将推迟，有几个股东脾气不好，不敢对谭霁云发火，就冲着李源发泄了出来。
“知不知道我很忙，每天的日程都要提前安排，你一句推迟，是不把我的时间当时间吗？”一个叫周泰的股东，便是脾气最火爆的。
李源小心赔礼：“周董，真的抱歉，谭总临时有事，所以……”
“我不想听理由。”周泰火大的挂断了电话。
谭霁月这边也接到了通知，她已经在路上了，接了这个电话，好脾气的跟李源说“知道了。”
但一挂了电话，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好好的股东会说取消就取消，这是不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今天初次亮相，谭霁云却给她整这一出，显然是想刁难她。
“以为这样，我就会知难而退。”谭霁月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个好主意，给自己的属下打了个电话。
吩咐道：“去把谭氏股东的资料整理一份发给我，特别是找找他们有没有什么把柄，哪些人对谭霁云不满，都调查清楚些，下午给我。”
挂完电话后，谭霁月将自己的想法琢磨了一下，觉得没什么漏洞，便将一颗心安了下来。
-
宋晴空半点不知道谭霁云为了她，将整个谭氏搞的人仰马翻。
她接到谭霁云的电话时还有些懵。
“你说，你在公司外面。”她惊了。
谭霁云道：“我已经给你公司打过照顾了，给你请了一天假。”
宋晴空想了想，觉得今天也没法工作，便答应了。
去更衣室换了衣服便准备走。
出门的时候，肖洒正巧撞见了，意外道：“你干嘛去。”
“我有点私事，请假去处理一下。”宋晴空解释。
肖洒点点头，去茶水间喝水的时候走到了玻璃墙，?正巧看见宋晴空出了公司门，上了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幻影。
但这车也太豪气了点吧。
该不会是她家里的那位来接她。
不知怎的，心中一动，她拿出手机将车牌号和车型都拍了下来。
然后去网上搜索了一下。
发现国内买得起这辆车的没有几个，而且各个都是有名的大人物。
主管走过来的时候，看见她玩手机，以为她也情绪低落，便过来安慰道：“实在没精神工作，就好好休息一下。”
“没有。”肖洒笑道：“我就是刚看见辆豪车，想搜一下价格。”
“想买车了。”主管瞥了她的手机屏幕一眼，哟了一声说：“这车你可买不起。”
“我是买不起，就是想了解一下，毕竟难得看见，好奇呀！”肖洒又问：“主管，看你对车很了解的样子？”
“那是，男人对车和美女这两样东西，都无法抗拒，我对豪车可是如数家珍。”主管滔滔不绝的给肖洒科普了一遍，末了道：“对了，我们总部的谭总就有这辆车。”
肖洒本来都快被这长篇大论给催眠了，又不好打断主管的话，正在心里后悔，就听见了这话。
“谭氏的那个谭总么？”
“可不么。”主管得意的这车好似是自己的一样：“谭氏资产在全球都是名列前茅的，这车因为国内买的人太少，我还特意去了解过，咱们谭总就有一辆。”
主管走后，肖洒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有些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难道……
宋晴空家里那位是……谭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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