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入校测试

“所以说，这就是‘高专'？这地方，真的有人吗?”吉野顺平跟着伊地知下了车，他看着走了半天也不见人的高专，说道。
  “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对外形象是私立的宗教学校，是全日本仅有的两家咒术教育机构之一，也是虎杖同学就读的学校……”伊地知习惯性的为吉野顺平解释了起来。
  “悠仁也在这里吗？等会我能见到他吗？”吉野顺平拘谨的脸上闪过一丝期待。
  “很抱歉，虎杖同学还活着的情况属于机密，不能向外界透露。所以可能要麻烦吉野同学为这个情报保密。”吉野顺平在伊地知的带领下走到了校长门外。“这就是校长办公室了，接下来就靠吉野同学你自己了。”
  “啊……是！”吉野顺平连忙回过神来。
  吉野顺平站在门口深呼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
  吉野顺平推开门走了进去。
  夜蛾正道望着吉野顺平，他的身旁还是放着很多可爱的毛茸茸。五条悟站在了夜蛾正道的旁边。
  “您好，我是前来报道的吉野顺平。”吉野顺平鞠躬问好。
  看起来好可怕，但是他的身边好多玩偶，是别人送的吗？
  不合时宜的想法突然就钻进了吉野顺平的脑袋。
  夜蛾正道被吉野顺平的眼神闪了一下，看了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墙边靠好，一副准备看戏样子的五条悟，转过头来对他说道:“吉野顺平，  我问你，为什么要来高专?”  夜蛾正道放下了手中的毛毡玩偶，目光锐利地直视着对方。
  “来学习咒术，了解咒术界的事情，变强，然后保护妈妈。”吉野顺平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夜蛾正道站在原地上，听到顺平的回答后，眉头紧紧皱起，脸色变得十分严肃。他提高音量，厉声道：“不合格！”
  接着，夜蛾正道双手微微下垂，用力地拍了一下身旁的咒骸。咒骸被震得颤抖了几下，发出一阵低沉的嗡嗡声。
  “然后呢？学习完之后你会干什么？难道你只是想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吗？在咒术界，人们无时无刻不在与死亡作斗争。如果你的目标仅仅是如此的话，那么你完全没有必要进入咒术界，这个世界并不需要像你这样没有抱负的人。”夜蛾正道的语气越发严厉，似乎对顺平的回答感到非常失望。
  “可是威胁妈妈的咒灵还活着，如果我继续正常上学的话，妈妈怎么办，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有人救下妈妈的。”吉野顺平勉强躲过玩偶咒骸的攻击，说道。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种事情再次发生！”吉野顺平一边竭尽全力地躲闪着玩偶咒骸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的攻势，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决不能回到家时看到令我心碎欲绝的一幕——母亲冰冷的尸首横陈眼前……那种惨状光是想象一下就已令我痛不欲生！”
  夜蛾正道微微一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或许是刚刚与那位充满激情和斗志的热血少年虎杖悠仁接触过后，此刻突然面对一个只关心自身利益的顺平，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这个孩子是不是太早熟了？明明应该是幻想自己成为英雄的年龄啊。
  “当咒术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那将意味着你要面对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危险！你觉得自己能够一直守护在你母亲身旁吗？别天真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即使你有再强大的实力，也无法保证每次都能从危机中全身而退。然而，如果你选择放弃成为咒术师，高专同样会尽全力保护好你的母亲，让她免受咒灵的侵害。”
  夜蛾正道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一幕，咒骸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挥出一拳，狠狠地击中了吉野顺平，将他击倒在地。伴随着这一击，夜蛾正道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在吉野顺平的心上。
  “我………我当然知道！”“淀月”为吉野顺平挡下了咒骸的攻击。“但是保护妈妈从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无论我是不是咒术师，我都会去保护妈妈。”
  “如果你成为了咒术师，在任务中死亡，你的妈妈依旧会面对同样的处境。难道那个时候你不会后悔吗？咒术师不存在无悔的死亡！”
  激烈的战斗还在持续着，吉野顺平和“淀月”竭尽全力地抵抗着源源不断涌来的咒骸的凶猛攻势。
  与此同时，夜蛾正道所操控的咒骸数量也迅速增多，从最初的一只转眼间就分裂成了好几只。这些咒骸的动作异常敏捷，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根本无法准确计算出它们具体的数量。
  “淀月”的毒素对咒骸没用，只能起一些阻挡作用。因为是速成的关系，吉野顺平与“淀月”很快就败下阵来。
  "我不会!"  吉野顺平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但更多的还是颤抖。随着这三个字出口，他脸侧的刘海也被风吹得散开，仿佛有意要展示出他那隐藏在发丝下的秘密。当头发飘落后，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稚嫩而又伤痕累累的脸庞。

  仔细看去，可以发现他的脸颊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凹凸不平的烫痕，这些疤痕如同丑陋的毒虫，趴在他原本应该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让人不禁心生怜悯。然而，面对这样一张残破不堪的面容，吉野顺平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紧紧地咬着牙关，用一种近乎决绝的口吻，再次重复道："我不会！"
  吉野顺平想起了出发前与两仪式交谈的场景。
  ＊
  两仪式靠在墙上，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吉野顺平：“如果你去高专的话，你首先要过夜蛾正道的那一关。基本是每一个入学的学生是都会被问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来高专？’”
  吉野顺平：“是为了变强，为了不被人欺负，保护妈妈。”
  然而，站在对面的两仪式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合格。”
  “为什么？哪里不对吗？”吉野顺平十分不解。
  “不要误会，这并不是出自我个人的想法或意见。实际上，这是夜蛾正道所持有的观点和看法。”两仪式以一种看似不经意、实则意味深长的口吻缓缓说道。
  她的目光随意地扫过对方，仿佛在观察着他的反应。接着，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我个人而言，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为了自己没有什么不对的。但很显然，这个答案无法令夜蛾正道感到满意或者被说服。”
  听到这里，吉野顺平不禁皱起眉头，露出一丝困惑与担忧之色，追问道：“那么我应该怎么做呢？”
  两仪式直起身子，她的声音依然保持着那种平静到极致的语调，仿佛波澜不惊的湖面一般：“你只需按照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去回应即可。无需顾虑太多，也不必刻意迎合他人，不过是想看看你的觉悟罢了。”
  “所以吉野顺平，你没必要太担心。你已经早就与过去告别。你的觉悟可不比他们差。”
  “从一开始你就是为了你自己不是吗？  所以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跟别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
  “我救助他人，并非是为了那个人，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所以，即使我身死，又和那个被我救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我毫不在意！”
  就是如此简单，旁人，无论是普通人也好，咒术师也好，诅咒师也好，甚至咒灵也罢……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在乎的人外……
  其余人的生存，死亡，都宛如一粒微尘飘落在平静湖面上一般，激不起他心底丝毫涟漪。
  他不会因为救人身死而感到后悔，这并非是因为他有什么高尚的品德。
  吉野顺平救助他人，仅仅是为了自己，就是如此简单。
  正因如此，他才不会在身死之际去怨恨他们。
  因为在他的心中，这与旁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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