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亲自登门
张家虽说算不得云城最顶级的家族，但毕竟也在上流家族当中，占有一席之地。
老太太又是张家的掌舵人，在这个位置上经营了几十年，用一句“德隆望尊”来形容，还是很贴切的。
可即便是这样，面对云海集团，老太太还是把姿态放到了最低，云海集团那边说高层都很忙，没时间见她，她就在大厅里等着，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好不容易，见着了云海集团的副总，人家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丝毫没把这位张家的掌舵人放在眼里。
最让老太太感到屈辱的是，她竟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不耐和嫌弃。
那种眼神，老太太十分熟悉，因为她平时见到陈凡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
“郑总，您好，我是张家的……”
老太太刚一开口，就被这位姓郑的副总不耐地打断：“首先，我是副总，不要直接把那个‘副’字省略了，你们那套虚伪的客套拍马，在云海集团不顶用；其次，我现在很不好，手头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还有，我知道你是谁，否则也不会过来见你，自我介绍就免了，有话直接开口说吧！”
“……”
老太太面露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自己不过是开口说了九个字，就被对方挑了这么一大堆毛病，这话还能怎么谈下去？
“有话你倒是说啊，我们董事长心善，听说有个老太太在大厅等了三个小时之后，就让我出面接待，怕你老人家身体再出什么状况，你也稍微为我考虑一番，我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郑副总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可更重要的是，说话是一门艺术，他这么一番长篇大论，不仅让老太太把很多提前准备好的措辞，重新咽回了肚子里，更让云海集团的作为，变得处处占着道理。
老太太无奈，只得收起平日那套交涉措辞，坦诚道：“老身今天是为双方的合作来的。”
副总瞥了一眼一旁的张龙，突然揶揄道：“你就是昨天来的那个张家少爷是吧？厉害啊，能把合作交涉差点搞成宣战的，你算是独一份。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董事长像昨天那样发火了。”
老太太冷冷地看了张龙一眼，赶紧向郑副总道歉，“张家惶恐，老身替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向贵集团深表歉意。”
张龙此刻无地自容，本来在老太太面前，那些心照不宣的谎言，此时也被这位副总的一句话，给揭露的体无完肤。
现在老太太已经彻底明白，昨天的谈判结果，不是什么张清雪从中作梗，根本就是他张龙无能，甚至差点给张家惹下大祸。
至于上次为了抢功，随口胡诌的那个“和副总事先通过电话”，现在看来就更是尴尬的不行。
人家副总就站在他们面前，可完全不认识他张龙是谁……
“昨天的事情，你们张家已经在云海集团，透支了所有的人品和信誉，我们董事长已经发话，除了第一次来的那两个人，我们不会跟你们任何人谈话！”郑副总冷眼俯视这老太太。
老太太还想再争取一番，人家却已经明确送客，只得带着张龙兄妹，灰溜溜地离开了云海大厦。
张家小洋楼，清雪一家难得清闲，所有人齐聚在家，苏春花看向陈凡，顿时又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说你废物真是一点不冤枉，昨天逞英雄，清雪本来体体面面回公司的好机会，硬是被你给毁了，今天更是过分，八点多还不起床，你昨天半夜偷溜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
一听到这话，清月顿时吓了一个激灵，还好母亲没有发现，陈凡是和自己一起出去的。
要是放在一般家庭里面，深更半夜偷溜出去，这一家人还不得反了天？
陈凡埋头听训，语气淡然道：“妈，您不用担心，张龙能连着来求清雪三次，就会有第四次，清雪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要还她真正的公道，不是凑合着说一句非正式的道歉就能解决的……”
“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告诉你，这次清雪被你害惨了，要是因此让清雪失去了公司的职务，你立马给我滚出家门！”苏春花怒道。
听说要赶陈凡离家，已经习以为常的清雪还没说什么，清月和清霜倒是急了。
“妈，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陈凡，张龙那家伙针对我们一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看我们那眼神，仿佛不是什么本家血脉，倒像是有深仇大恨似得。”清霜赶紧过去，抱住了苏春花的胳膊。
清月在一旁附和，“二姐说得没错，这次他们对大姐实在是太过分了，就这么回去，我们一家还是要受欺负。”
苏春花一听顿时愣了，“我说你们两个小丫头，怎么开始帮着这家伙说话了？”
清霜理直气壮道：“您也别生气，我只是对事不对人……”
“什么对事不对人，我是你妈，这家伙就是一个外人！”苏春花气笑。
清月一听不乐意了，“妈，你这话说得就过分了，陈凡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姐夫，怎么能说是外人呢？”
苏春花翻了个白眼，“真是白养你们俩这么大！”
不止是苏春花，就连清雪也觉得奇怪，自己这两个妹妹什么性格，她再清楚不过，现在竟然会集体帮着陈凡说话，简直是个奇迹。
一家人吵吵闹闹，家长里短，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苏春花瞪了陈凡一眼，之后自己起身去开门，省的两个小丫头串联外人气自己。
“妈，您，您怎么来了？”苏春花中透露出无比的讶异。
姐妹三人顺着声音望去，同样是一阵惊讶，唯有陈凡眯眼看了眼门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奶奶，您怎么来了？”
清月清霜迎上前去，一左一右挎住了老太太的胳膊。
张龙兄妹在身后跟着进门，被所有人选择性忽视，脸色铁青、无可奈何。
“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不是在夏威夷玩吗？回来了也不知道去看看奶奶。”
老太太看着姐妹两人，脸上笑意盈盈，这笑容里面几分真、几分假，陈凡并不清楚
但陈凡感觉得到的是，老太太的眼神，绝对要比平日里看向他们夫妇二人时和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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