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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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找着通讯录的莓第一次意识到，她没有云雀恭弥的联系方式。很现实，很骨感，在风纪委员打了这么多天工的她真的没和委员长交换联系方式。

        该说是平日里没有联系的必要吗…

        …

        十年后那个头发看起来有些刺挠的男人毫无疑问就是云雀恭弥本弥，如果他们两个确认过那种关系的话、…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想想指环战那几天见面得还挺密切，肢体接触之类的顺其自然也没有想太多…

        ……

        顺其自然…？

        莓瘫在床上捂住了脸。

        “没想到你亲身证明恋爱中的少女都是笨蛋这条铁律呢，小莓。”

        猛得爬起、莓循声望向伪装成茶杯的reborn，欲说还休。深更半夜的哪儿有人跑到别人屋里聊天的啊，什么道理！

        “ciaosu，刚喝完espresso还很清醒，所以我就过来了。”

        “那是您的问题吧，小婴儿就不要深夜喝咖啡了。”

        reborn故作委屈，压下帽檐：“哭哭…吾徒叛逆伤透吾心…”

        “如果您能够把锤子放下的话我或许会反思自己的，老师。”话音刚落，列恩锤子猛得砸向床铺、堪堪几毫米的距离险些就要送她归西。

        “胆子变肥了不少啊。喏，放下了。”

        “……好的对不起非常感谢您的关心。”怂字当头，莓不得不佩服鬼畜教师如影随形的威慑力。

        身为老师的reborn自然看得出她从十年后火箭炮里出来后就心不在焉的，找机会问了下情况也被她支支吾吾逃避了话题。

        但彭格列的工作有优先级、忙着让阿纲赶完功课进度的他打算把这事放到次日再谈，谁知这个打死也不熬夜的笨徒弟屋里的灯愣是亮到了凌晨两点。

        “嘛。这么多天都在训练阿纲忽略了你的问题、讲讲吧，有什么打算？”

        “……明天起去书店的李叔那边、努力变强？”想来reborn对恋爱话题应该不感兴趣，莓如实回答她的日程安排。

        “李叔？”

        “好像还没有跟您提过…据说有在中国的比武大赛上取得过名次，惜败于一位名叫风的先生。”

        她有意引出彩虹之子的名字、说不定能够以此打消reborn（不知道会不会有的）的顾虑。

        恩师沉思片刻，翘起唇角看向莓：“…呵，我知道了。尽管去吧，回来之后我会检测你的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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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店关了门，李叔骑着小电驴带莓到了公园。

        据李叔所言，学棍在技不在力，讲究一个刚柔并济。南拳北腿、东枪西棍，她要学棍，也得先分清楚学的是个什么棍。

        棍亦分南北，要学什么“棍扫一大片”考验拳法底子，依莓的情况来讲更适合技巧精妙的南棍。枪法也好、纯棍法也罢，若学得通彻棍里掺枪灵活应变倒也不赖。

        “小姑娘，我看看你的棍。”

        莓掏出甩棍令其延伸完全、恭敬地双手奉上。李叔捻着棍子搁手里转了两圈花的，转手在她的胸腹、腰身、足腕处各敲一下，摇着头将棍子扔回了她怀里。

        拿回铁棍的莓默然等待李叔答疑解惑。

        “你说棍是什么？”

        “呃…百兵之祖？”

        “对喽，棍是祖宗，玩了棍子再玩什么枪什么戟都能尽快上手、跟拿着长兵器的人对打也找得到对方的着力点，方便攻克。但前提是你自己得找得到力啊。”

        说罢，李叔挠挠头：“你定力欠佳，就算学了棍法的皮毛、但凡武器被人用蛮力打发走，全白搭。”

        莓困惑地看向李叔，兴许是对汉语生疏了不少、她现在一整个听懂了但没完全听懂的懵懂状态。

        考虑到莓是个洋人，李叔换了个说法：“先练基本功，把身体锻炼完了再讲别的。”

        于是在李叔的安排中，莓成功踏上了练站姿、扎马步、劈棍挑棍循环往复的枯燥之路。

        说是练站姿，其实练的是借双腿的力来平举棍子的转换能力，求的是一个棍不脱手。剩下两件事都好理解，如此练了几天李叔才教了她点别的东西。

        比如说舞花棍。

        他说玩这个去参加比赛能拿分，莓沉默了。但还是依他所言学了几招。

        又过了些时日，李叔看莓舞棍舞得信手拈来、大手一挥宣布她能参赛拿个奖了就准备跑路。莓沉默了，眼角抽搐，在他骑上小电驴时摔棍使棍尖稳稳落于他的轮胎之前、掷地有声。

        “失敬。李叔，我是真心来学棍法的…！”

        李叔颇为无辜：“你既摸得清棍的力点、如今先锋手也握得紧实。我不打算教你诸如点、刺、挑杀这样的东西，只要足以自卫就够用了，省得跟上次那样被打进医院。”

        他的话的确在理，但莓需要的是更多能用于保护他人的力量、在黑手党的世界里学艺不精几乎就是坐以待毙。

        话已至此，执拗下去即为无礼，她就收回了棍子向李叔鞠了一躬。

        李叔看她这副模样心生怜意，摸着下巴坐在那高高的小电驴上讲起过去的事情：“我会在日本落户，是因为一平的师父。”

        “我们二人年少相识，对习武都有兴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你来我往的就熟络上了。他天赋异禀，练习拳法如有神助、对舞刀弄枪之类的也练的不错，反正要比叔叔我强得多。”

        “好像之前跟你讲过吧？比赛上我输给了他、输得心服口服，之后就有人怂恿我除掉他、登上国内乃至世界的巅峰。”

        “我知道，那是他的仇人。具体为何结仇我不清楚，但那会儿脾气大、又好酗酒，实在有一日憋不下去这口气，我就拿着铁棍，硬生生打死了那两个挑拨离间的人。”

        “风性情温和，自然是无法理解我的…哈哈，他说得当然有理、但我不乐意听，又在国内被那俩埋汰货色的亲人追杀，不得已自断左手、漂洋过海来了日本，在这儿安家。”

        讲完故事，李叔那为阴霾所困的双目看向年纪尚小的少女、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如果你想遵守约定留在某地方的话，我是绝不会教你杀人之事的；相反，如果你想把杀人当做手段、以你现在的能力基本够数。”

        莓握紧手中被她捂得发热的棍子，朝他点了点头。讲得道理她大致听进去了，只是没想到好心大叔和那个彩虹之子之间还有一段颇具武林风范的往事…

        中华大地人才辈出是这么出的吗囧！

        ■

        事后reborn慢慢悠悠想起自己说过要检查莓的习武成果的事，举着列恩锤子连踢带踹挥还砸、以她的棍尖成功挑起了自己的帽子为终，给她扣上了验收的印章。

        顺便一提，该印章洗了两天才洗了个干净。期间她在沢田家里赖了整整两天、甚至放弃了期待了整个学期的试胆大会，险些又被reborn以不合格为由盖上退货的章。

        所谓良师莫过于此吧！reborn饮一口espresso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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