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无风起浪
“嗯啊!”柳贤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细密的汗珠从他额头一层层冒出来,九九断魂丹已经开始发挥威力。
韩商羽静静站在一旁,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共情,只在他承受不住想要自绝的时候才会制止一下,然后继续任由他疼得死去活来。
外间传来一阵丝毫没有收敛的脚步声,代表了那人独一无二的权威。
柳贤双目通红,透过蓬乱发隙发看见了慢慢走近的女子,索性眼一闭心一横一头朝案角撞了过去!
只是却没有想象中的疼,一只柔软带着温暖的手托住了他的脑袋。
下一刻,他整个人又被呼到了墙角旮旯……
“怎么,这就忍不了了?”赵锦在床榻边坐下,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柳贤眼冒金星,只恍惚听见了一个说话的声音,腔调婉转明媚宛若暖阳夕照,可惜听在他耳朵里就是地狱里催命的符咒。
赵锦从袖子里拿出一条丝帕,温柔地擦拭上他的额头:“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来,朕帮你擦擦。”
柳贤打了个冷颤,目光幽幽地向她看去,装得一副温柔体贴的贤良模样,你倒是给我解药啊!
赵锦无视他的抗拒,一把将人拉到怀里强行擦脸。然后捧在手心里左右打量,对自己的成果表示十分满意。
“好了,这下好看些了,你的这张脸应该永远明艳无尘。”
柳贤心中一窒,近在咫尺的呼吸交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这样明眸善睐的女子,又是天下至尊的帝王,此时此刻对他温情款款,刨除二人之间的阴谋和算计,也是足以让人沦陷的心动。
不过下一刻,他的一颗春心就跳不动了……
赵锦指尖捻起丝帕,一脸嫌弃地丢下榻:“不过还真是有点浪费啊,这丝帕给你擦完了汗津津的,朕也不能用了。”
柳贤:“……”
赵锦好笑地看着他丰富的情绪转化,仿佛发现了惊天秘密一样:“呀!难道伤着阿贤的心了?你该不会是对朕日久生情了吧?”
“陛下多虑了!”柳贤收起可笑的多情,恢复冷若冰霜。
“那很好,我们开始办正事吧。”赵锦也收敛笑意,揪起他一路走到桌子旁,丢下一封请安奏折,“朕的弟弟可是十分惦记着你呢,怎么说你也是从他府里出来的,该亲笔回个信才对。”
柳贤忍着疼痛打开奏折,里面洋洋洒洒全是对赵锦的问候,也只有最后一句提到了他一下。不过他明白,赵锦这是要借他的手放消息给周珩了。
“陛下想要我写什么?”他抬眼看向眼前女子。
赵锦微微一笑:“简单,朕说着你听着就行了,不过下笔的时候你要多加些润色的句子。”
……
月上中天,何沅独自一人在庭院中漫步闲游,一时抬头望月,一时注视着碧桐宫的方向发呆,最后举起手里的羊脂白玉。
只见那块圆玉在月光下正好映出中间的裂缝和两边一模一样的形状。其中一半是他随身多年,而另一半……
宫人们在打扫庭院时捡到的,认出是他随身之物所以送了来。他着急忙慌摸向身上,却发现自己的那块稳稳地系在腰间,那这一个是谁的?
那天是上元节,后宫侍君齐聚关雎宫制作灯笼。人很多,顾遇,李成蹊,昭云泽,还有柳贤……
想到那张和自己极为相似的面容,何沅心头一紧,控制不住剧烈咳嗽起来,难道这世间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紫宸殿外,齐御风随性地倚在门边,没有一点身姿形态。看着慢慢走近的身影,他打了个哈欠:“皇夫来的不巧啊,陛下这会儿不在。”
何沅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哦,那真是不凑巧了。”
齐御风眼尾带笑,率先离开了门边:“月黑风高,夜路难走,我送皇夫殿下回去。”
何沅不多言语,跟上他的脚步离去。直到前后无人这才开口:“御风,我想请你帮个忙。”
齐御风轻笑:“最近你让我帮的忙越来越多了,原来你可是不肯轻易开口求人。这次又是为了谁?”
何沅摇了摇头:“不是为了谁,是我自己想求一个答案。”他递出手里的两块玉。
齐御风瞥了一眼,并不伸手去接,反而叹了口气:“你以为我就没有注意到那张和你长得相似的脸吗,可是这件事情你求得结果又能如何?从未谋面的血缘之亲与陌生人有什么分别?”
何沅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你都知道?他真的是,真的是……”
齐御风打断:“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想利用你罢了,不然这半块玉不会现在才出现在你面前。更何况这个人大有来头,你最好不要牵扯进去。”
何沅皱了皱眉:“他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连你都要忌惮?还有他的情况陛下都知道吗?”
齐御风笑了:“予安,我帮你是朋友之情,可是千乘垣并非臣属大雍皇室。我没有必要事无巨细向你的陛下汇报,除非她能让千乘垣获得更大的益处,或者让我觉得有趣。”
何沅有些不悦,不喜他提到赵锦的语气,但是也没办法反驳。千乘垣确实如此,也有这个资本。
齐御风心下了然,又是一笑:“不过目前我们相处的还算愉快,我也挺喜欢她的,可以考虑过几天给她送一份寿礼。”
不等对方接话,他往前走了一步,继续道:“至于你,就别在这件事里瞎掺和了,小心思虑成疾伤身折寿。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花溪谷的医术确实比我千乘垣更胜一筹。现在陆离愿意给你医治,你可别砸了他的招牌。”
何沅苦笑:“你说的太严重了,没到那种地步,我的病虽不能根治但又不是立马会死。更何况我早已经身在局中,你要我如何置身事外?”
齐御风不说话,只是盯着他。
何沅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是温柔的坚定:“御风,你就再帮我一次吧,除了你我也没有其他可以相求的人了。”
齐御风愤而转身:“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自不量力的人!”
……
赵锦到南华宫的时候又吃了一个闭门羹,她眉头一跳,抬脚踹在寝宫门上:“李成蹊!你还起劲了是吧,放肆了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
门内寂静无声,门外宫人们跪了一地。李安匍匐上前:“陛下,贵君大人他只是……”
赵锦怒踢过去:“有你说话的份儿吗?真是惯的你们了,上上下下主子奴才都没有一点规矩!”
李安惨叫一声,捂着肚子滚到一旁,不敢再出声。
赵锦盯着紧闭的门冷笑连连:“来人!拆了南华宫的门!”
“轰隆”一声大门倒下,荡起一阵清风,等到尘埃落定方才看到门后跪着的那道人影。
李成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光着脚端端正正跪在地上,眼中是从未见过的清冷。
只见他额头磕地,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臣李成蹊行为失仪,请陛下治罪!”
赵锦踏进房中的脚步顿了一下,冷笑道:“治罪?谁敢治你的罪,你是太师的三公子,好生威武霸气,不治朕的罪就不错了!”
李成蹊冷哼:“臣不敢!臣才疏学浅、手脚粗苯,又不如有些人温柔大度,原是不配服侍陛下的。如今陛下既然有了好的了,也不毕纡尊降贵到南华宫来了,省得见了臣心烦。”
赵锦气笑了:“你还知道自己不大度啊!何止,你简直是心眼比针尖还小,天生的醋坛子转世!”
李成蹊面无表情,拿出对付老爹的那套方法:“陛下说的对,陛下说什么都对!”
果不其然赵锦几乎要被气昏过去,恨恨地围着他转了一圈,一抬脚勾在他的腰上:“过来!”
李成蹊起身跟到床榻边,又扑通一声跪下,仍然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大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任君处置的架势。
赵锦看着又生气又好笑,索性踢掉靴子爬上榻,与他相对而望,反正跪在那里膝盖疼的不是她!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地上的人还是纹丝不动,她有些失去耐心了:“还不准备起来?”
李成蹊挺直脖颈:“陛下没说让臣起来!”
赵锦气得一个仰卧,伸足蹬在他胸口:“那你继续跪着吧!”
心口上传来冰冷的触感,李成蹊眉头一皱,不由握住她的双足:“怎么这么凉?”
赵锦打挺坐起,又在他胸前蹬了几脚:“你还知道关心朕啊?还以为你这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谁都不放在眼里呢!”
李成蹊曲臂将她的两只纤足抱在怀里捂着,还是先服了软:“一路上不是都有步辇吗?那帮奴才是怎么伺候的,竟然这么粗心大意!”
赵锦冷哼一声,却是安心在他怀里取暖,骤起的怒火也被逐渐升起的暖意融化:“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朕有多少事情需要去做,你还一天天的添乱,就不能让朕省心些吗?”
李成蹊闭口不言,天天往碧桐宫跑也算是正事吗?
赵锦斜眼睨向他:“你心里似乎很有想法?”
李成蹊嘴唇动了动,没憋住话:“陛下的事情总是离不开娇滴滴的美人,一代新人胜旧人,自然觉得旁人添乱烦心了。”
赵锦没好气道:“旁人?哪个旁人?除了有个叫李成蹊的人,整个皇宫里还有谁敢这么大张旗鼓地吃醋闹别扭?”
李成蹊扬起下巴:“是!我小肚鸡肠!我心胸狭窄!我醋意横生!我就是看不得陛下跟别的男人亲近!还长得那副妖艳模样,说话阴阳怪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赵锦不由失笑,纤纤玉足在他肚子上缓缓下滑:“你正经,你不阴阳怪气,那敢情朕听的这一肚子牢骚不是你发的?”
李成蹊不自在地动了动,依然跪的笔直。
赵锦见状起了兴致,抬起足尖在他腿上画圈儿,欣赏对方皱眉强行忍耐的模样真是有趣极了。
李成蹊深吸一口气,抑制不住心痒难耐,伸手去捉她的脚腕却被灵活地逃脱,那只不安分的小脚又在其他地方挑逗。
他再去捉她又逃跑,一手一足游移在肌肤之上,演绎了一场你追我赶的好戏。几个回合后他的□□已经被撩拨到了极点,也顾不得旁的了,索性起身双手齐上钳制住那双罪恶的源头。
赵锦被拖着仰卧在榻上,不由惊呼一声,抬足抵住他的肩膀阻止压下来的身体:“干什么你!刚才谁说的不起来的?你倒是继续跪着去啊!”
李成蹊半跪在榻边,握着她光滑的脚腕,闻言挑了挑眉:“陛下也没说在哪儿跪着,那么,在床上继续跪着是不是也可以?”
赵锦:“……”不可以!!!
不过已经没什么用了,下一刻她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觉浑身一阵酥酥麻麻,李成蹊低头咬开她腰间的丝绦,一层层蹭掉她身上的衣物。
她真的是,完完全全败在这个男人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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