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怡红“酒”楼
“画好了，进来看看吧。”
宁长生听到老头呼唤，便连忙推门进来，然后拿起桌上的纸张仔细查看，生怕老头再画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神功”来。
老头看到宁长生如此迫切的验收成果，便得意的说到：“你放心，这套刀法可是老夫我的得意之作，我给它还起了个名字，叫菊花刀法！有道是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尽百花杀。此刀一出，以后其他刀法黯然失色。”
宁长生看到这次确实是正经刀法，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再一听刀法的名字后，瞬间觉得自己还是大意了，菊花刀？这名字是正经名字么？！
“前辈，您这刀法的立意但是不错，但是为啥不叫秋杀刀法，这不比菊花刀法好听么？”宁长生一脸惆怅的建议。
老头却是一脸鄙夷的摇头，说到：“什么秋杀杀秋的，哪有菊花好听！又好听又好记！”
宁长生感觉瞬间头大如斗，想到以后老邢和小六一拔刀，便大喊一声：看我菊花刀法！别人再要问谁教的，万一再把自己供出来，那自己怕是忍不住就要杀人灭口了。
“还是秋杀吧。”
“不，就叫菊花！”
“秋杀！”
“菊花！”
一时间两个人竟然为了一个名字争论不休起来，宁长生无奈，只能使用出杀手锏，冲着老头使出两根手指，说到：
“老前辈，既然你如此坚持，本来我还想着除了画资外再给您准备两袋肉夹馍呢，看来您应该是不需要了。”
老头一听，除了有钱拿外还有肉夹馍，眼神一亮，然后咳嗽两声说到：“嗯，其实老夫我刚才想了想，既然这画都卖给你了，那叫什么名字也就不管老夫什么事了。”
宁长生听到老头松口，这才说到：“哪里哪里，您老德高望重，您的意见还是很宝贵的嘛。”
老头笑着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说到：“嗯，那既然事情结束了，咱们就把钱结一下吧，诚惠二十文。”
宁长生一愣，本以为老头说的五文钱一张画只是戏言，先不提那一张双修内功运行之法，便是这三页刀法虽谈不上如何精深奥妙，但也绝对算得上是一流的招式，更何况是不需要内力便能运用，如此武功若是流入江湖，绝对是千金难求啊。
只是如今看老头一脸不在意的模样，宁长生便也不好多言，或许这就是高人游戏红尘的乐趣所在呢，于是便掏了二十文郑重的交到老人手上。
老头掂了掂手里的铜板，又嘿笑着问道：“那你刚才说的肉夹馍？”
宁长生也笑着说到：“您放心吧，少不了您老的，这就带您去拿。”
说罢，便领着老头下了楼取了肉夹馍，送到门外，正好撞见老邢又带着小六上门。
老邢见到宁长生便上前说到：“长生，你看我和小六子都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宁长生见他两人如此迫切的想要习武，便点头说到：“你俩来的正好，这是武功秘籍，你俩先回去抄录一份，然后明天正式开始练习。”说完，便将手中的刀法图画交给老邢。
老邢接过图画，如获珍宝，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藏好，然后说到：“好，好，咱这就回去好好修订成书册。长生你放心，规矩咱懂，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小六，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宁长生笑了笑，看向一旁正美滋滋的吃着肉夹馍的老人，见老人并没有表示出什么意见，想来老人家是并不在意武功外传。毕竟衡山剑法和葵花点穴手都出自老人，尤其是葵花点穴手，流传甚广，也没见老人要清理门户，便说到：“没有那么严重，你们俩只要不滥用武功欺凌弱小便好，别的也都一切随缘吧。”
等宁长生目送老邢和小六兴匆匆的离开后，一旁的老头这才突然开口说到：“原来你小子让老夫画刀法就是给他俩的啊？”
宁长生点了点头说到：“不错，您老看他俩能学有所成么？”
老头此时吃的满嘴流油，又把手在衣服上胡乱抹了抹说到：“成不成我不知道，不过他俩难道学不会刀法就抓不住罪犯了么？如果真有一天，连他们也要刻苦习武，那大明可就危险喽。”
宁长生听了老头的话后却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毕竟人生在世，总会有一些人负重而行，只是为了身后的人能生活的更加开心。
……
“这！你这个胳膊，要伸直！腿，还有这个踢腿，不能打弯！”
后院中青鸟手中拿着一根竹条不停的击打在老邢的身体上，纠正老邢的姿势。
而宁长生则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正在扎马步的燕小六，此时的燕小六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直立而起的胖蛤蟆，。
“谁告诉你马步是这么扎的？”
小六扶了扶头顶歪斜的帽子，一脸委屈的说到：“我师傅这么教我的！”
宁长生长叹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扎马步本是为了锻炼人体重心，中华武学讲究力从地起，只有重心稳了才能发出力量，所以马步又是所有学武之人的必经之路。
便是在大之时当捕快的时候，虽然没有学过什么武功，但是这个扎马步却是少不了的。
本以为如此基本的东西应该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宁长生还是低估了老邢的教学水平，能把马步教成蛤蟆蹲，如今看来小六居然还没被玩坏，也算是开了挂了。
于是宁长生便对着青鸟说到：“你那边先停一下吧，让老邢和小六一起先从马步练起吧。”
青鸟看到小六的马步，也点了点头，对老邢说到：“你，也过去扎马步。”
老邢听到后，露出为难的神色，说到：“我就不用了吧，以前经常扎的。”
宁长生哪里肯相信，就小六如今马步的这个样子，要说老邢没问题，怎么可能！
于是在宁长生的强力要求下，老邢也来到小六身边扎起了一个马步，好嘛！这下一大一小两个蛤蟆凑齐了。
宁长生只好叫两人站了起来，然后亲自扎了一个马步示范给两人，这才将两人的动作一点一点纠正过来。
等两人扎好了马步后，就在两人大腿上个各摆了两碗水，又在两人胯下插了一柱香，说到：“这柱香燃尽前不能让水撒出来，不然就再加一柱香。青鸟，你看着他们两，我去前面喝口水。”
说罢，便往大堂走去，刚来到大堂，就听到对门噼里啪啦的响起了鞭炮的声音，然后就见到一个仆妇一身喜庆的红衣大声喊道：“恭祝怡红楼开张大吉啊，每位顾客送汾酒一壶，膏蟹八两。”
这话一出，原本店里正在用餐的顾客瞬间就被对面的促销手段所吸引，账都没结就纷纷涌向了对面的怡红楼。
佟掌柜和小郭急忙去拦截逃单的顾客，可是只凭她两又哪能拦住那么多人呢，于是今天的同福客栈又是被逃单的一天。
之后的几天里，同福客栈的顾客被怡红楼抢了个干干净净，佟掌柜整日里哀声叹气，
“这个咋办呀，客人都跑到对面的怡红楼里去了。”
众人也都一筹莫展，宁长生却说到：“掌柜的，你这担心压根就没必要，咱们是酒楼，他们是青楼，两个就不是一个行当，没什么可比性的，这两天也就是大家图个新鲜，等过两天大家就知道了，对面就是个销金窟，吃饭还得来咱们这边。”
“啊？！青楼！”
众人听到宁长生的话，先是一惊，然后纷纷便是不信。
其实怡红楼是青楼真不是宁长生胡说，如果大家看过武林外传就会发现，电视中一直在隐喻怡红楼就是青楼的事实，只是没有明着说出来就是了。
宁长生见众人不相信，于是便说到：“就知道你们不信，不信的话你们去问老邢啊，喏，老邢来了。”
正说着，就见老邢和小六一脸晦气的来到客栈里，说到：“来一壶酒。”
佟湘玉见到还有人光顾，一脸惊喜的就去给老邢打酒，问道：“要什么菜啊？”
老邢却愤愤的说到：“啥菜都不要了，完了也吃不下。”
佟湘玉急忙问道：“胃口不好？弄两个清淡的菜嘛。”
老邢一拍桌子怒道：“凭什么呀！对面怡红楼开张，谁都可以进，就我们两不让。你说气人不气人？”
宁长生却笑着说：“凭什么？就凭大明律够不够？”
众人又是一阵莫名其妙，老邢也问道：“这怎么又和大明律扯上关系了？”
宁长生说到：“大明律规定，朝廷官员严谨进出风月场所，你俩身穿捕快制服，要进青楼，不是找不自在么？”
这下众人才相信宁长生说的话，对面的怡红楼果然不是一家正经的酒楼。
青鸟却横了宁长生一眼，问到：“你怎么知道对面是青楼的？你去过！”
“啊？”宁长生一愣，刚才光想着显摆了，完全没想到这下该怎么解释！
“没！我怎么可能去过！”
“是么？那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对面是青楼的？”
宁长生四周瞅了半天，见大家都一副看笑话的模样盯着两人，不由感叹道：“人心不古啊！”然后便连忙求饶。“这不是我见老邢和小六被拒之门外，才觉得奇怪，后来这才联想到的么！”
见青鸟嗯了一声，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宁长生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老邢听到原来被拒绝是因为身上捕快制服的原因，便想着下了班后再去怡红楼里转转，正在想入菲菲的时候，却被宁长生打断。
“老邢啊！刀法你也学了好几天了，今天你下班以后来客栈，我检验检验你的进展。”
“啊？今天啊？！”
“怎么？你今天又事？”
“没！没事！您先忙，我和小六去巡街了！”老邢哭丧着个脸，拉着小六便出了客栈。
宁长生见状嘿笑一声，嘀咕道：“老邢啊，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就你那点俸禄，哪够去那种地方折腾的啊，不要太感谢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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