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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最新] 重逢 结局。


  距离梁晋和亲一事,  已过去三年。


  在城南茶楼的二楼雅间之内,陆齐光临窗而坐。


  与三年前相比,城南热闹了很多,街道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在与梁帝争吵后的当晚,  陆齐光将自己的行装全都搬到了镇国公府去,  直接与牧怀之睡进了同一个被窝,  愣是让次日前往公主府宣旨的宦官扑了个空。


  她已经从与梁帝的周旋中明白过来,  若是她的所作所为当真于大梁毫无益处,梁帝早就处置她了,  根本不需要拐弯抹角地做那么多事。


  正相反,她虽然年轻气盛,却也因此而所向披靡,  纵使是梁帝,也有要仰仗她的地方。


  所以,陆齐光不在乎那么多了。她原本就应当是这世上最自由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何况,她的自由是陆玉英换来的,千万不可辜负。


  至于圣旨的内容,是宦官专程跑到镇国公府去找她说的。


  梁帝在争吵之后,  连夜宣中书令入宫,大抵是觉着从来听话的女儿突然脱离了掌控,特意下了旨,  将陆齐光封为监国公主,  准她议政、行走紫宸殿。


  陆齐光原本不想接的。


  她那时候正窝在牧怀之的臂弯里打瞌睡,  被宦官吵醒了,本就心情不愉,还听人说起这种烦心事,  一张小脸顿时皱成一团。


  还是牧怀之为她顺平睡得乱翘的发,对她一番好哄。


  他同她说,不必将监国公主的位置视为梁帝的赏赐,但可以视为是自己对大梁的心意。


  牧怀之是懂陆齐光的,知道她看着潇洒恣意,骨子里却仍惦记着江山社稷与黎明百姓——她分明已是从亡国的苦恨里跋涉过来的人了,哪里会那么轻易就放下呢。                        

                            


  他的话,倒是给了陆齐光台阶下。


  于是,小姑娘半推半就、不冷不热地将监国公主的名号应下了。


  她抱着磨砺自己的心态,大抵是自前往晋国的陆玉英那儿学来了一点灵犀,改掉从前不爱读书的性子,开始认认真真地学习讨教,常常熬到子夜才歇下。


  期间,牧怀之没少在身边照顾她,堂堂将军,倒像专程伺候她的。


  这三年来,她做了很多很多事——修缮城南,开放贸易,亲访贤臣,举荐良才,甚至还与牧怀之去了趟凉州、与不少戍边的将领打了照面……


  她也随梁国的使臣亲访大梁邻国,去了燕国、周国,唯独没去过晋国。


  她始终不敢去触碰那个地方,原以为长姐的离去会是盘踞一生的伤疤、记起就烧灼的隐痛。


  直至七日前,牧怀之告诉了她一个秘密。


  可牧怀之怎么还没来?


  陆齐光单手托腮,不满地微微撅起唇,漫不经心去看街道中的人群。


  一位五六岁的男孩刚巧抬起头,与她对上视线,兴高采烈地挥舞手臂道:“监国公主!”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


  陆齐光站起身,正想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去回应男孩的招呼,却先被人将腰身一揽。


  柔软纤细的小腰顿时落入身后的怀抱。


  她扁嘴,委屈地抬眸,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牧怀之,你好狠的心,非要坏我名声。他们都瞧见我了,我哪里有不回应的道理。”


  牧怀之不为所动,指尖点她眉心:“做阿娘的人,还如此得意忘形。”


  这话说着轻飘飘的,一点儿没重量。


  他知道陆齐光今日心情不错,才难得流露出少女的娇俏,对她没有太多苛责。                        

                            


  牧怀之只蹲下身来,轻轻将脸颊贴上她小腹,屏息凝神听了一会儿。


  他悲叹似地:“一点声也没有。”


  “当然没有了!”陆齐光羞恼地锤他,“才一月有余,听什么!”


  她不管不顾地搬到镇国公府去后,因着监国公主的身份与威望,愣是没人敢在明面上说什么,反倒逼得梁帝坐不住了,终于降旨赐婚二人。


  没婚约的时候,牧怀之还真就是个君子,睡一个被褥,也只规规矩矩地搂着她,除了偶尔大清早时会戳着她两下,倒也没什么特殊的。


  可有了婚约,二人明媒正娶,那自然就不一样了。


  “是吗?”牧怀之皱眉,神色竟比陆齐光还委屈,“可我等了好久。”


  是太久了。


  从对她一见倾心至今有五年。


  他恨不得眼睛一眨,立马与陆齐光抱上个小姑娘。


  陆齐光心软,见不得牧怀之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好闭着眼推他:“不久。你为了娶我,五年都等得起,难不成还等不了这九个月?”


  她轻咳两下,正经容色,眼眸泛光:“我们何时出发?”


  牧怀之站起身,轻轻一笑:“不必走,已经为你带来了,一会儿就到。”


  似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似地,雅间外传来登上楼梯的脚步声。


  很快,雅间的木门被人推开。


  陆齐光扭头看去,只见贺松挽着一名身着粗布衣衫、戴着雪色帷帽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下意识绷直了脊背。


  “放松些。”牧怀之悄悄挠她的腰,“你一紧张,孩子也紧张。”


  陆齐光咬紧牙关:“你瞎说,孩子明明什么都感觉不到。而且、而且……”                        

                            


  “喂,你俩说什么呢。”


  贺松冲着二人一扬下巴,咧嘴笑道。


  他回身合上雅间的门,又跑去把窗也关严实了,这才回到粗衣女子身边,搀着对方坐了下来。


  贺松瞧着陆齐光,柳叶眼弯得十分促狭:“三年不见,就没什么要同我夫人说的?”


  粗衣女子清冷而肃穆地咳了一声。


  听到那熟悉的腔调,陆齐光浑身僵硬,心脏狂跳。


  真的是她!


  “我……”陆齐光舌根打结,字句支离破碎,“我、我只是……”


  陆玉英抬手掀起帷帽,露出清丽寡淡的眉眼:“只是什么?”


  陆齐光看见,陆玉英面庞上的一层笑分明很薄,却像晨曦的曙光那般耀眼。


  ——我只是从没想过,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自从陆玉英走后,陆齐光放下了前世的过往,却因长姐的牺牲而背负了新的枷锁。入夜时,她常常会想,若当初前往和亲的是自己,一切会否不同。


  像是惧怕疼痛,她刻意避开了所有的伤疤,将陆玉英留下的书卷束之高阁,有心不去触碰。


  只有牧怀之知道,陆齐光蜷缩在他怀中落下泪时,低喃的都是陆玉英的名字。


  陆齐光原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于大梁与长姐重逢,上一世背道而驰的姐妹二人,在这一世也终究只能形同陌路,各自在不同的疆域守望彼此。


  可七日之前,晋国皇后染病去世的消息传遍大梁。


  陆齐光听闻时如遭雷击,顷刻被悲伤吞没,幸而牧怀之火速赶来,三言两语将此间真相告知她,才令她重新破涕为笑。


  陆玉英当时与赵雍相谈时,以自己的才学与能力为筹码,成功让赵雍松口换人。她花费三年时间,助赵雍稳住帝位,随后假死脱身,隐姓埋名,重回大梁。                        

                            


  晋帝坐稳帝位,不必再借助战争来立威朝野,而大梁也蒸蒸日上,与晋国有一战之力。


  如今,陆玉英与陆齐光姐妹重逢,相顾时,反而无言。


  在来之前,陆齐光已打过无数次的腹稿,可当真看见陆玉英那张脸,却什么也讲不出来。


  牧怀之只当二人相逢尽在不言中,只轻轻搂着陆齐光,含笑注视着。


  可贺松性子活络,一看场面凝滞,顿时双手一拍,张罗道:“到这里来,怎么说也走了有百里路,牧怀之,这是你家把持着的茶楼,怎么也不给招待招待?”


  听见使唤,牧怀之瞟他一眼,不咸不淡道:“要喝茶自己倒去。”


  拌嘴一来二去,惹得陆齐光与陆玉英抿嘴一笑,四人终于在雅间内坐了下来。


  陆玉英与陆齐光同坐,牧怀之与贺松同坐,倒是与听榜宴时一样。


  陆齐光凑到陆玉英身边,眸光闪烁,小心翼翼地问道:“长姐,你这三年……过得好吗?”


  “好得很。”陆玉英细眉一扬,“我与赵雍,说是夫妻,更像是同党。各怀心事,互相利用,他对我没什么兴趣,我对他也没什么兴趣。”


  多年不见,长姐说话时仍是那般冷淡利落。


  这给了陆齐光不少熟悉感,反而让她安心了些许。


  “那就好。”她点点头,瞄了贺松一眼,“这人在你走之后,成天寻死觅活的,好不容易劝住他,一听说你的事,他就要辞官不干了。”


  “喂,你有什么好说我的?”贺松不满,竖起大拇指,戳了戳身旁的牧怀之,“你做了监国公主,也没见牧怀之成天到晚往外头跑啊。”                        

                            


  牧怀之没回话,只往贺松手上一拍,拍得贺松嗷了一声。


  “你呢?”陆玉英问陆齐光,“我在晋国听说了你的事,看来那几本书没有白送。”


  陆齐光难得收到陆玉英的夸奖,一时有些腼腆:“还是长姐教得好。”


  “我可没教你什么。”陆玉英抿唇一笑,“再说了,我教不出大梁第一位女皇。”


  “长姐别取笑我。”陆齐光局促地揪住衣角,小声道,“我、我下午才登基呢。”


  谁也没有想到,梁帝染上急病、性命垂危时,留下的遗诏是要将帝位传给陆齐光,并没有强迫温润柔软的陆白石接过帝位——尽管陆白石身边的那对护卫鸳鸯一点儿也不柔软。


  许是由于陆齐光监国已有三年,本就聪明伶俐,常在御殿中行走、与男子共同议事,又有威望极高的镇国公一家为之背书,得此遗诏,文武百官竟无一人有异议。


  “长姐。”陆齐光轻轻拽了拽陆玉英的衣袖,“你回到大梁后,打算做些什么呢?”


  贺松抢话道:“那当然是和我同吃同住、隐居山林啦。”


  牧怀之白他:“慧公主从前锦衣玉食,与你同住,屈就了。”


  “你又不是我夫人。”贺松也白牧怀之,“你和公主在一块儿都多久了,肚子里一点动静没有?”


  陆齐光像是被说中亏心事,肩膀一耸。


  三人的目光慢慢聚焦在她的身上。


  贺松没料到自己一语成谶,反而尴尬起来:“你、你们……”


  陆玉英偏首望向陆齐光,眸中柔光润泽。


  她缓缓伸出手,抚上陆齐光的小腹,轻声道:“名字可取好了?”                        

                            


  “没、没有。”陆齐光憋红了脸,“才一个月大,取什么名字嘛。”


  贺松回过神来,主动请缨道:“我是在座诸位里最有文采的,不如由我来取名吧——说说,想要什么样的,男孩儿女孩儿各准备一个,有备无患!”


  牧怀之看了他一眼,最终望回满面羞赧的陆齐光。


  “身为皇夫,理当为女皇开枝散叶。”


  他轻轻地说,像是刻意说给她听。


  “两个名字……不够用啊。”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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