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名字
凯撒被傲慢和散兵羁押着跪在无人的王座下，五老星像是公堂上的衙役一般分作两排，一边三个，其中一个看不清脸庞，但是是一个一身白大褂的瘦削老者，应该就是庞加贝克•聖。
从凯撒的身后传来脚步声，先是“啪嗒啪嗒”的，再是“啪叽啪叽”的，这是因为来人踩到了还很新鲜的血迹上。
卡普，欧尔比雅，洛克斯，莫奈，罗布路奇以及其他孩子们的尸体就在凯撒的身后像是垃圾般随意地横七竖八。
一个身材纤长的黑影一手拿着一顶草帽，一手拎着洛克斯的头颅，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在他眼中，一点一点地走向了王座。
随着他的坐下，五老星也随之跪下，战国，香克斯，赤犬，白胡子，黄猿，凯多，青雉，夏洛特玲玲......一个个不知道从哪里涌入这个房间也跟在五老星的身后跪下。
“你知道的太多了。”
伊姆随意挥了挥手，凯撒就被一左一右架了起来，什么都做不到的凯撒也随之从每一个角色的面前走过。
随着移动光影变化之间，凯撒看到了伊姆的真容。
那是上辈子他看的并不多的一张脸，但还是看出了名堂——那是尾田荣一郎！
而在闸刀落下来之后，逐渐失去焦距的凯撒的瞳孔间，信息面板呈现并写出了三个大字。
全！书！完！
......
凯撒淡定地苏醒过来，那场审问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而凯撒已经习惯了每天这样伴随着噩梦苏醒。
但显然，今天的噩梦和往常相比也是最为扯淡的一个，让凯撒多少有点不在状态。
那天，凯撒再次不由自主地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他看历史正文的时间看得太长了，不像是在看样子，而是在一点点认真地阅读，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等到他意识到不妥的时候剩下三个人早就一脸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卡普甚至毫不避讳地直接问道：“她教你的？”
说的自然是欧尔比雅。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将这些文字的形状记住，等以后见到了不至于一无所知。”凯撒觉得自己的解释很完美，但突然又反应过来。
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呢？尤其是卡普问的还算隐晦，而自己却回答的那么清楚。
其他三个人没人追究，好像默认了凯撒的说法，如果是以前凯撒绝对会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
然而现在他真的很清醒，他所有的小聪明很可能都是自作聪明，他的掩饰在眼前这些人看来全是透明的。
可他们依然愿意和自己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原因是什么？
洛克斯？庞加贝克？庞加贝克·聖！
凯撒开始反应过来了，虽然肯定是猜不出两个cp0具体误会了什么，但他已经开始明白，自己能在这里侃侃而谈，不是自己更狡猾，不是自己口才好，而是仰赖于庞加贝克的能量太大了。
大到就算明知自己可以认出禁忌的“历史正文”，也依旧仿佛无事发生。
而事实上，凯撒自己都不清楚庞加贝克到底是自己的敌人还是朋友。
无论是从自己信息面板上显示年龄记忆的变化，还是凯撒所知晓的真正的凯撒库朗对于庞加贝克的态度，敌人的可能性都要更大。
自己现在很可能是在刀尖上起舞，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
凯撒再次感觉到提升自身实力的紧迫感之后，并没有因为弱小而消沉。
既然他们误会了。
那自然要好好的利用，认真地虚张声势。
“洛克斯他还说让我把一个东西交给庞加贝克·聖？”
“什么东西？”
“东西在哪里？”
傲慢和散兵一下子就提起精神了，如果说刚刚他们暴露了“历史正文”这件事存在着一定风险，那么现在，他们只觉得凯撒能给出的这个情报是值得的。
凯撒这波操作很危险，但他却觉得是值得的。
首先从两个CP0这突然大变的态度，让凯撒更加确认了自己手中钥匙碎片的重要性。
再者，洛克斯在神之谷的海战中并非落败后下落不明，而是因为某种原因成为了世界政府的一份子。
能得出这个推论，是因为这两个cp0对于洛克斯的反应。
没有惊讶，只有例行公事。
甚至在听到洛克斯和庞加贝克有可能有联系时，第一时间不是去考虑庞加贝克为什么会和洛克斯勾结，而是仿佛对他们两个之间这种被凯撒随口说说就建立的联系深信不疑。
所以洛克斯并不是以海贼的身份偷偷潜入这个新建立的秘密部队cp9的训练基地，擅自成为了教官，而是被指派成了他们的教官。
“天龙人的走狗”洛克斯对罗杰的这般评价，凯撒一直铭记在心。
但现在凯撒感觉洛克斯可能会更符合这个称呼。
不对！如果洛克斯在世界政府的地位很低，又怎么能既拿着钥匙碎片这样重要的东西，又不加任何掩饰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干什么。
所以洛克斯是世界政府的高层？
也就是说。。。他也是天龙人？一个背叛了的天龙人？
凯撒再一次想到了多弗朗明哥，想到了其制约天龙人的手段，想到了那个被夜幕笼罩的罗格镇。
还是不对！
洛克斯是“D”啊！
莫非？
凯撒也有些乱了。
而这也是他这么长时间下来依旧接连不断做噩梦的主要缘由，而在当时那个情况下可没有给凯撒思考的时间。
因为凯撒可不能走神，这样万一被认为洛克斯的东西在他身上，麻烦可就大了。
“我说我和庞加贝克没关系，所以他就没把东西给我，可惜了。”
凯撒说的很认真。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谈到了他和庞加贝克的关系，但就像是刚刚他们发现凯撒似乎能读懂历史正文，而默契地对此避而不谈一样，有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可以明着说的。
“没关系”在两个cp0和卡普的耳朵中同样意味深长。
“因为我和庞加贝克的关系，所以洛克斯没把东西给我。”这是他们听到的意思。
“不过，在罗格镇他还说了一句话。他说天龙人终究要毁在天龙人自己的手里，而不是什么所谓“神的天敌”。”
这句话同样是凯撒编的。
矛头自然是指向了多佛朗明哥。
另外，还有一层深意。
凯撒看向卡普。
““D”到底是什么？”
这个疑问压在凯撒心里好久了。
不只是卡普成为他的教官之后，在凯撒还没有穿越到海贼王世界的时候，“D”到底代表什么本来就是《海贼王》这部漫画的读者讨论最多的一个问题。
随着一个个名字带有“D”的大人物陆续出现，甚至“神的天敌”这样的说法，让凯撒对其的疑惑越来越重。
罗杰一家，路飞一家，罗一家，黑胡子，洛克斯，以及最不能让凯撒理解的那个拯救罗宾的巨人，尤其是在穿越过来后，他深深地认识到巨人和人类的差距有多大。
而在这些人里，可能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那么几个——罗杰，卡普，龙，洛克斯，黑胡子。
黑胡子可能只是一知半解，洛克斯，罗杰凯撒已经没有机会问了，剩下的就只有卡普和龙这对父子。
而年长者总是会更让人信任，因为其阅历肯定更长一些。另外此时的龙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还有最重要的，卡普明明是“D”却和世界政府关系那么近，甚至在世界会谈上随同保护的时候随意进出玛丽乔亚。
卡普知道的肯定不少。
而凯撒也正好想要验证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看看“D”和天龙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只是个名字罢了。”卡普认真地回答道。
......
在凯撒被接到后勤船只上的时候，cp9的训练内容就已经开始改变了。
为了锻炼腿部的拉练，虽然还在继续，但时间已经缩短了很多。
多出来的练习，是抗击打的练习。
很显然这是为了六式铁块的学习，俗话说得好，学会打人之前得先学会挨打，这是因为牛三告诉我们，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架就可以等比为在承受同样的力的情况下谁坚持的更久。
这个训练两两一组。
一个人打，一个人挨。
卡莉法和莫奈，路奇和加布拉，雄狮偎取和音无猫头鹰，凯撒和布鲁诺。
打人同样也是一种训练。
不过，凯撒倒是没感觉这和六式的最后一式——指枪有什么关系就是了。
卡普的实战训练没有被取消。
傲慢的冥想训练反而彻底结束了。
明明只有凯撒一个人偶尔能用出纸绘啊。
在凯撒提出这个问题之后，傲慢像往常一样给了他两鞭子。
冥想虽然有助于纸绘的学习，但根本目的还是为了让孩子们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状况，在劳累的极限边缘反复试探，找到一个平均状态。
而在取消了冥想之后，则是允许孩子睡觉了。
如何保持身体最佳的状态，同样也是重要的课题。
就这样，凯撒再一次回归了规律的训练生活。
除了每天的噩梦，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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