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海贼时代（中）（二）
罗西南迪很可能掌握着天龙人的大秘密，凯撒很想要对此刨根问底，这不只是因为好奇，而是切身关系到凯撒自身的利益。
从吴安意识到自己就是凯撒库朗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停止去反复回想《海贼王》中凯撒这个人物。
如果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配角，他就是一个以后可能有机会洗白的反派，甚至提到这个名字很难第一时间想到这个人物，毕竟上辈子因为凯撒大帝这个著名的历史人物，这个名字很多作品都喜欢用。
然而，每一个人的主角永远只能是自己，再加上凯撒如今种种境遇，让他越发感到不安。
首先就是一个在此之前他没有注意过的问题。
凯撒库朗似乎是唯一一个可以制造恶魔果实的人。
本来吴安一直觉得，凯撒是跟庞加贝克学会的这项技术。
或者是其根据庞加贝克发现的血统因子，衍生出来的研究，而庞加贝克的技术力明显要高于凯撒，庞加贝克也掌握着这项技术。
但稍微静下心来用用脑子，就可以轻易地发现这种想法很荒谬。
因为庞加贝克的技术水平高于凯撒库朗，所以凯撒库朗研究出来的东西，庞加贝克也能研究出来。
从来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当年在苹果树下被砸到脑袋的不是牛顿，而是吴安自己，可能万有引力就不复存在了，这种事情相信不会有人有所疑问。
但如果被砸脑袋的不是牛顿也不是吴安，而是爱因斯坦，万有引力还会存在吗？可能只是让相对论没有诞生的机会了。
毕竟庞加贝克如果也懂得如何制造恶魔果实，那么海军肯定会先于凯多组建能力者部队，哪怕和平主义者更香，但也不至于拒绝双倍快乐。
那么问题就来了。
凯撒能成为唯一一个制造恶魔果实的家伙，仅仅是技术上的原因吗？为什么同样拥有“血统因子”的研究资料，山治的父亲做出了快速培育的克隆人，而凯撒却做出了恶魔果实？
这些问题如果是以前的吴安肯定不会思考，一个很显而易见的答案是“尾田就是这么设定的，你管得着吗？”
但现在不同，海贼王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所有事情的发生都不是单纯的偶然。
结合凯撒现如今发现自己身上拥有恶魔血脉这件事，以及庞加贝克似乎对自己格外感兴趣，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凯撒库朗之所以能够成为唯一一个能制造出恶魔果实的人，不只是因为他脑子里面的方法，还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人造恶魔果实最重要的原材料之一。
而这还不是什么恐怖的事情。
既然恶魔果实可以人为制造，那么本来就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恶魔果实真的就是天然形成的吗？
身为一名生物专业的研究生，凯撒很清楚，人造生命已经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只存在于幻想中的技术，而是只要伦理关系理顺，资金到位，时间充裕就可以稳步达成的成就。
恶魔果实本来就是人造产物并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尤其是在空白的一百年里曾经有一个齐聚冥王，海王，天王三大古代兵器，并且和“D”有关的庞大国家，不知为何在盛极一时的情况下彻底陷落，被世界政府所取代。
更甚至于，天龙人的手中就掌握着原本制造恶魔果实的技术，也正是因此，天龙人才会将恶魔果实当做取乐道具喂给奴隶，明哥的海贼团几乎人手一个恶魔果实，而黑胡子所得知的黑暗果实拥有剥夺果实能力的消息才有源头。
凯撒库朗是恶魔果实的原材料。
这意味着他天生就注定只能与世界政府为敌。
更甚一步，多佛朗明哥手中掌握的天龙人把柄就是凯撒库朗......
......
“你怎么了吗？”罗西南迪轻而易举地发现了这样一个“训练”不是很认真的孩子，甚至于他的身影都开始虚幻起来，罗西南迪下意识地蹲下身子用还不是很熟练地武装色霸气扶住了凯撒的肩膀，他这才发现这个小家伙居然很可能是一名自然系的恶魔果实能力者。
而凯撒的各种思考也就此打住。
“没，没什么。”凯撒虽然从思考中挣脱出来，开始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些全都是自己胡思乱想的，没有任何实证，而且凯撒库朗最后不也好好地活下来了吗，就算真的如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但越是这种自己思考得出来的答案越是难以轻易割舍，凯撒还是不住地后怕，以至于浑身颤抖，在罗西南迪用武装色霸气稳住了凯撒的自然系身体之后，开始像个普通孩子一样不住地颤抖起来。
罗西南迪有些惭愧。
身为一个海军，却连一个害怕的孩子都安抚不了。
最主要的是，他自己都开始对正義产生了一些怀疑。
为了这场对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公开处刑，能够更加明显地彰显海军的赫赫威名以此来震慑海贼，罗西南迪接到的命令是要求训练这些孩子们，借助他们的嘴来说出对海贼的痛恨。
“杀掉，杀掉，全部都杀掉，再不杀掉那些为非作歹的海贼们，这个世界哪里还会有美好幸福的生活。”
这不是孩子们本身的意志，而是海军上层的大人物们想要借助孩子们的嘴来加强冲击力。
一开始罗西南迪也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妥，只是为了正義而采取的必要的正当手段，毕竟这句话虽然听着稚嫩，但大体意思上，罗西南迪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
如果换一种说法由海军士兵气势汹汹地吼出绝对会令海贼们闻风丧胆。
然而，当他开始训练孩子们时，他的正義经受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孩子们做的真的很好，一个个都聪明的很，飞快记下了这句要喊的话，随后他们按照要求，只训练了几遍就已经足够整齐了。
可是听着如此稚嫩的声音喊着如此杀气腾腾的话语，罗西南迪非但没有觉得热血沸腾恨不得去和海贼们拼杀一番，反而只觉得说不出的恶心。
这是正義的吗？
疑问，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中麻木，恶心的感觉已经习惯，好像从来不曾恶心过，似乎就这样下去，完成了艰巨任务的他会得到上司的赏识。
直到这个孩子表现出了害怕的样子，才再一次刺痛了罗西南迪。
孩子们不是不明白这句话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比起没有向他们展现出邪恶的海贼，他们更害怕此时这个要求他们说出这样话语的自己。
“今天的训练就先到这里吧，你们先回各自的船上去吧。”
罗西南迪下定决心，他要主动向上面反映取消用孩子们来当做海军发声筒的决定。
.......
回到各自船上的孩子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其实很多孩子连自己本来是来干什么的都不是很清楚，毕竟没有哪个小孩子想要近距离观看公开处刑，凯撒才是比较奇怪的那一个。
因为这是罗西南迪的临时独断，负责聚集这些孩子们的海军自然事先没有任何准备。
然而在这些海军里有两个闲人，就天天泡在罗格镇的酒馆里，就连负责护送孩子们的海军最终也只能将孩子们护送到酒馆里。
自然只能是负责凯撒他们的面具人。
“你们怎么回来了？偷跑出来的？”面具人洛克斯此时还带着面具，却根本不受阻碍的喝着酒。
在酒馆里几乎到处都是面相不善的家伙，每一个却都有些忌惮地看着面具人，只有罗宾的母亲安然坐在一旁，面具只戴了一半，露出下半张脸小口品尝着一小份蔬菜沙拉。
负责护送的海军虽然对酒馆里面的状况有些胆怯，毕竟稍微仔细看一下就会发现很多都是通缉令上的家伙，而其他的也是一看扮相就知道是在海上过着刀尖儿上舔血的生活，但他还是向面具人说明了情况。
也不知道面具人洛克斯听懂没听懂，他就只是对海军挥了挥手，示意其可以离开了。
“你们自己愿意干嘛干嘛吧，看着天色差不多回来就行。”说完，面具人洛克斯又像之前那样挥了挥手，似乎不想让他们在这里呆着。
倒是罗宾的母亲见两个小女孩儿一脸害怕的样子，把她们召了过去，还帮她们点了果汁。
凯撒本来也想厚着脸皮凑过去的，倒不是为了果汁，而是他现在有一肚子的疑问，希望可以问问洛克斯和罗宾的母亲，甚至已经决定就算暴露自己身上的问题也想要去问。
“你先去这个岛上转转，我现在在喝酒，别来烦我，有机会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洛克斯的声音在凯撒脑海里响起。
他也只能跟着其他几个男孩子去罗格镇上转转。
罗格镇是东海一个还算比较繁华的小岛，因为其临近伟大航路的入口，总有些人喜欢进入其中探险，只不过绝大多数都是有去无回，所以算不上交通枢纽，繁华程度有限。
海军在这里的部队并不能算是主力，只不过因为海贼王的公开处刑，从本部调集了大量精锐部队，但海贼的数量同样不少，双方似乎都在克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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