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海贼时代（裏）
当凯撒收拾好心情，准备开始接收来自洛克斯这个传奇海贼所讲述的秘辛时，就听到了这样的一个问句。
“你到底是谁？”
凯撒的第一反应是看了看自己身后，看了看周围，毕竟这位大佬的见闻色之变态凯撒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对自己说话。
等到确认了好像是在问自己之后，凯撒也没明白到底为什么他能问出这种问题，他失忆了？遇到了Mr.2在假扮自己？
没怎么经过大脑思考，凯撒下意识地就做出回答。
“凯撒库朗。”
这是一个与废话无异的答案，自然也不是洛克斯想要的答案。
而此时，也是凯撒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因为洛克斯刚刚见到自己的老仇人，哪怕是亲眼见证了他的死亡，但和苟且偷生的自己相比，只是让此时的他更加烦躁。
这让他再一次变回了曾经让整片大海畏之如虎的大海贼，说一不二，又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小孩子戏弄他。
不过洛克斯终究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
所以凯撒活了下来。
但这种体验并不美好。
凯撒以前根本不相信真的有人会被吓得失禁，觉得这只是为了凸显丑角的丑态而做的刻意抹黑。
但刚刚他所经历的以及还潮湿的下体，让他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即便是现在，凯撒依旧觉得自己并不害怕洛克斯，因为穿越过一次的凯撒对死亡的好奇还要大于恐惧，而洛克斯对凯撒所能够造成的最大威胁，无外乎一死。
但此时他的模样真的很没有说服力。
不仅失禁，眼泪与鼻涕也同样止不住地流着，并且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都软倒在地，无助地蜷缩着，抽搐着。
但他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只不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勇气也毫无意义。
洛克斯没有克制住的并非霸王色的霸气，而是压抑了多年的杀气，凯撒整个身体都下意识的失控了。
而这也终于让凯撒意识到，洛克斯问话的真正含义很可能是他发觉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到底是哪里暴露了，凯撒根本想不明白，因为他感觉自己没有做错什么，那是其他什么惹到了他......
凯撒思考的时候，洛克斯也在思考。
洛克斯很习惯自己的杀气释放出来，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的样子，但凯撒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他的精神却并没有被击垮。
这样的凯撒让他欣慰又愤怒，不解之余就开始重新思考自己是不是错怪凯撒了。
毕竟，虽然是他主动提出要来看罗杰的公开处刑，但并不意味着罗杰这出乎预料的举动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洛克斯意识到自己错了，但他从来都不明白道歉是怎么一回事。
凯撒也明白自己肯定是哪里暴露了，但他不愿意卑躬屈膝，不惜一死。
“废物！”
“王八蛋！%@#%@✘《✘☆》?~……”
因为洛克斯从来没有骂人的必要，所以这一回他输的很彻底。
但其实凯撒也就只能骂骂。
骂人不仅仅只是骂人，很多时候还能暴露出骂人的人的文化背景，凯撒所骂出来的话囊括了五湖四海他所听过的脏字，不经意间再次暴露了他绝非海贼王世界的人。
不然洛克斯不会很多骂人的话都听不明白。
而这让洛克斯再一次确认了凯撒并不简单。
然而那又怎么样呢？
凯撒一直谨小慎微地对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保守秘密，但其实他根本不明白，就算他全部告诉洛克斯，洛克斯也根本不会把他怎么样。
相反，洛克斯其实一直都很欣赏凯撒，欣赏凯撒那异于普通孩童的思维，那骨子里和自己一样厌恶世俗的观念。
但这种欣赏并不足以让洛克斯选择他。
因为凯撒实在是太弱了。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恶魔族，根本不会孱弱到被区区杀气就剥夺了身体的控制权。
而就算身体变成如此异常的状态，恶魔族本身也能“向死而生”，轻易地打破困境，而不是像他那样始终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地。
这样弱小的家伙根本没有踏上这片大海的资格。
而在得知凯撒的不一般后，洛克斯再一次动摇了。
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强硬的海贼。
而他也很清楚，尤其是刚刚才看了罗杰的公开处刑，他更加明白。
他们的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了。
而他们在新时代的落子，也没必要非得拘泥于输赢。
凯撒这样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或许是一手妙棋。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考虑的太久，没有更多地时间了。
“我的孩子也差不多和你一样大吧。”
洛克斯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了这样一句话。
这或许是他说过的最温柔的一句话。
但得到的却是更加没头没脑的凯撒，无比恶毒的回复。
“#@%✘?……✘%#@！&◎$♀······”
凯撒并不是真的不怕死，所以才放弃思考只知道骂骂咧咧的。
但洛克斯却并没有再一次恼羞成怒，反而真的像看自己的孩子那样看着凯撒，那些骂人的话他听着也觉得没什么，因为如果是他自己的孩子，一定会骂些更加恶毒的话。
“记着约定，这个就交给你保管了，不要让任何人看见。庞加贝克他值得......算了，当我没说过。”
洛克斯留下了一个什么东西的碎片，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他就化作一团黑暗消失了。
凯撒还在骂着，但随着身体控制权渐渐地恢复，脑子也逐渐恢复理智。
最终还是捡起了那一块儿碎片。
触感居然惊人的熟悉。
这和当时与莫奈一同被关在地下那个房间的材质一模一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原来真的在他身上。”
突然的一句话吓得凯撒一激灵，回头看去，原来是罗宾的母亲。
“别害怕，我只是对它的历史感兴趣，而且我可不是你这个自然系果实能力者的对手。”
“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凯撒很郑重。
罗宾的母亲挑了挑眉，她已经没有再戴面具了。
“很遗憾，我其实也什么都不是很了解，而且以后海军就会是我的敌人了，我不能告诉你。”罗宾的母亲摸了摸凯撒的头。
“我的孩子也像你这么大了吧。”
凯撒的第一反应是罗宾的父亲是洛克斯？所以恶魔之子的称谓另有隐情？
但很快意识到这种八卦无所谓，而是想要提醒罗宾的母亲，小心屠魔令和CP9，以及罗宾的事情。
话没到嘴边，根本不用咽下去，因为根本就说不出来。
也许是脑子刚清醒不久，对于罗宾奥哈拉的记忆不是太清楚，也许只是顾忌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凯撒眼睁睁地看着罗宾的母亲，从岸边解开一艘小船驶向远方，仿佛满身血泊地走向被屠魔令毁灭的奥哈拉。
他什么也做不到，甚至提醒一声都做不到。
......
海军原本的计划是借着在场所有海贼的口，来宣传罗杰的死亡，所以对于这些通缉犯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很显然计划有变。
罗杰的宣言虽然已经通过电话虫传向了世界，但事态还不到最严重的地步。
只要将在场所有的海贼一网打尽，控制舆论，让罗杰的这些话只是成为一个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谎言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卡普虽然不愿意看到一个染血的罗格镇，但也完全同意战国的做法。
罗格镇停泊船只的海岸就此被冰封住了。
只有罗宾的母亲欧尔比雅的一艘小船从这片海域远离了，和两年后从奥哈拉逃走的罗宾如出一辙。
只不过这一次迎面而来的还有一艘小船。
“美丽的女士，真是漂亮的头发，和我一模一样，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共饮一杯。”一个风流的银发剑士，一人一剑一帆伴随着将要落下的夕阳，从容而来。
他等待了很久。
“席尔巴斯？你还是快些吧。”
“说的也是，真是可惜，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
“我也一样。”
......
在所有关于海贼王罗杰的传说中，都不曾提到那天的夜晚。
有一场耗时两年跨越了前半段伟大航路的惊天动地的大海战。
一位传奇海贼于此战真正落幕。
大将战国因此战受了重伤推迟了其接任海军元帅的过程。
英雄卡普因为主动放走了一名重犯而被惩罚，远离了海军的一线。
冥王席尔巴斯雷利不知所踪。
数不清的海贼海军血洒伟大航路，那是一场波澜壮阔的追逐战，而当这些海贼成功逃往新世界之后，罗杰的那番话才真正的传遍整个世界。
大海贼时代就此才真正开始。
......
接孩子们回去的自然不再是洛克斯和罗宾的母亲这两位面具人，而是斯潘达因，其在船上一遍遍地叮嘱孩子们，不要提到任何关于那些面具人的事情。
鸽子岛上的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庞大面具人也不知所踪，反而是有一些身穿白色服饰的面具人到来挨个调查了所有人。
凯撒很清楚他们很可能就是世界政府真正的秘密部队CP0。
而音无猫头鹰很轻易地就说漏了嘴。
“灭口吧。”一个面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很自然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就像是在说“吃饭吧”一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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