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戚贵妃逃了

昭仪殿，司溱让没发病下人过来问询情况，把他们日常的生活习惯全都记录下来，以便对比发现没有发病的共同点。
忙了大半日，各种日常习惯都五花八门的，很难通过这个方式找到发病的原因。
她让宛娘她们先记录，宫门那边白露从宫外回来，她先过去接人，没她手中的令牌可进不来。
到了宫门，司溱见余欢欢带着府中的下人入宫帮忙。
余欢欢知道宫里的情况危机，一直都有准备帮忙，见到司溱说道：“司伯伯和爷爷还想进宫帮忙的，我拦着他们了。”
司溱微微颔首，他们入宫确实不方便，这些下人就合适。
“这些人够了吗？”
“够了，大家也不用太紧张，只是帮忙搬运东西，不会接触染病的人，风险很小的。”司溱看大家一脸凝重安慰她们。
大家显然也有心理准备，都没有说什么，入宫帮忙。
司溱本来不让余欢欢进来的，但她简直也没拗过她，便让她跟白露阻止这些人帮着做些粗舍活，但尽量让她们避免接触到病人。
忙完这事儿天色渐暗，她回到昭仪殿，问询的下人已经散了，留下一摞记录情况的纸。
“宛娘，你让大家下去休息吧，已经增加了人手，这几日你们都好好休息。”
宛娘应下，最近紧绷的一根弦总算能松口气。
等下人都散了，司溱借着晚上的时间看白天记录的问询情况，一个一个对照看。
看得太入神，手拿杯子喝水时被烫了一下，她的目光忽然盯着滚烫的茶水，眼睛一亮，急忙翻这些记录的情况。
终于发现没有发病的共同点，不过还需要询问发病那些下人的情况来确认。
她看时辰不早了，赶紧赶去紫宸殿照顾萧殷，顺便问问他的情况。
来到紫宸殿，萧殷的咳嗽声回荡在殿内，咳得难以入睡。
司溱赶紧上前帮他舒缓咳嗽，让他服下汤药后才好一些。
“外面情况怎么样？”萧殷低声问道。
司溱把自己白天让余欢欢带下人入宫帮忙的事告诉他，萧殷没有责怪她，现在宫内好些下人都病倒，剩下的人都连轴转，要是没人入宫帮忙怕是还没病倒就得累死。
“你做得对，不必请罪……咳咳咳。”
司溱随后问起萧殷的情况：“圣上，您发病前饮过宫里的生水吗？”
萧殷闷咳一声，摇摇头：“朕平日只喝煮过的茶……”
说着想到发病前的一日喝过露水泡茶，随即说道，“朝露水泡茶算生水吗？”
“算！圣上发病前喝过？”司溱问道。
萧殷点点头：“戚国公让人送来的，说是能解咳的。”
他面色微变：“难不成朕发病与那有关？”
“妾身不敢断言，还需要明日和太医令确认一下才可以。”
其实她心中已经十有八九确认就是生水引起的，没有发病的人应该都没有饮用过生水，难怪各宫的妃子发病率不高，反而下人不断发病，而且主子接触过发病的下人却也都没被感染。
第二天她伺候萧殷服过汤药后去了太医署找太医令，柳太医的精神比昨日好很多，上前行礼感谢司溱。
“大人不必多礼，你让太医们问一下发病的下人发病前有没有饮用过生水，他们发病极有可能和生水有关。”
太医令闻言立即安排询问病情，他查了许多天都确定不了发病源头，也不确定透过什么传播的。
经过一番询问，果然跟司溱判断的一样，虽然有些记不清了，但凡是记得的全部都习惯饮用生水，几乎可以确定此番疫病就是水源引起的，而喝烧过的茶水就能避免感染。
太医令情绪激动，终于找到了发病源头，这对隔断病源有很大作用，至少后面不会再增加新的发病人数。
司溱当即告诉所有人不得饮用生水，只要不饮用生水就不会发病。
找到源头总算让绝望的众人看到一丝希望，死气沉沉的后宫总算恢复一丝生气。
萧殷的露水是戚国公送来的，此事肯定和戚家脱不了干系。
她把找水源发病的问题交给太医令，只要找到哪处水源出问题的原因就能对症下药，自己则去了宫正司。
她来到宫正司秘牢，见到门前的侍卫早不在了，整个宫正司的人都病倒了。
自从宫内发生疫病之后大家都忽略了宫正司关着的戚贵妃的，根本没人顾得上她，现在想起来，也不知她怎么样。
司溱心底浮起一丝不安，觉得屋内安静得可怕，她打开门。
屋内还是之前那股发霉的腥臭味，阴暗得可怕，但是屋内别说人影，鬼影都不见一个。
她寻了一圈，看到墙下被挖了一口洞，戚贵妃逃了！
她眉头紧皱，终于明白戚国公在戚贵妃出事之后为什么在皇上面前那么大义凛然了，原来早就筹划好借宫城疫病逃走。
以戚家和戚贵妃在后宫这么多年的权势，肯定埋着不少他们的人，趁乱逃走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叫来郝统领，私下告诉他戚贵妃逃了，让他暗地里去一趟国公府探探情况，此事在疫病没解决之前不能告诉萧殷，免得他受不了刺激更搞坏身体。
郝统听到戚贵妃逃了面露震惊，“宫城封禁，各门都无法出宫，她是怎么逃出去的？”
“应该是封宫城之前就逃了，你偷偷去国公府确认下。”司溱说道。
郝统领应下，立即退下出宫。
她到宫门等候，一个多时辰后郝统领回宫，看他面色凝重司溱就猜到几分。
郝统领告诉她戚国公府空了，府内没有一个人在。
司溱眉头紧皱，不得不赞一句戚国公是做大事的，家大业大说放下就放下了。
“司婕妤，眼下该如何？要告诉皇上此事吗？”郝统领觉得戚国公消失绝对在密谋什么大事，不可能就这么默默无闻消失的。
司溱让他隐下此事，现在不是声张的时候，告诉皇上也不能立即做什么，反而徒增烦恼，眼下要先解决疫病。
郝统领也没有好的主意，便听她的吩咐瞒下此事。
这会儿太医令匆匆过来找她，“司婕妤，发病的水源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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