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离开魔界
一觉睡到了天大亮,不知是否在梦里,隐约中似乎听到了鸡的叫声?是到了起床打坐的时辰了?一睁眼,黑色宆顶,这才晃过神来,原来我还在魔界。莫怡然有些失望,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狼窝,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莫怡然心累的叹了口气。
大概注意到莫怡然醒来了,外面呼啦啦鱼贯而入一群性感侍女,嘿,昨天没心思也没好好瞧一下,今天仔细这么一看,原来魔界的风俗竟然是这么奔放养眼的,就连侍女都这么引人注目,个个都那么的美艳。
为首的一女子盈盈笑道:“姑娘醒了,我们马上伺候您洗漱,圣君在等您一起用饭。”
圣君?哦,说的应该是大魔王,之前木绾青说了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迎他回魔宫做圣君。
这简直是皇帝般的待遇,莫怡然哪里被这样伺候过,从来都是她伺候别人的命,现在反倒是被人伺候,而且还不止一个,简直受宠若惊。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呵呵呵。”我哪里是那种能享受的命哟,莫怡然心里嘀咕道。她还是不习惯被人伺候显得很拘谨。
莫怡然自己的衣裳侍女们都已帮她重新洗好烫帖好了,干干净净整洁如新,就是有一种浓郁的香气,想来应当是她们魔界特有的香气。
在一番客客气气当中,总算穿戴妥当,洗漱完毕。
为首女子带着莫怡然沿着廊亭辗转了几次就来到了一间看起来很精致的房间,魔界就是魔界,到处都是庄重的黑,进去以后,红衣红发大魔王清新端坐,对面是木绾青,两个人似乎正在交谈些什么,见到侍女带着莫怡然进来,便起身漾起芙蓉花儿般的微笑:“然然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很好,很好。”莫怡然小心翼翼地回答着,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扫了大魔王一眼,看样子昨天的事情他没有太在意,心情还不错。
木绾青立刻吩咐布菜,莫怡然在大魔王对面规规矩矩地坐下。
侍女们一趟又一趟的进进出出,桌子上瞬间摆满了要吃的食物。
仔细看了看,魔界的东西跟人界吃的竟然还都一样,也没甚稀奇。
木绾青笑着说:“然然姑娘,这些是圣君特意嘱咐从山下带回来的人界食物,你看符不符合胃口。”
原来如此,仔细这么一瞧,才发现,这些竟然是花灯节那天莫怡然专门捡着自己爱吃的食物,原来大魔王有留意自己的喜好,也不知他安的是什么心思,确实是细心周全之人呢,还是想把自己养胖养肥了再杀?
“那真是多谢如此“用心”了。”莫怡然又规规矩矩,客客气气地回答着。她的这个用心,非彼用心了。
道谢的话刚一落,就见一侍女端着黑色瓷碗,里面装的是明晃晃的鲜红液体,那侍女轻声对木绾青说道:“已经帮您备好了。”
红色!又是红色!莫怡然看到红色吓得立马病发,本能的干呕起来,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苍白了起来,这,这莫不是人血吧!看吧看吧,他开始要喝人血了,肯定是要将自己养肥了再杀!
见莫怡然这么大反应,木绾青立即过来帮她抚背:“姑娘这是怎么了?”
莫怡然一边吓的脸煞白,一边眼睛瞄着那黑色瓷碗里的鲜红液体干呕的愈发厉害起来。
大魔王将一切看在了眼里,见到了莫怡然这副模样了然的对着门口的侍女吩咐道:“你先退下吧。”
莫怡然抬头急急地喘了几口气,却又看到大魔王一身红衣,红发,红嘴唇,“呕~!”又开始弯腰干呕起来。
木绾青有些急了:“姑娘这究竟是怎么了?”
“然然是在害怕我吗?”大魔王的话明明听起来是轻言软语,却不知为什么,莫怡然听起来就是带有怒气的质问,令她不寒而栗,怪就怪那山洞中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他这么直白的问我是什么意思呢?我若说怕,他会拿我怎么样呢?会不会直接就坦白:将你留在此处就是为了把你养肥了再杀。不行不行,不能给他这个机会打破了现在这种表面和谐的状态。我若说不怕,这话听起来又好像是在挑衅他似的。究竟该如何回答?
莫怡然这个本就不清明的脑袋勉强的转了转,心道死活都不能回答这个问题,还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吧,之前明明说好了,只要治好自己的瘴气之毒就可以下山,如今要是说错些什么将他惹毛了,别说下山,小命都不保。
于是勉强忍住了干呕,莫怡然小心翼翼地说:“我只是瘴气之毒复发了而已。”
“那你为何看着我的时候总是浑身发颤?”没想到大魔王不依不饶的连续发问。
“我,我是,因为”莫怡然其实很不擅长说谎,但是这时候只能闭着眼睛硬着头皮瞎说了:“我是不喜欢你穿红衣裳!”
话一出口,木绾青和大魔王皆是一愣,莫怡然磕磕巴巴地解释道:“男,男子,穿的这么,这么红红火火的,确实,确实很招摇,很难以理解。”
我到底在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呀,我是在质疑他穿衣的品位吗?还是嫌他的衣裳不够红了?提醒他要用自己的血让他这件红衣更绚烂夺目一些?哎!我这个脑子,我这个嘴,真真是怎一个笨字了得,莫怡然无语对苍天。
大魔王闻言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这身红衣略有所思。
莫怡然正愁容满面,木绾青见气氛有些微妙立即打岔道:“然然姑娘,我看你手背上起了红疹,想必是瘴气之毒已经发作了。圣君早就嘱咐备好了解药,只需要喝上一副就好了。”
说着便唤侍女将药端进来。原来这红色液体是解药啊!
哭唧唧怎么魔界的解药都这么血腥的。
就听木绾青解释道:“这药配的是我们双莲山魔界花的汁水熬制而成的,姑娘千万莫要觉得这是沾染了魔气的汁水不能治病,恰恰相反,这鲜花汁要比平常的水功效强上百倍,原本须得喝上三天才能全部清除,现下姑娘只需要喝这一碗便可,这药饭前服用最好。”
原来如此,莫怡然偷瞄了大魔王一眼,哎,又小人之心了。
大魔王却没事人一样,又温和地对莫怡然说:“这药有些苦,喝过之后吃些糖会好一些。”说着便伸手将桌子上一碟冰糖块递到莫怡然的面前。
莫怡然望着大魔王木讷地接了过来,他还真是贴心呀,仿佛自己才是那个罪人。
木绾青笑着说:“还是圣君想的周到。”
莫怡然看着这扎眼的红简直别扭死了,俩眼一闭,憋着气一股脑咕咚咕咚简直是灌进自己的嘴巴里,这药真真是苦啊!连忙拿了一块糖放在嘴里,嗯~,果然好甜!
仰着脸幸福的含着糖块,正对上大魔王望着自己含笑的眼,突然有些害羞,紧张地说:“那,那我们吃饭吧。”
人什么时候都不能亏待了自己,就算马上死了,也要做个饱死鬼,是以莫怡然这顿饭吃的又是肚子溜溜圆,很是满足。
饭后吃撑着了的莫怡然出来散散步,真不是莫怡然嫌弃,魔界真没什么好看的,除了黑就是黑,黑黑的树,黑黑的房子,黑黑的河,黑色的魔气笼罩整个山头,遥遥对望,对面还有一个山头,也是黑,总之三个字点评魔界住处:黑黑黑。
她一身扎眼的清灵之身在这里简直是格格不入。
一路溜达到一处长满了黑草黑花的黑花园,大魔王在黑色的亭子里,正穿着红衣轻抚一黑琴。
不说别的,大魔王这周身萦绕的灵气与莫怡然一样身在这魔界之中也是格格不入,兴许是那千年的琥珀精华的原因,也不知他身上的魔气到底肃清没有,也没亲眼见着他吸人血。
莫怡然站在廊道里望着在亭子里抚琴的大魔王,生出他很孤独的错觉。
见到莫怡然,停下抚琴的手,对着她微微一笑。
莫怡然走到亭子里,来到他面前。
“然然,喝过药之后感觉好些了吗,我帮你看看毒素是否已被清除干净。”说着伸出双指在快要贴近莫怡然的额头处探了探灵识,然后点点头道:“嗯,不错,这鲜花汁水果然很有效,一副便好。”
“既然我已经好了,那我可以下山了吧?”莫怡然立即接过话头试探地问道。她有些紧张,盯着大魔头的脸看,生怕他说不。
果然,大魔头没有很痛快的答应,脸色微微有些落寞,片刻的停顿才开口道:“之前说过想要探究一下红线,现下竟没有一点头绪,不知然然可否还可以再多留几日?”
说着左手在两人之间轻轻一拂,两人之间便幻化出一条红线,正连接在两人右手腕处。
一见这红线莫怡然就头疼的很,我是真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这红线究竟是什么意思嘞?你该不会是想要这红线圈我一辈子吧,还是拿这个当借口想将我养肥?莫怡然甚至都在想,这红线是不是他故意变化出来的障眼法。但这事经不起推敲,自己一个这么瘦不拉几没什么营养的人,没等喝上几口就能吸干的人,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姑且还是信他的,虽然自己也很想弄清楚这红线到底是什么意思,可留在他身边实在是害怕啊,随时都有小命不保的感觉。
故此,莫怡然无论如何是不能留下来的,于是硬着头皮弱弱地说:“我出来这些天,师傅没我的消息会担心我的,我还是要尽快回山同见师父一面,要不然,我看,我还是先回去,有机会再”鬼知道还有什么机会,有机会也不想再见面了!
大魔王低下头沉默,看起来好像很不舍的样子,眼中有几分挣扎的光。莫怡然以为这便是完了,自己进了这狼窝,再出去是断然没可能的了,一股绝望情绪涌上心头,险些要哭出声来。
看着扎着两只俏皮可爱的丸子头,原本天真的脸此时却愁眉苦脸起来,大魔王望着不忍心软起来,旋即便微笑道:“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再过多的挽留了,很开心认识然然,我沉睡了这千年,睁开眼见的第一个人便是你,把你当朋友,若是有缘,还希望能和然然一起吃饭,把酒言欢。”
莫怡然愣了愣,想到花灯节的时候,那时候确实是挺开心快乐的,虽说名义上是自己跟着大魔王,实际却是大魔王陪着自己又吃又玩,大魔王活像个小跟班,她前边跑着,大魔王身后紧紧跟着,有时候贴心地为自己递水,细心地为自己擦汗,还帮自己扎好歪了的发带,擦掉嘴角边吃东西的碎渣渣
只不过,我是正你是邪,就像水与火,你我注定不能成为朋友,但莫怡然还是违心地答应道:“嗯,后会有期。”
莫怡然万万没想到自己出来的这么顺利,大魔王亲自护送自己下了山。
按道理怎么也说不通,自己竟然陪着千年大魔王游山玩水逛灯会,还对月把酒言欢,竟然还完完整整的出来了。太不可思议了,莫怡然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在梦里似的,觉得这就是自己做梦的一个梦,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了自己?一定是有什么圈套,是以莫怡然走到了那花灯节小镇的时候,心里还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总是贼兮兮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怕那大魔王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奸诈地对她说:“你是逃离不了我的手掌心的!哈哈哈”
正幻想的入神,后背被人一拍,一只手抓上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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