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草莓牛奶
“别怕。”
贺司言伸出舌头，爱惜地舔了舔omega的残疾的腺体。
林栩被他含磨腺体的那一刻身体忍不住轻颤，被刺激的眼眶又涌出了许多眼泪。
刺激又舒服，很爽。
林栩被自己的身体反应吓到了：“唔，贺司言…额混蛋……”
过了几秒，贺司言抬起头，蹭了蹭林栩毛茸茸的脑袋，他听见贺司言在自己耳边说：“吴琼……我想吃草莓奶糖……”
林栩张开嘴，一下子就呆住了。
吴琼……又是谁？
他的alpha抱着他，在他耳边喊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所以alpha最近对他那么好，原来是把他当成替身吗？
林栩忽的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心里酸酸的，胸口像是被一种无名的情绪堵住了一样。
贺司言…真的太过分了……
“你松开我！”林栩立马回神，开始在贺司言怀里剧烈反抗。
“怎么了这是？”贺司言柔声问道：“你上次给我的那颗草莓牛奶，很好吃……”
“我真的好喜欢……你能不能再跟我一颗啊？”
那些模糊的，退了色的记忆如一片片雪花般涌入他的脑海。
那天很热，天上一丁点云彩都没有，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毒的像是要将人烤化掉了。
他没吃早饭，又上了一上午的课，一直到中午。第四节下课后，他没跟着大部队去学校食堂，而是翻墙离开了学校。
学校中午有一个多小时的午休时间，那段时间没有老师在班里，学生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但有个规定是——不能出校。
而从教室离开的贺司言，干脆利落地翻了墙，走了。
他出去给别人带班赚钱。
忙碌的时候时间过得总是很快。
店里忙，他来得及吃午饭，踩着点往学校跑。他翻墙时，眼前一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跤摔得结结实实的，校墙不矮，贺司言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摔裂了。他挪动着身体，缓缓往墙面靠。
“贺同学？”一道干净温柔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是他的同班同学，也是他的暗恋对象。
吴琼。
贺司言一愣，想要起身，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手软绵绵的，他又无力地靠了回去。
干干净净又讨人喜欢的男孩儿蹲下身子，无意识地歪头，“你没事吧？”
“……没事。”
“摔倒了？手和膝盖都磕流血了，这还没事啊。”吴琼皱了皱眉头，“你脸上好差，嘴唇都发白了。”
吴琼手伸进口袋里，掏了一会儿，拿出了几颗糖果，他挑了一颗，撕开外壳。
“张嘴。”他身体往前探了探，把那颗草莓牛奶怼到贺司言嘴里。
糖立刻在嘴里化开，甜丝丝的，一股子奶香味。
这让贺司言心情都变的好多了。
“低血糖应该是。”吴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草莓牛奶，“拿着。”
贺司言捧着一把糖果，呆呆地道了句谢。
少年总是惊艳的，而吴琼惊艳了他一整个夏天。
记忆中的，吴琼的长相他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只知道他白白净净的，身上一股子少年气。
可那颗草莓牛奶的味道他记了很久很久。
暗恋实在是太苦了。那时的贺司言只敢偷偷看着自己喜欢的人。
看着他学习成绩越来越好，人越来越优秀。从身边的朋友嘴里听说，他谈恋爱了，用自己的本事在暑假赚了不少的钱……
贺司言在学校的小卖铺里，买了很多那包装的草莓牛奶。不开心或想吴琼的时候，就会放一块在嘴里。
那种草莓牛奶，他一吃就吃了三年。高中毕业，他没跟吴琼上一个大学，他长达三年的暗恋就这样结束了。
他想着，嘴里突然被塞了一个硬块。
贺司言失神的眼睛逐渐聚焦，但脑子还是没反应过来：“你是谁？”
他看见林栩面无表情地收回手，讪讪道：“……我是林栩。”
贺司言没说话，林栩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那种草莓牛奶……”
他垂眸，将手中的糖壳扔进垃圾桶，声音很轻：“你尝尝，是不是你之前吃的这种奶糖。”
贺司言眯着眼，舌头动了动，嘴里的糖与牙齿碰撞发出轻响。
他说：“不是。”
嘎哒一声，他将嘴里的糖果咬碎了。林栩给他的这颗糖果，是硬糖。不是周琼给他吃的那种奶味软糖。
嘴里的这颗，奶味很淡，一股子酸甜的草莓味，就普通的草莓味糖果，味道跟真知棒差不了多少。
贺司言神色淡淡的，上牙碰下牙，想把糖果咬碎吞下去。他眨巴了下眼，发现这颗糖是夹心的，里面有酸酸的草莓糖浆。
意外的好吃。
贺司言没再将剩下的糖咬碎，他含在嘴里，头抵在林栩的身上，“我还想再吃一颗……”
林栩沉默着，例行公事一般，从桌子上的一堆糖果里挑了颗一样的，放进来贺司言的手心里。
林栩问道：“现在还需要我去做晚饭吗？”
贺司言抬头看他，林栩周身笼罩着一股莫名的情绪，他穿着宽大的睡衣，静静站立着，显得人异常的瘦小，脆弱的像是一张薄纸，给了贺司言一种风一吹他就要跑的错觉。
林栩好像又变了。
可贺司言的脑子不允许他想那么多事情，他揉了揉眉心，“需要。”
“好的，那我去给你下碗面。”林栩挪动着身子，“很快就好了。”
林栩转身背对着贺司言，抬手擦了擦眼角的一抹湿润的泪痕。
因为背对着贺司言，林栩这才苦涩地笑了笑，贺司言把他当替身，那他就好好做一个老实本分的替身吧……
贺司言看着林栩的背影，突然发现他跟记忆中的周琼很相似。
他们两个身形很像，看着都很乖很好欺负。
林栩今天穿的睡衣，很像他高中时期的校服。
他一时间有些晃神，从背后看，林栩特别像吴琼。
贺司言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皱眉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他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唯独会对林栩觉得很熟悉很亲切？
是因为他可怜林栩，有怜悯之心吗？
他为什么要为了林栩委屈自己，凭什么？
他明明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林栩这种被alpha强/奸，家/暴，又被虐待的，胆小懦弱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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