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导师

佐里安咬着嘴里的勺子，以防止自己发表讽刺性的评论。总是戴门这个，戴门那个。有几天，佐里安想知道为什么他的父母有另外三个孩子，而他们显然如此迷恋他们的大儿子。真的，去另一个大陆就为了看他？什么，如果他们一年不见他就会死吗？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佐林问。

        “这将是一次长期访问，”她说。“我们将在那里呆大约六个月，大部分时间都是从一个地方旅行到另一个地方。你和福托夫当然会在学院，但我担心基莉。她才九岁，我不方便带她一起去。“

        佐里安脸色苍白，终于明白了她想要他做什么。没门。

        “妈妈，我15岁了，”他抗议道。

        “所以呢？”她问。“你父亲和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结婚了。”

        “时代在变。此外，我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学院，“佐里安回应道。“你为什么不叫福托夫照顾她呢？他大了一岁，有自己的公寓。“

        “福托夫四年级了，”他母亲严厉地说。“他今年就要毕业了，所以他必须专注于成绩。”

        “你是说他说不能照顾妹妹，”佐里安大声总结道。

        “而且……”她继续说道，忽略了他的话，“我相信你知道福托夫有时是多么不负责任。我认为他不适合抚养一个小女孩。“

        “这是谁的错？”佐里安轻声抱怨，大声扔下勺子，把盘子从他身边推开。也许福托夫是不负责任的，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装傻够久，父母就会把他的责任推给佐里安，难道她没有想到过吗？为什么总是由他来处理这个小鬼？他不会背上这个包袱的！如果福托夫太好了，照顾不了基莉，那么佐里安也是！

        此外，这个小告密者无疑会毫不犹豫地向母亲报告他所做的一切。在离家这么远的学校上学最大的好处是，他可以在家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为所欲为，他不可能放弃这一点。真的，这只是他母亲暗中监视他的一个明显的策略，这样她就可以告诉他更多关于家庭自尊和礼仪的事情。

        “我想我也不适合那个，”佐里安继续说，声音大了一点。“你几分钟前还说我是家里的难堪。我们不想用我漠不关心的态度腐蚀小基莉，是吗？“

        “我没有--”

        “不！”佐里安喊道。

        “哦，随你便吧，”她气喘吁吁地表示辞职。“但说真的，我不是…”

        “你在说什么？”基莉在她身后喊道。

        “我们在讨论你是个多么烂的孩子，”佐里安立即回击道。

        “不，你不是！”

        佐里安只是翻了翻白眼，从座位上站起来，打算去洗手间，却发现一个愤怒的小妹妹挡住了他的去路。

        有人敲门。

        “我去开！”佐里安很快地说，她知道母亲会要求他们中的一个开门，而且基莉不会离开她的位置。她有时候可能会很固执。

        佐里安打开门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女人，她穿着昂贵的卡其色衣服，胳膊里抱着一本厚厚的书。

        那个女人用评估的眼光看了他一眼，调整了一下眼镜。“佐里安·卡辛斯基？”

        “嗯，是吗？”他说，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我是伊尔莎·齐莱蒂，来自西奥里亚皇家魔法艺术学院。我是来讨论你的认证结果的。“

        佐里安脸上的颜色消失了。他们派了一个真正的法师来和他说话！？他做了什么来证明这一点！？妈妈要活活剥了他的皮！

        “你没有麻烦，卡辛斯基先生，”她笑着说。“学院有一个习惯，即派一名代表到三年级学生那里讨论各种感兴趣的问题。我承认我应该早点去看你，但今年我有点忙。我向你道歉。“

        佐里安盯着她看了几秒钟。

        “我可以进来吗？”

        “啊？哦！“佐里安说。“原谅我的礼貌，齐莱蒂小姐。进来，进来。“

        “谢谢你，”她礼貌地接受了，走进了房子。

        在向他的母亲和姐姐做了简短的介绍后，伊尔莎问他是否有地方可以私下讨论学院的事情。

        母亲很快决定她必须去镇上的市场，并把基莉带走，留下他一个人和法师在房子里，法师立即把各种文件散落在厨房的桌子上。

        “所以，佐里安，”她开始说。“你已经知道你通过了认证。”

        “是的，我收到了书面通知，”佐里安说。“西里亚没有法师塔，所以我本打算去拿徽章的。”

        伊尔莎只是递给他一个密封的卷轴。佐里安检查了卷轴几秒钟，然后试图打破印章，以便他可以阅读它。不幸的是，封条很难打破。

        他皱起了眉头。如果伊尔莎不认为他有能力打开卷轴，她就不会给他这样的卷轴。某种测试？他不是什么特别的人，所以这一定很容易。每一个最近音升的法师都拥有什么技能…

        哦。当他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时，他差点翻白眼。他将一些法力通入封印，封印迅速将自己撕成两半，让佐里安最终展开卷轴。它是用非常工整的书法写的，似乎是他作为第一阶法师身份的某种证明。他回头看了一眼伊尔莎，伊尔莎赞许地点点头，向佐里安证实他刚刚通过了某种测试。

        “在你完成学业之前，你真的不必拿起你的徽章，”她说。“徽章相当昂贵，没有人会真的为此而打扰你，除非你计划开一家商店或以其他方式出售你的魔法专长。如果他们真的因为任何原因打扰你，就把他们交给学院，我们会把事情弄清楚的。“

        佐里安耸耸肩。虽然他确实打算与家人分开，但他更愿意等到毕业，而那是两年后的事了。他示意她继续。

        “那么，很好。记录上说你在过去的两年里一直住在学院的房子里。我想你打算继续吗？“

        佐里安点点头，她把手伸进一个口袋，递给他一把相当奇怪的钥匙。佐里安知道锁通常是如何工作的，甚至可以用足够的时间挑选更简单的锁，但他不知道这把钥匙应该如何工作--它没有“牙齿”来配合锁里的齿轮。凭着一种预感，他将一些法力注入其中，金属表面立即亮起了微弱的金色线条。他默默地问着伊尔莎。

        “第三年的住房与你习惯的不同，”她告诉他。“正如你可能知道的，现在你是一个认证的第一阶法师，学院被授权教你第一阶及以上的法术。因为你将处理敏感材料，更大的安全要求，所以你将搬进一个不同的建筑。你门上的锁是由你的法力键控制的，所以你必须像刚才一样把你的一些个人法力导入钥匙里，然后它才能打开。“

        “啊，”佐里安说。他懒洋洋地旋转着手中的钥匙，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拿到他的法力签名的。他想是以后要研究的东西。

        “通常我会详细地向你解释成为西里亚魔法学院的三年级学生意味着什么，但我听说你马上就要有火车了，所以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谈到我在这里的主要原因：你的导师和选修课。以后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佐里安对此振作起来，尤其是提到“导师”。每三年级都有一位导师，他们每周见一次面，他应该以标准课堂形式不可能的方式教学生，否则会帮助他们发挥最大的潜力。选择一个人的导师可以决定或破坏一个人的魔法生涯，佐里安知道他必须谨慎选择。幸运的是，他在年龄较大的学生中四处打听，以找出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坏的，所以他认为他至少可以得到一个高于平均水平的成绩。

        “那么我可以从哪些导师中选择呢？”佐里安问道。

        “嗯，实际上，恐怕你不能，”伊尔莎抱歉地说。“就像我说的，我应该早点找到你。不幸的是，除了一个导师之外，所有的导师都已经填满了他们的学生配额。“

        佐里安对此有不好的预感……“这位导师是？”

        “埃里克”

        佐里安呻吟着，双手捂着脸。在所有的导师中，埃里克被广泛认为是最糟糕的导师。一定是他，不是行吗？

        “没那么糟，”伊尔莎向他保证。“谣言大多被夸大了，大多是由不愿意做埃里克教授要求的那种工作的学生传播的。我相信像你这样有才华、勤奋的学生和他在一起不会有问题。“

        佐里安哼了一声。“我想没有机会转到另一个导师那里去，是吗？”

        “不是真的。我们去年的通过率很高，所有的导师都挤满了学生。埃里克教授是现有导师中负担最少的。“

        “天哪，我想知道为什么，”佐里安喃喃地说。“好吧，好吧。选修课呢？“

        伊尔莎递给他另一个卷轴，这一个没有密封，里面有学院提供的所有选修课的列表。很长时间。很长时间。你可以报名参加几乎任何课程，甚至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魔法课程：高等数学、古典文学和建筑。这是意料之中的，真的，因为西里。亚的魔法传统总是与其他智力追求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

        “今年你最多可以选择五门，但不少于三门选修课。如果你现在就做，对我们来说会方便得多，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开课前的周末敲定时间表。不要被名单的大小吓倒。即使你选择了对你不感兴趣的课程，你也可以在开学的第一个月切换到不同的选修课。“

        佐里安皱起了眉头。有很多选修课，他不太确定他想选哪一门。他已经在导师这里被骗了，所以他真的不能在这里搞砸。这需要一段时间。

        “请不要把这件事搞错了，齐莱蒂小姐，但你介意我们在进一步讨论之前休息一会儿吗？”

        “当然不是，”她说。“出什么事了吗？”

        “一点也不，”佐里安保证道。“只是我真的需要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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