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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番外玄泽日志(终篇)


玄泽日志
  景盛二十年,二月十二。
  朕想和软软去江南游玩,软软在召见大臣,没空。
  朕带着阿鹿去打猎,小丫头一箭三雕,一战成名。
  朕复问软软,幼年时软软可敌阿鹿,软软摇头曰不敌。阿鹿不愧是朕之嫡长女,一举碾压众人,朕心甚爽。罢了,阿鹿学业要紧,朕和软软日后再去便是。
  盛景二十五年,七月初八。
  今日生辰,朕想和软软去江南游玩几日,软软去码头检阅海关新建的渡船,不曾有空闲。阿鹿去西北赈灾,多日未归,只留朕一人甚是凄凉,万寿节举国欢庆,唯朕心酸,决心再不谅解!
  哼,算她们有良心,还晓得归来。
  嘿嘿,软软给朕做生辰礼,是亲手制的!
  巨大的贝壳画上,写满了朕的名字。玄泽,嘿嘿,朕第一次觉得朕的名字这般好听。朕决定挂在龙椅后头,赐百官瞻仰。
  盛景二十八年,九月二十。
  朕想和软软去江南游玩几日,但近日公务沉重,朕也脱不开身。朕连着几日终于有空闲,怕软软觉得朕冷落她,想带她且去近些的万国寺瞧秋日落叶,奈何软软竟又和几个女官在打马吊!
  她们这些女子为何日日要在一处?每日在一处处理公务,又在一处打马吊。真的不会腻吗?
  她们到底有没有想过家中夫君的心情?
  她们不会愧疚吗?
  已经半个时辰了,她们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啊?
  朕心甚烦!怒儿归宫。
  嘿嘿,软软给朕带了城南老街的东坡肘子。
  朕不爱吃肉。
  朕全吃完了。
  盛景三十三年,三月初三。
  阿鹿带了一个臭小子回来,生得一副娇气模样,功夫差的要死。还不如黎肆家那个讨人厌的阿麟顺眼。这小白脸,朕瞧着一脚就能踢死的模样,也不知道阿鹿喜欢他什么?
  晚膳,软软竟给小白脸夹鸡腿!为什么!朕甚怒,从前软软和阿鹿只会给朕鸡腿!
  盛景三十四年,正月十五。
  小白脸和阿鹿要成婚了,亲家公一直在哭。
  哭毛啊他?朕还没哭呢!
  软软还笑着跟他们保证,说阿鹿以后一定会待驸马好。
  好毛啊好?
  朕不同意!!!
  小白脸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连朕的阿鹿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软软说他有什么端方君子,心胸气度绝非常人能及,朕看他也就做些酸腐文章,还端方君子,这世上君子多了?文武双全的也不在少数,偏就弄了个这般小白脸,着实是让人闹心。
  臭小子,就是仗着我阿鹿喜欢他,等过几年我阿鹿不喜他了,朕定要给他丢到边关去施肥!
  夜宴,软软阿露陪朕一起吃元宵,还一同做了冰灯。
  朕给她们准备超级超级多的礼品,免了她们被那个臭小子哄了去。
  哼,朕的礼品比那臭小子的好百倍!
  盛景三十四年,五月初六。
  那臭小子娶回来也是有好处的,好在,阿鹿不用那么繁忙了。
  朕的软软竟然今天没有在召见大臣,可以和着一起逛园子。我们还约好了,下月就去江南待上一阵子。
  在此之前,我们商量好要给阿鹿封王。
  本以为,史上第一任女子为王,怕朝臣们有诸多的不满。只是朕小瞧了朝臣,也小瞧了阿鹿。
  自打上次阿鹿领兵出征平乱,接连攻下三座城池之后,阿鹿的威望似乎再也无人可撼动。朝臣们似乎对阿鹿封王的事早有预期,欣然接受,害得朕白白担心了许久。
  盛景三十四年,十月二十。
  本是要出发去江南的,奈何阿鹿有孕,臭小子慌得像个傻子,着实不成器,朕和软软行程暂且搁置。
  臭小子有病,整日来问朕如何替妻子受怀孕之苦。该死,朕怎么知道啊?朕当年就是念叨了几句!
  等等,不对劲!
  这臭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盛景三十五年,六月初六。
  朕的阿鹿受苦了。
  这丫头生完孩子第二天就出去练兵了,朕气疯了!她怎么就不知道顾惜自己身子?
  好在,朕有皇孙了!
  朕和软软翻了多日的书,终于定了一个煦字。
  他们都说小阿煦生得像阿鹿,朕倒是觉得小阿煦和朕的软软最是相像,而今朕瞧着臭小子倒是顺眼了几分,朕给他弄了堆补品,免得他没日没夜守着阿鹿,再给自己累死了。若他真死了,阿鹿怕是要伤心。
  盛景三十六年,正月二十。
  前头战乱再起,阿鹿带着兵马粮草再次出征。臭小子出门查漕运贪腐的大案。今年科举竟出了舞弊大案,朕盛怒,如今还在追查,等查清楚,朕定要全拖出去砍了。近日软软和朕轮番批折子,还要兼顾小阿煦的启蒙,着实脱不开身。朕和软软决定忙完这阵子再去江南。
  盛景四十年,六月初六。
  小阿煦五岁生辰,朕和软软决定放他一天假,晨起,这小子竟然连长寿面都不吃,一整日不见人,着实让人觉得空落落的。

  晚上,小阿煦端了一碗面来,他说是他做了一天的,不知听谁说的,吃了亲人做的长寿面,便是能长命百岁。他龇着小牙说,他要给给皇祖父和皇祖母吃长寿面,希望我们两个永远健健康康,永远陪着他。
  朕眼眶很酸,软软说朕而今越发感性了。
  才不是。
  朕只是被风沙风沙迷了眼睛罢了。
  盛景四十五年,腊月初八。
  朕和软软备了腊八粥,小阿煦出去围猎,一整日未归。倒是小阿毓被阿鹿放在我们这里。陪着我们一整日。
  对了,小阿毓是阿鹿的第二个孩子,而今四岁,这丫头着实黏人,一会儿瞧不见软软都要哭闹。真是拿她没办法。
  罢了,我和软软商量,等孩子再大些,阿鹿的太女之位再稳些,我们再去江南吧。
  盛景四十九年,十一月二十。
  我生病了,不过就是出门练武,从前盛雪时节我也是不落下的,这次不知是怎么了,竟摔了一跤,就这么病倒了,何时竟这般娇气了?
  软软哭了,说朕如今年岁大了,不好这般不知顾惜身子了。
  朕心中气闷,气自己无用,不过是锻炼身子,竟受了伤,这些年何曾让软软如此担忧过?
  是朕不好,朕这个破身子,从前感冒都不曾有,这番竟是养了十几日才堪堪好转,将软软却累倒了。都是朕害她忧心了。
  盛景五十年,三月初三。
  春风拂面,朕和软软闲来散步。
  许久没有这般清闲散步了,我二人断断续续养病竟然养了有小半年,着实觉得不可思议。
  这一次,软软环着朕的胳膊说,“这回,定跟你去江南。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朕笑问她为何这般好说话。
  软软笑曰:“咱们年岁大了,再不去,怕是真的没力气了。”
  “胡说,咱们这年岁正好,怎会没力气?”
  盛景五十年,六月初六。
  白日里给小阿煦过了生辰,晚间,朕和软软留了书信,便是动身下江南。
  江南风景着实好。
  只是,朕的眼睛而今不似从前,瞧东西不甚清楚,尤其是哪些好的书画,每每要带西洋镜,着实麻烦。耳朵也不甚清楚,游船时的小调也只听个嗡嗡声。
  软软的膝盖的颈椎也都有旧疾,长久劳累不得。
  不过两日,我们便都有些兴致缺缺。
  我们闲逛时,在湖边瞧见一个橘猫,软软愣了下,问我“皇上,你瞧,它像不像我们的壮壮。”
  壮壮啊?
  那只圆滚滚大胖猫么,朕怎么会不记得?好似上一次拔它的毛还是昨日的事情呢。可软软却说,壮壮已经离开快三十年了。
  是吗?
  朕从未觉得有那么久了。
  细细想想,确实是了。
  这些年,先是是皇祖母寿终正寝...接着是皇额娘,房嬷嬷...
  再是岳母大人,岳父大人...二叔,二婶...
  朕和软软痛心的送走了他们一个又一个...
  近日皇叔似乎也生了场大病,他们这一代人,正缓缓的慢慢的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那一天,朕和软软聊起了好多故人。
  从饮酒吃肉,渡人渡己渡苍生的了空大师,聊到了山野偶遇不要金银醉心农田的固执老农王大叔。
  又从为情私奔却杀死情郎啷当入狱,出来后考上科举的奇女子李茹。聊到了战死沙场终身未娶的老将林翼,他遗体怀里揣着的女子画像。
  还聊起了嘴里没一句实话的皇叔。他说他有妻有子,大伙确实看到了他身边出现了不少孩童,可是最终也没有见到他所谓的妻子。似乎这一辈子就这样冷冷清清的过来了。
  但即便如此,他仍旧那般潇洒肆意。而今还时不时传出他在各地云游,所作的诗词。颇受年轻一代的孩子们追捧。
  又聊起了朕。
  朕想,朕大概不是一个好的君主。回想朕的一生,前面十年靠父亲,中间十年靠皇祖母,往后多年里又靠软软,再后来就靠他们的女儿。就这么靠他们一个又一个的维护,成为了百姓口中万年难得一遇的明君。
  朕前二十年,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优秀的人。至少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后来赵家事变,朕才知道自己有多蠢。是多么不合格的君主。
  只是,软软听朕说这些却是摇了头。
  她说,“皇上,你就是一个好君主。”
  “你至纯至性,知人善用。你大抵也受上苍眷顾的。”
  “你看,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有可以信任的人。包括作为糯糯的时候。这也是一种能力,不是吗?”
  朕想,此生万幸,得有软软。
  我们聊着聊着,便是聊起的孩子们。软软说,“真好啊,孩子们都长大的了,而今可独当一面了。”
  是啊,阿鹿路上便已经派人护我二人周全,似乎怕影响我们,只暗中看顾。
  这丫头啊,如今越发沉稳了。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软软在朕身边的摇椅上睡着了。
  朕给她裹紧了衣裳,瞧见她鬓边斑驳的白发,觉得是该回去了。
  江南风景再美,却似乎过了可赏的年岁。
  软软说,她想孩子们了,想家了。
  朕也想了。
  回去路过城南老街,想着买个东坡肘子,软软爱吃。
  ...
  至此,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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