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心之所向

“它还在说话吗？”林恬问道。
  “没了”莫陌回答道。
  林恬有些好奇的接着道：“那它说了什么？”
  “一堆废话。”莫陌语气中有些恼怒。不知是恼怒自己没有开门见山，还是恼怒前辈屁话太多。
  “可惜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在心中叹息道。不过他也没有下去鞭尸前辈一顿的念头。
  而后他看了一眼城堡，这是准备离开的意思了。
  “大概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吧！”莫陌在心中想到，而后收回目光不再留恋的迈步朝着对面的方尖塔走去。
  还是那个白橡木门，莫陌神情十分凝重，因为出去可能就会遭遇一场恶战。
  知道他与林恬是一起的之后，埃尔维斯未必就猜不到他们躲在这里，哪怕它找不到路，但守在外面并不难。
  当然埃尔维斯未必就知道这座城堡的存在，如果这样自然更好了，但想可以这样想，准备最好还是按照最坏的准备。
  就像那句古话说的那样：“不谋成，先谋败。”
  至于另一个威胁巴巴托斯，如果是他一个人自然是值得关注的，但既然林恬复苏了，那么就不用太过忌惮。
  当然也得考虑它和其他人搅合在一起的可能。
  不过莫陌最希望的还是有机会生擒它，作为破坏了前辈留下线索的人，它未必就没有看过那些线索，擒下它或许就能够知道那些被破坏的线索了。
  莫陌思索再三之后，还是朝着林恬问道：“我们可以不通过这里，直接出去外面吗？我是说离开村庄外的地方。”
  林恬简洁明了的回答：“村里面可以，其他地方办不到。”
  听到她的回答，莫陌也打消了让她带着自己离开的想法。
  “那可以先探查一下外面的地下室吗？”莫陌继续问道。
  林恬点点头，并且已经开始行动，她的身形从莫陌眼前消失，但并非是通过门离开的。
  时至今日莫陌都不明白林恬所具备的能力。他之前也问过，但是它不让说。
  并没有让莫陌等待多久，少女很清楚时间的紧迫。
  片刻之后林恬就回来了，“只有一具尸体，不过已经解决了。”
  尸体吗？那大概是某种眼线吧！不过莫陌并没有跟林恬说这些，但是他知道他们应该已经被发现了，既然一具敌人被放在那里作为监视，那么它背后的主人肯定有方法得知它的状态。
  而它的死亡本身就可以专递某种信息了。
  但莫陌并没有因此责备或者说教林恬，因为他知道他们总是会被发现的，村庄大概已经不存在隐秘行动的可能了，区别只在被多少人发现而已。
  莫陌启用了灵魂之石后说道：“走吧！”
  他缓缓打开门，通过画像上的独特视角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外面，只是因为视线的原因，加上外面漆黑一片，自是什么都看不到。
  其实他并不觉得出去马上就会爆发战斗，埃尔维斯还是其他任何人都不像是那种可以与其他人分享果实的人。
  而在村子里战斗的动静太大，极易引来其他人插手，所以如果真有人发现了他们外出的意图，应该也不会选择在村庄动手，前提是它们足够聪明。
  地下室依旧十分寂静，黑暗笼罩着一切，今天尤为如此。
  一具尸体倒在楼梯的一角，莫陌只能通过微弱的光，勉强看清它苍白而无神的面孔，它脑袋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扭曲，看样子应该是被林恬扭断了脑袋。
  莫陌并没在它的尸体上面投注过多的目光，只是扫了一眼便不在关注。
  虽然在此地每耽搁一分，就更危险一分，但是莫陌并没有选择马上离开，他对之前发现的那副画后面藏着的东西很感兴趣。
  “希望没有被取走吧！”莫陌在心中轻叹了一句。虽然从正面他并没有看到那副画有被破坏的痕迹，但是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了。
  地下室比往日要暗淡很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潮湿的泥土腥味，仔细听还能听到密集的滴答声，那种声音就像是有万顷的雨水在无情击打地面。
  莫陌并不知道外面的具体情况，但通过地下室的潮湿环境，和那模糊传来的滴滴答答的声音，他知道今天应该是个雷雨天气。
  很难说他此时的心情，但至少是比烈阳高照的天气时要阴郁一些。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那副画依旧静静的挂在哪里，仿佛和往昔没有任何不同，但是莫陌还是在上面发现了有别以往的东西。
  它又多了几道爪痕，并且比之前的更深，并且和墙体之间的缝隙也不在有之前严密。
  重重迹象表明，它大该是被打开过了。
  莫陌取出猩红匕首插入二者之间的缝隙中，他手上微微使力。不知道是因为打开过的原因，还是因为受到灵魂之石制定的血色擂台规则影响，莫陌并没有受到多大阻力，很容易便撬开了。
  林恬对于莫陌的逗留充满的困惑，这个之前已经检查过一遍的地下室还有什么好看的？他不知道时间紧迫吗？他不知道他随时可能嗝屁吗？有时候她真的很想狠狠的揍他一顿，让他知道到底该听谁的。

  在她思绪连篇的时候，便看到那副画被撬开了。
  “……”
  这就是聪明人的眼力吗？林恬闪过一丝疑惑。
  画作的后面是一处暗格，暗格上面放着一件古老且颇为破旧的指南针，而在指南针上面还盖有一封信。
  看到这幅场景莫陌有一种莫名的直觉，他感觉这些东西好像就是留给他的。
  他将指南针和那封信拿到手中，先是查看了一下指南针，但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而后他又打开了那封信，“记住你欠我一个救赎。”这是信上写地第一句话，而且写得特别大和显眼。
  “前辈吗？”莫陌轻声呢喃了一句。
  “它好像算准了我会撬开这幅画一样，这就是曾经出过岛的人地智慧吗？”
  "是因为看到我当时准备撬开画留下的痕迹，从而推测出我会再次来查探这幅画吗？真是可怕的算计。"
  “不过看样子它的情况不是太好，毕竟连自己存放的东西，都无法正常的取得，还要付诸于暴力。”
  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这里是前辈设计的，它自然知道打开的方法。
  但它还是选择了暴力，这说明它现在的状态无法支持它使用那种方法。
  当然也有可能它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给他留下线索。
  至于莫陌为什么认为画框上的痕迹不会是其他人留下来的，因为他仔细观察过那些痕迹，发现这些痕迹与布林鬼的爪子很是吻合。
  “就是不知道这指南针是之前就放在这里的，还是它特意放在这里的。如果是它特意放在这里的，那么之前放在这里的又会是什么。”
  莫陌想着继续往下看完了整封信。
  信在他看完后仿佛也完成了某种使命，慢慢的在它手中腐蚀着化成了灰烬。
  这是关于指南针的使用说明，指南针的名字叫心之所向，不指南北，只会指向你心中所想的方向。
  前辈你是料到了没办法开口告诉我船在哪里，所以留了这个给我吗？
  只是如果这样当时你又为什么准备开口？
  是另有目的？还是想借此告诉我什么？莫陌眼神深邃。
  但他并没有在这些问题上思考多久，没有时间，也没有线索让他想明白这些的，黑暗中有太多迷团，一眼看去什么都看不到，但天总会亮的，等天亮的时候一切都会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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