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再再起
查询目前积分。
【请稍等】
……
【经过查询，宿主在本世界目前的积分点数为：5】
飞鸟杀气四溢，她抬起头，将手中的餐刀恶狠狠地掷向坐在正对面的五条悟，银色的餐刀不出意外地在即将砸中五条悟时被他的无下限阻隔住。
“不吃了。”飞鸟唰的一下站起身，踢开椅凳，面带愠色地走出了食堂。
徒留在场的三人面面相觑。
夏油杰问，“你又招惹飞鸟了？”
“杰，我昨晚才刚回校诶！”五条悟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会下巴，“难道是因为离开之前拿走了她藏在抽屉里的大福？可是我看了保质期，再不食用的话马上就要过期了哦，某种意义上我也是在帮助飞鸟嘛。”
夏油杰看向硝子，短发少女摊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五条悟叼起一贯玉子烧，嚼的脸颊鼓鼓囊囊，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下次出任务勉强补偿她一份我最爱的甜品好了，就这样决定了！”
另一头，飞鸟正径直向夜蛾正道的办公室走去。
入学高专的期间，除了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化课程，还会被分配到一些在能力范围内可以处理的祓除咒灵的任务，即便他们现在只是一年级，任务的频率基本为一周三到四次左右。
飞鸟在刚开始的一段时间计算过，如果安全完成任务，并且能够亲手将咒灵祓除，系统会给予2点积分。
以此计算，一周满打满算都能够获得6分，如果系统的要求只是通过完成高专分配的任务来获取积分，那么最快半年不到，飞鸟就可以收集满本世界的积分。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飞鸟的身边，有一名叫五条悟的男子高专生。
无数次咒灵在被飞鸟的咒力轰炸成濒危状态时，五条悟都会出其不意地突然窜出来挡在她的身前，给咒灵来上最后一击。
“啊，什么嘛，飞鸟，原来你在这啊！”
系统，算分！
【经测算本次任务非宿主本人完成，请不要作弊哦。】
“飞鸟飞鸟，尊贵的五条大人来帮你解决一切烦恼哦！”
系统，算分！！
【经测算本次任务非宿主本人完成，请不要作弊哦。】
“差一点点，我们珍贵娇小的飞鸟就要命丧黄泉了呢！还不速速前来跪谢你的五条大人！”
系统，算分，算分！！！
【经过测算，本次任务目标非宿主本人完成，以免宿主承担作弊风险，本次任务积分清零，请宿主再接再厉。】
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后，终于在这天中午，飞鸟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
办公室距离食堂很近，飞鸟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刚才因五条悟而产生的情绪后，敲了敲夜蛾正道办公室的门。
‘叩，叩’
“夜蛾老师？你在吗？”
在飞鸟敲响门扉的同时房内传来夜蛾正道的一阵痛呼声，只听他‘嘶’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请进吧，禅院。”
飞鸟扭开门把手，夜蛾正道努力挺直了背梁双手叠握端坐在办公桌前。飞鸟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夜蛾正道脚下露出的一小片白色的毛茸茸的色块，夜蛾顺着飞鸟的视线，赶忙用脚将那不明物体向内侧划拉了一下。
“咳，禅院，现在是你们的午间休息时间吧？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我说吗？”
“夜蛾老师。”飞鸟将视线重新移回夜蛾正道脸上，“我希望可以分配给我更多祓除咒灵的任务。”
“……什么？”
夜蛾正道怀疑自己听错了飞鸟说的话，他又说，“目前给你们一年级每周安排的任务已经充分且合理地使用了你们的能力，如果再增加任务的话，你们的身体也会有负担。”
“没有关系，夜蛾老师，入校前我就说过，希望能在高专做更多在禅院家做不到的事。”
夜蛾正道这才想起，禅院飞鸟是离家出走的。
彼时禅院飞鸟确认入校时，夜蛾正道还是拨通了禅院家主的电话，原本电话那头怒火冲天的老头在听见飞鸟的评定为准一级时像被人掐住了喉咙，短暂地哑了火，强忍着怒意对夜蛾正道说：“这丫头就暂时交给你们东京都了，希望不要给禅院家丢脸才是。”也没等夜蛾回话，自顾自地挂了通讯。
夜蛾正道结合禅院家主的行径斟酌了一番，开口问道，“是很缺钱吗？”
咒术师稀缺，祓除咒灵的任务对一般人来说并不是那么容易，也因此咒术师在完成任务后可以获得非常可观的金钱数量。
对金钱并没有什么概念的飞鸟犹豫了一瞬，不确定地回答道，“有点……吧？”
儿时宇智波灭族，整个家族留下来的财产足够佐助和她花上好几辈子，上一条世界线进入港口黑手党打工，想要用钱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够或是没有的情况。
摊牌了，她宇智波飞鸟，从来没体验过穷鬼的感觉。
飞鸟想，也许展露出自己因为经济上的一些困难，善良的夜蛾老师会同意她额外申请任务的请求。
夜蛾正道忍痛从口袋中掏出一沓纸币，小心翼翼地塞入飞鸟手中，“慢点花，我身边暂时只有这些。”
说罢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双手推着飞鸟向办公室外走去，“这个年纪就该做点这个年纪应该做的事，课余时间去和同学们好好享受青春吧。”
“不是，老师，我——”夜蛾正道力气大的惊人，在推出飞鸟后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飞鸟双手捧着夜蛾正道给的钱，在门前发怔。
片刻后气若游丝地说道，“不是要这个……”
-
月色朦胧，飞鸟和夏油杰睡眼惺忪地站在高专门口，等候着辅助监督将车开来接他们去任务地点。
夏油杰打着哈欠，问飞鸟，“有把任务信息告知你吗？”
飞鸟可疑地沉默了一瞬，“啊，那个女舍的监督，菊地还是菊凛来着，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时候有说。”
“其实你根本没听吧？”
“嗯，没听。”飞鸟面不改色地承认了。
夏油杰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委托人姓濑户，之前同是咒高的辅助监督，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在三年前离职了，现在做着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工作。”
两人交谈间，辅助监督已经将车停在他们面前，示意他们上车。
夏油杰替飞鸟先拉开车门，一手挡在车沿边护住她的头顶。
飞鸟弯下腰坐进车内，在等夏油杰关上车门后又问，“他的委托是？”
“他有两个孩子，是双子。”车后的空间不是很大，夏油杰的膝盖紧挨着飞鸟。
“哥哥变成了咒灵把弟弟吞噬了。”
飞鸟怀疑自己的耳朵没听清，如黑曜石一般的双眼看向夏油杰，问，“哥哥把弟弟杀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甚至可以感受到双方的呼吸。
夏油杰不自在地撇开视线，努力将目光放在窗外急速后撤的树木上。
“具体的濑户也没有完全说明，今夜的委托，是希望我们能够袚除他。”
飞鸟沉下眼睫，呐呐低语，“……哥哥杀害了弟弟啊。”
-
濑户宅。
早就赶到的辅助监督已经疏散了周围的人并放下了帐，载着夏油杰与飞鸟的车在帐外停下。
飞鸟紧接着夏油杰下了车，在辅助监督的指示下拉开了帐走了进去。
夏油杰环顾了一下濑户宅，说，“应该不会很困难，不过濑户的额外委托是希望不要破坏宅邸。”
“还真是麻烦的额外委托。”飞鸟掏出咒具，一把深蓝色刀柄的胁差，在手中转了一圈划出了银光。
濑户宅的大门虚掩，夏油杰走在飞鸟前方，谨慎地推开了房门。
空间静的令人发怵，偶尔传来断断续续细碎的声响。
‘嗒，嗒，嗒’
飞鸟感受到脚底的黏腻感，她低头，看见蜿蜒的血迹顺着楼梯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
“杀了很多人呢。”夏油杰叹息，满屋子血液的味道充满鼻腔，他不适地皱眉。
在靠近楼梯口时，夏油杰感受到了异样，急呼，“飞鸟，小心！”
‘咣’的一声，从楼梯口疾驰而下的不明物体冲着飞鸟撞了过来，飞鸟举起的刀刃正好与之相碰。
夏油杰召唤出刚调伏不久的二级咒灵‘二口女’挡在两人身前。
“妈妈……妈妈……”
借着窗外映入的月色，夏油杰呼吸一窒。
虽然见过不少面目可憎，长相古怪的咒灵，眼前的这个咒灵，还是对他的视觉造成了一定的冲击。
伴随着糜烂的腥臭味的物体在地上匍匐着，近了细瞧，那怪异的物体中央镶嵌着一枚腐烂了一半的少年人的头颅，头颅上破损的口腔一张一合，不断重复着呼唤着母亲。
“杰，好恶心。”飞鸟捏住鼻子，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情报没有错……是二级的咒灵。”夏油杰往前动了一步挡住了飞鸟的视线，这种等级的话，我一个人也可以应付，飞鸟，觉得难闻的话暂且先等在我身后吧。”
好不容易没有五条悟参和的任务，飞鸟怎么会轻易放弃能够获得积分的途径。
需要袚除的咒灵就在面前，正当夏油杰要操控二口女攻击时，飞鸟拽住夏油杰的胳膊向后一拉，另一只手将咒力灌入胁差中，朝着咒灵挥了一刀。
胁差在空中产生一道刀气，又快又准地劈向咒灵。
那坨令人嫌恶的咒灵像是感应到了危险，一瞬间跳跃到了右侧墙面上，只听那头颅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
“妈妈……妈妈……我最爱的妈妈……”
夏油杰与飞鸟对视一眼，很快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两人掉转身子从侧面向着咒灵攻击，那咒灵的速度极其敏捷，即使身躯看起来笨重，但在狭小的空间内却也是躲过了大部分夏油杰和飞鸟的致命攻击。
飞鸟渐渐失去了耐心，就因为濑户的额外委托，使得两人处理起这个咒灵来有些缩手缩脚。
“杰，不做额外委托会怎么样。”飞鸟问。
夏油杰摸了摸鼻子，“大概会损失一半的委托金吧。”
与此同时，飞鸟脑内的声音也响起。
【本次任务无关额外委托，请宿主放心。】
哦呼。
飞鸟弯了弯嘴角，“那就不要了。”
语毕，飞鸟感受着胸腔逐渐溢出的情绪，汹涌的咒力在指尖汇聚。
夏油杰听到她说，“我要把这里轰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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