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第一枪

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珍珠含着我的耳垂，舔了几下，我没动，她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放开嘴巴，嘻嘻偷笑了一声，渐渐睡着。

        次日早上醒来，太阳已经爬上了天窗，楼下传来妲己和小昭的聊天声，一楼外面的露天厨房传来爆豆的声音，估计珍珠又在鼓捣早饭了！

        我赶紧穿衣服下楼，借口赶时间，不用吃早饭了，征用了珍珠家的一台天籁轿车，辞别珍珠，三人穿过胶东省全境，奔赴正州，那里是黄河防线司令部。

        还没到开风市，就感觉这边的局势有些不对，理论上来说，我们所在的区域，应该是黄河南岸的非军事区，但我们却在路边发现了好些运动着的丧尸人士兵，有步兵，也有装甲兵，好像是在集结！

        到了正州之后，直接开车到了关口，扮做从南方归来的平民，混入城中，找到天佐的司令部。

        城里还是一片安居乐业，一点儿没有站前总动员的意思。

        来到司令部门口，我捏诀寻找天佐的气息，在里面，周围还有几个人，好似是在开会。

        “小昭，帮我带个口信进去，说大舅哥登场，让妹夫出来迎接！”

        “好嘞！”小昭躲在我身后，变化成了一个穿着北国军服的俊朗士兵，登登登直接跑进了司令部，哨兵没有拦劫她，因为她变的是个大校。

        十分钟之后，小昭出来了，说他们正在开会，人多嘴杂，天佐让我走后门进去！

        我了个草！堂堂大舅哥来看妹夫，居然让我走后门，成何体统！

        好吧，安全起见，走后门就走后门好了。

        开车绕到司令部大院的后面，果然这里比较冷清，郁郁葱葱的路边老树把大门口给隐藏了起来，只有两个卫兵在站岗。车到门口，伸缩门直接打开，一个士兵跑了过来，说请将军跟我走。

        应该是天佐的亲兵。

        跟着士兵的电动车（天佐比较讲究环保，大力推广电动汽车及相关电动工具，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原来跟比亚迪老总关系不错的，军、商，军、政，多少都会有些联系），天籁开到了一处墙上爬满了绿色植物（爬山虎？）的独栋二层小楼，士兵示意把钥匙给我，他待会儿要将车“妥善安置”。

        跟着士兵进了楼，表妹从里面扑了出来，就给我一个熊抱，差点把我从楼梯上扑下去！

        “哥呀，想死我了！妲己嫂、小昭嫂！”看得那个士兵一愣一愣的！

        妈蛋的，这几天净见故人来着。

        这应该是天佐的私人住所。里面还有个保姆，长得颇有几分姿色，难道是天佐的小妾？不过我看表妹对她颐指气使的样子，估计不能是！

        四个人闲扯淡，半个小时之后，天佐喘着粗气进了门。

        “不好意思，久等了诸位！上头来人视察房间，我跟他们汇报来着。”

        “什么时候来的？”我警觉地问。

        “刚到没多长时间，突然来的，也没打招呼！”天佐说。

        啊，我明白了，视察防线是假，刺探虚实是真，没准儿是来追查我和江南领导人的。

        “兄弟啊，昨天你可露了大脸了，全国人民都知道你还活着了！”天佐激动地说。刚才表妹已经跟我说了，昨天下午直播的阅兵式，虽然我没有露真容，但是近距离那一把无名火，让许多人都猜到了我的身份，继而传播甚广，一夜之间，夏朗将军还活着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大江南北！哦不，黄河以北！

        “呵呵，小事一桩，何足挂齿！上峰来，有没有交代什么？”我问。

        “没说什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已经把他们送走了。”天佐耸了耸肩。

        “昨天阅兵之后的事情，电视里没有播吧？”我笑问。

        “阅兵之后？什么事？对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不应该还在魔都么？”天佐疑惑问道。

        “遇到袭击了。我带着丧尸人领导走山海关、旅顺、坐船又绕到青鸟，今天上午才赶过来找你的。”昨天狙击手伏击的位置非常巧妙，旁边都是警戒的北国军警，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在我们后面的北国阅兵部队身上，所以造成的小范围的混乱，除了当事人，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什么人？郭大宝？”天佐警惕道。

        “我不确定。”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我也一直处于迷茫中，没有情报传来，只能胡乱分析。不过现在回忆起来，应该不至于啊，虽然那个位置选择的非常之巧妙，但对于郭大宝来说，明明有更加稳妥的地方，比如直接炮轰了香山，比如在我们回程的车上安放炸弹，甚至可以直接派十二高手来诛杀我们----他们又不知道我们阵营中隐藏着三个绝顶高手，总之，当着公众的面伏击，是下下策！而且，首选目标，射击的是我，而非一号首长！这着实令人疑惑！

        “他娘的！反了他了！”天佐暴怒，“兄弟，干不干！”

        他指的当然是起义。

        “别着急动手，静观其变。我刚才从胶东过来，在非军事区里发现了丧尸部队有集结的动向，江南被激怒了，可能要动手，你这里首当其冲，所以我赶过来了。”我说，如果我是江南部队，尤其是被张少忠那极左的教学思想教出来的部队，若想击破黄河防线，肯定首先袭击正州！

        “那你想怎么办？等着丧尸人进攻？”天佐不解我的“静观其变”是什么意思。

        “你这八十万黄河守军，有多少是你的嫡系部队？”我问。

        “一个都没有，都是郭大宝的嫡系。”

        “对啊，你的嫡系部队是东北的八十万关东军，所以你急什么，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呗！打起来咱们就撤！”我轻松地说。

        “撤？往哪儿撤？把防线拱手让给丧尸人啊----对了兄弟，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跟丧尸人扯到一起去了，你准备帮他们？”

        “我谁也不帮，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只不过是想制造平衡，那样，我们才会有话语权。”我又搬出张少忠的理论唬天佐。

        “具体说说。”

        于是我便把这个新理论，以及我已经收买了萧镇明的十万部队的事儿跟天佐讲了。

        “高啊！实在是高！那我现在就联络关东军，让他们做好封关的准备！”

        我点了点头。

        所谓封关，就是封锁山海关，防止中央军进占东北，形成一个小王国。那里虽然没有天佐，但经过萧家几十年的经营，天佐的影响已经遍及各个驻地的东北军，根深蒂固，即便是天佐不在，我估计就是表妹，也能指挥得动这支虎狼之师，东北人的家庭观念以及宗主观念要比南方人重很多，因为东北人大多是闯关东过来的，那时候，以家庭为单位，以家族为单位，为了生存，拓展空间，靠的都是这种纽带作用。

        当天晚上九点，战争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打响。

        第一枪，发生在正州，是我开的。

        八点半的时候，哨兵报告，城南方向突然出现了大规模的丧尸人武装，正在向这边逼近，正州马上进入紧急戒备状态。但这里是黄河南岸，理论上来说，是属于丧尸人的国土，所以他们逼近，正州军也没什么可说的，充其量只能指责他们违反规定，进军非军事区！

        但丧尸人那边理都不理，继续前进，在距离正州南侧阵线大概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字排开。

        我一看这局势，丧尸人又想打，又不想落口实，这好办，我帮你们打吧！于是我操起一只步枪，对着丧尸人那边的天空放了一枪！

        早就绷紧了神经的正州军一听到枪声，好多都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但天佐马上吼了一嗓子：不许开枪！

        但已经晚了，空中划过一道黄光，伴随着悠扬的炮弹呼啸，正州阵地后方，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不许打，撤，撤回黄河北岸！”天佐马上下令，然后乘坐吉普车，率先撤离。我和妲己、小昭跟在车后面，一路跟上，刚过了河，就跟天佐放弃了吉普车，转乘一台提前准备好的大捷龙民用车，向天京方向疾驰！

        说：

        打完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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