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章:往事如烟(1)
时间点是从白子画削去手上绝情池水伤疤回绝情殿之后接起……
七杀殿,竹染走进冰室里,缓缓靠近琉夏的冰棺,看着她栩栩如生的容颜,用手抚摸着凉彻刺骨的坚冰,思绪也飘到了很多年前……那年他七岁,他的娘是个漂亮温婉的女人,只是脸上总带着他不明白的淡淡哀伤,有时候脾气会变得阴郁古怪起来。他娘只教他武功,从来没有教过他任何法术,竹染再次追问娘他的爹到底是谁时,他娘跟他说要带着他去找他爹,让他以后随他爹去修仙,因为他的爹是个神仙。于是竹染高高兴兴的跟着娘来到了长留山后山,娘说让他先藏起来,在那里听着,等叫他时要给他爹一个惊喜,可是结果——他却眼睁睁看着那个人不仅不承认他娘,还狠心将剑刺入了她的心窝。临死前他娘惊讶的低喊:“摩严,你怎能……”他记住了这个名字,立志要为娘报仇,于是开始苦练武功……
十七岁时,长留招收新弟子竹染拜入了长留门下,他再次见到了仇人,得悉他是掌门首座弟子,身份法力都是他遥不可及的。和竹染一起拜入长留的还有琉夏,他性格非常孤僻,很多人都躲着他,唯有琉夏愿意接近他,她的笑容像温暖清澈的小溪一样,渐渐流进了他心里。入长留之后他知道了十方神器的故事,知道了各大仙派分别镇守一件神器,而长留保管的是流光琴。十方神器凑齐解开墟洞封印,就会得到洪荒之力,拥有了洪荒之力就算是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成为了这世上最强大的人。但是神器的保管非常严密,恐怕只有掌门的四大弟子才有机会一窥真容。
竹染从来没有忘记仇恨,没有忘记来长留的目的,他见摩严一次仇恨便增加了一层。但是摩严在法力和剑术上比他强了太多,他根本无法望其项背,更别提打败他了。渐渐的竹染学会了隐藏自己,他暗中有了计划:接下来的仙剑大会,据说掌门的弟子们很可能要首次开府收徒,他要成为摩严的弟子才有机会接近他,他更加勤奋的练功……
十八岁时,竹染在仙剑大会上脱颖而出拿到了魁首,摩严果然看中了他的资质收他为第一个入室弟子住进了贪婪殿内。摩严传他剑术和法术,他渐渐知道了摩严最在乎的东西是长留的名誉和天下的安危——他也明白即便杀了摩严其实并不能真正解恨,只有亲手毁了他最在乎的东西,看着他痛苦才是对他毁灭性的报复。竹染会时不时想起琉夏,因琉夏拜入了医药阁长老的门下,他经常下殿去找琉夏练剑,琉夏也央求着要看看贪婪殿的样子,他会趁摩严不在的时候带琉夏偷偷去贪婪殿玩…
在摩严的悉心教导下,竹染进步很快,但是他依然比摩严差得多。某次无意中他的手接触三生池水,他发现他竟然对绝情池水有了反应,才惊觉自己对琉夏产生了情愫。他知道师父摩严很反感这种事,若让他知道定会大发雷霆,于是竹染小心隐藏着。某一天他看到摩严从墟鼎中拿出一个流光溢彩的竖琴来,摩严告诉他——这就是流光琴,因为七杀派蠢蠢欲动,杀阡陌已经抢夺了几个门派的神器,为保险起见衍道特地将流光琴交给了他保管……
没多久,琉夏大胆向他表白,她说她喜欢他,想要嫁给他,他欣喜不已,他吻了她,初次尝到了幸福的滋味,两人私定了终身。琉夏甚至做法与她哥哥通信,她幸福的抱着他的手臂说:“哥哥,他叫竹染,我喜欢他。”虽然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却感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再一次偷偷带琉夏来贪婪殿玩的时候,琉夏窝在他怀里试探性的问:“竹染师兄,你可曾见过流光琴?”“我师父在保管,你问它做什么?”“嗯,你知道我自小喜欢弹琴,而且琴艺不错。听闻用流光琴弹出来的曲子都美妙如天籁之音,如果这辈子我能有机会摸摸它,弹两下就好了。”看着怀中的她满脸的憧憬和期待,他真的很想满足心爱女孩的愿望,也在暗中计划着能否向摩严借流光琴……
计划不如变化快,在一次和琉夏嬉笑打闹中,他笑着制服了琉夏,并探手伸进她的墟鼎去拿她藏他的东西,无意中他的手碰到了一个硬硬的滚烫的物事。他把它扔了出来,见是一块黑色玉牌,上面刻着一只黑色的蝙蝠和一个白色的骷髅头。琉夏当场变了脸色,竹染只是感觉那牌子有点眼熟,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琉夏慌张的把黑玉牌放入墟鼎里,他奇怪为何她碰触它没有任何烫手的感觉。琉夏解释,这只是她家人给她的护身的牌子,当护身符用,她脸上的心虚和闪烁的眼神让竹染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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