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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局势


我虽与世隔绝良久,涉世不深,但既然来到这里,便要尽快了解大部分情况。而这些,不能仅仅只靠霍洵讲给我听。尽管他说的不像假话,可我仍得自己核实一下才心安。

        根据我这些日子调查资料所得,情况如下:

        丞相之职并非世袭,然而梁相府不仅历经几代皇帝不倒,还出过两任皇后一任贵妃,实属处尊居显、根深叶茂的高门大户。

        先皇自崇景二十四年以来便身体有恙,已是长年疾病,药石无医。

        崇景二十三年,曾有“妖星出,帝星落”之传言。果不其然,第二年皇上便患顽疾,难以根治。

        流言再起,越发不可收拾。先太后下令将全国五十余名庚子年壬戌月乙未日生的孩童一律送往寺庙修行至成年,名曰“护国童子”。

        先帝的病虽日益严重,但还是活了八年。然而,五十名护国童子却陆续失踪。

        崇景三十年,先帝下令,丞相府满门抄斩,皇后软禁。

        崇景三十八年,先帝崩太后薨,九岁的太子霍凌即位,皇后解开禁制,成为太后。孤儿寡母,形单影只。

        那时,丞相已死,太尉被废,豫王摄政如日中天,无人可望其项背。

        明正三年,燕王世子回京。

        明正五年,世子随军征战西凉。

        明正六年,燕王薨,世子承袭爵位。

        明正七年,小燕王凯旋回京。

        虽是先帝下令抄的梁府,即使是为了皇权压制相权,但那时他已病入膏肓,太子年仅一岁,朝政之事需要有人操持。即使有豫王辅佐,也不该在那时灭了丞相府使二者的权力失衡。

        又或者是,他更相信自己的胞弟,于是早早拔了丞相这根隐患,以防他西去后,年幼太子受其掣肘。然而事实证明,压制太子一人独大的正是他的胞弟。

        不管怎么说,下令将梁府满门抄斩的确确实实是先皇帝,摄政王权力再怎么大,决定权在于他。他是罪魁祸首,可是他已经死了。而其他人是无辜的,尤其是小皇帝,什么父债子偿,我若要为了梁府找小皇帝报仇,这对他也是不公平的。

        根据霍洵那日所言,他有确切的证据证实陷害梁府是豫王所为,想来他所言非虚。

        但不论证据是什么,豫王,为了谋权,害了梁府,害了燕王,危害朝政,终究是一个不得不除掉的祸害。

        只是如今,他一手遮天,不仅守护皇宫安全的光禄勋和卫尉是他的人,连不是他阵营的大臣,也迫于他的威压敢怒不敢言。

        小皇帝无心理会朝中的你死我活,即便知道,也斗不过那些精通权术的老油条。假以时日,有资格与之一拼的也就是燕王霍洵。

        我和他,有共同的目标。

        这日,我一路找人打听,终于见到了我阔别十多年的家。

        紧闭的大门斑驳不堪贴着泛黄的封条;门前的石阶上长了几丛黄绿的杂草;刻着“梁府”字样的牌匾因年份已久掉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落满了灰尘,若不仔细辨认,几乎快看不出字迹的存在。

        我环顾四周,趁无人时施法闪进了府内。

        十多年了,这里如今俨然已是一座废宅,却一直未曾被典卖出去。

        杂草肆无忌惮的四处疯长,桌椅、石灯以及不少空空如也的花盆胡乱的倒在其间;几个半人高的大瓷缸皆破了个大且不规整的洞,里面齐齐躺着罪魁祸首——愣头愣脑的大石块。

        后院有个不小的假山堆砌的池塘,如今水已干涸,只剩遍布枯草的大坑,干燥的泥土里早已连具鱼骨都见不到了。几处屋门歪歪斜斜的半倒不倒,其余有门有窗的地方皆被贴上了封条,连狗窝也没能幸免。

        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若说家,有师父师姐在的雪雾城是我的家,可是他们已离我远去;而这里,俨然也不能称做家了,因为没有家人。我虽有地方去,却没有家了。

        随意进了个没门的屋子,一束光自破了个洞的屋顶照进来,屋里颇有些暖意。

        这间四面灰尘的屋子除了有张床板也空荡荡的,看来以前应是一处卧房。指尖凝聚法力,我施法将这间屋子的灰尘除尽。外面的暂时先不管了,以免令人生疑。

        墙角有只拨浪鼓,除了旧了些,模样完好,我把它捡起来放在了床板上,遂走出屋外。

        鬼使神差的,我逛进了一间摆着许多牌位的祠堂。我未细看牌位上的字,环顾四周,令我惊奇的是,这间屋竟然异常干净,甚至还燃着蜡烛。地上的蒲团也如崭新的一般。

        我想,可能还有梁府的幸存者。相信假以时日,我们总会见面的。

        在客栈住了两日,我便同霍洵去了燕王府。不过,我乔装成了一名男子,免得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出意外的话,我会一直做个男子。

        当霍洵看到我作为一个男人站在他面前时,愣愣呆了几秒,好一会儿才找回神来问我这是做什么。

        幸好我这是幻形术不是易容术,不然他可还不得问我是谁。经过我一番解释,他才勉强接受了我这身“奇特”的装束,脸色忽明忽暗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虽然名义上是霍洵的侍从,但实际上我不怎么跟着他东奔西跑,某种意义上说,我算是在他家白吃白住。

        燕王府的人都挺和善,除了霍洵身边的一个叫傅雪回的小白脸。从对视的第一眼,我们的关系就有些微妙。在他狭长的眸子中,我看到了一秒的惊诧以及……冰冷的恨意?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两天也愣是不知道哪里得罪过他。难不成是因为同行的竞争关系?……罢了,反正我也没想过呆多长时间……

        对了,这傅雪回也和我差不多。我也没怎么见过他干什么事,替霍洵跑腿的事往往都是白喆在做。他也就日日跟着霍洵,像个影子似的,却很少出现在我面前。

        霍洵给我安排了个圆润可爱的小丫头,名唤冬葵。饶是面对这样一个小丫头,我也没让她知道我是女的,要怪就怪我的幻形术太过高明,从上到下看不出一丝破绽(得意)。

        霍洵的母亲很早之前便去世了。如今他已父母双亡,所幸他还有个妹妹霍颖,我至今尚未见过,据说住在宫里。

        说来,我似乎自打进府后就没见过丑丑,问霍洵他则是这么说的:“别问,它很好。”

        切,莫名其妙。

        既然他不愿意回答,那我也就当丑丑被弃养了吧。阿弥陀佛,愿天堂没有霍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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