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灵魂的摆渡人

姬瑕在司法驻地的卫生间内将身上破损的衣服换下来，当时衣服一共发下来三套都被自己放在异存血丸里面了。
  这套衣服找人修补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司法制服点材质好像都比较特殊，不知道能不能修补好啊
  姬瑕整理好身上的制服，把破损的衣服收进异存血丸内走出卫生间。
  一楼客厅内现在只有姬瑕和王胥两人，其他人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而他们两个因为是今天留守的缘故都留在驻地。
  姬瑕见王胥在客厅摆了一面画板正在聚精会神的创作，也就没有打扰他自己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那位骑士提了什么要求，祂不可能拒绝教导你。”
  不等姬瑕喘口气，真理的声音就随之而来，它好像笃定骑士会答应姬瑕的请求一般。
  我答应帮他做三件事情，不会违背我的信念，并且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和预料中的差不多，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了性格可能会有所改变，但祂绝对不会拒绝一位信念是正义，又想要守护他人的你。”
  姬瑕闻言疑惑的问道：
  你很了解他？
  “以前听说过祂，对于祂的为人我还算是挺了解的。”
  很可疑啊，这是你第一次说起你之前的事情，如果现在和我说你也是茶会的一员，我肯定不会怀疑。
  “哈哈哈，这怎么可能，通过你的眼睛我看到了那位紫罗兰小姐，祂当时可是狠狠的警告了我一次。”
  通过我的眼睛，很平常的一句话，但真理可是一直在自己身体内平时它都是和自己的感知连接在一起的。
  那你知道紫罗兰小姐是哪位吗？
  “我怎么会知道，人类如果直视神明的本体那可是会疯掉的，祂们都是不可名状的存在。”
  对了，紫罗兰小姐和我做了一个交易，祂的要求是让我帮祂收集“纯真”的灵魂，祂会在一个月后提前支付我成为半神的条件。
  紫罗兰小姐需求的灵魂也许真理知道，如果说我在这个世界最信任谁。
  第一肯定是和我同心同体的真理，虽然上次做的交易让我对它有所怀疑，但它依旧是我最信任的人。
  其次就是天夏，她是我的救赎，在我最绝望的时刻救了我，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黑暗一样。
  然后是将我视为全部的薇薇安，我能够明显感觉到她几乎对我是百分百信任，就只是因为我在那里救了她，给了她一个家，让她在这个混乱的世界活下去？
  无条件帮我的队长大叔黎阳，带我认识这个世界的老师穆宇希，虽然老师他没教很多东西，但世界的基础是他带我了解的。
  “司法”的法律，如果作为一名合格的执法者处理超自然事件，他给的笔记本对我有很大的帮助，他对我的关心能感觉到。
  其他执法者同伴人对我的善意我也能感觉到，但我还是无法完全信任他们。
  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句抱歉了，在这个世界流浪了一年见过太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很难将我的背后交给刚认识两周的他们。
  至于茶会的各位，我很难信任他们，对于请求骑士先生教导我的这件事情也是在于真理协商很久后才有的。
  紧接着姬瑕说道：后续等我交付灵魂后，祂会给我成为神明的方法。
  “……”
  沉默一段时间后，真理一改往日的傲慢变得严肃，缓缓开口询问：
  “祂，有说过要那位的灵魂干什么吗？”
  还真有，姬瑕回忆紫罗兰当时的话语，层次的加强记忆也有很大的增幅，祂的原话是：
  “纯真”的灵魂很美味，如果你遇到了记得帮我带回来，报酬以后会付给你的。
  “灵魂，吞食灵魂，我不敢去想象祂到底是哪位存在，如果是在之前我还有很多猜测。”
  姬瑕能够明显的听出来，真理的语气变得逐渐疯狂，而且充满了畏惧。
  不管是曾经谈起哪位神明，还是被称为无法灭减的“十灾”它都是风轻云淡。
  但唯独是祂，刚刚谈起灵魂的时候真理的语气就有了细微的变化。
  “但现在，灵魂的概念只有一位存在，祂是界海的主人是灵魂的摆渡人，是一切的引导者。”
  “如果云当时和我说的没错，曾经有位神明将祂称为神明之上的存在。”
  “是不可名状不可言说的存在。”
  你是说，“明镜茶会”的召开者，紫罗兰小姐，祂会是神明之上的存在。
  姬瑕心脏加速跳动全身的血液在沸腾，一股不知名的恐惧感席卷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对于半神和神明就已经是他目前无法触及的存在，更别说神明之上的存在。
  他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神明更加强大更加诡异的，那应该将祂称为什么？
  真理稍加斟酌一番，它极力回忆记忆海中的信息，关于神明之上存在的信息它也只是听云说过几句而已。
  “祂和你说过什么话，就是，就是那种听起来很奥古，让人听不明白的话。”

  紫罗兰于自己的对话少之又少，更别说自己也只参加过两次茶会，姬瑕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人类无法直视神明。
  人类无法忤逆神明。
  人类无法触及神明。
  “不管是四神教会还是其它神明组织，不管是正神一派还是邪神一派。”
  “祂们的神典中都有这三句话，祂是在告诉你。”
  “神明的绝对权力，但祂为什么着重向你强调这三句话我不清楚。”
  “你只要遵守这三条就好了，半神以下的存在都必须遵守这三条，真神的本体都是人类无法理解无法想象的，所以祂们一般都以分身或是傀儡降临于世人面前。”
  姬瑕沉默良久，第一条和第三条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唯独第二条。
  人类无法忤逆神明。
  如果祂要求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难道只能接受吗？
  “除非你想成为只有侵蚀同化欲望的启灵种，我曾经见过一个人”
  “他拒绝了血月与阴暗奴仆的指令，并且直视了祂。”
  “然后他就变成了一只怪物，就和血月中出现的启灵种当中的异星种一样，混乱扭曲毫无规则的身体。”
  “就连他的意识也只剩下了同化侵蚀，我亲眼目睹他将自己无法反抗的同伴一点点咀嚼吞入那不知该如何描述的器官里。”
  真理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昔日同伴的缅怀，今天的它没有和以前一样装谜语人，或许是因为涉及的事情太大了。
  “最后还是云将它击杀，结束了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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