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救,酣战
夜色沉沉,对决的两人依然火热。
这是一场华丽的对决,两人脚下未动分毫,却已是剑气弥漫,生死惊险几回轮转。
柳若尘流光无形,快不及眼,黑夜中,更是难以捉摸其剑何处。
无痕化开剑心形成护盾,勉强抵挡柳若尘流光无形剑的攻势,但剑心终归是无痕心血所铸,太过长久的交锋只会让无痕心神交瘁,一道剑心崩溃,无痕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如今柳若尘气势如虹,攻势如潮,根本不给无痕喘息的机会,一旦无痕变招,以流光的速度很容易便能找到瞬间的失误,最终结果便是一剑穿心。
但若不变招,那败亡也是迟早的事。
“残心已经陷入绝境,困守一时并不能解决问题。”
孤独愁笑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无痕的能力我是见识过的,就这样,应该还难不住他,我只是好奇,既然柳若尘有剑意,那么无痕的剑意是什么呢?”
司马剑捋了捋胡须,呵呵笑道:“残心的剑意吗…他的剑意,就像我刚刚说的,独创独悟的剑意已经越来越少越来越稀有了,而残心,他本就是我意剑门最出色的天才之一,他的剑意就是自己领悟的。”
“是什么?”孤独愁问道。
司马剑不答,却问道:“孤独大侠见过残心的剑吗?”
“他的剑!”孤独愁一愣,是了,无痕出手向来只用剑心剑气,孤独愁以为他本来是修的剑心剑意,并没有称手的剑的。
如今司马剑这么一问,孤独愁却也反应过来。
作为意剑门的弟子,无痕应该,也必须会有一柄剑的,那么,他的剑呢?
在哪里?叫什么名字?什么模样?以何材料铸造呢?
哈,真是好奇。
“我见无痕出手几次,即便是与天涯海阁的月江流交手也并未显露出所谓剑意,他的剑我更没亲眼见过,如今,我倒是有了兴趣。”
“惊神,这是残心的剑,出自…我手。”司马剑微微畅想,眼神似有留恋,惋惜,也有纠结。
“惊神,好名字。”孤独愁称赞说道,“司马前辈原来也是一位铸者?”
“呵呵,好剑者,铸剑也无甚神奇罢?只是他的惊神剑,已蒙尘许久了。”
“若有机会,我可要好好见识一下,无痕的自诩百年前引流剑界,自认为能与风行媲美,我常笑他自负,他却笑而不语,如今看来,他或有自负的本事。”
司马剑道:“惊神剑你现在看不到你但残心的惊神剑意,孤独大侠可要看仔细了。”
“是吗?”
月色微冷,黯淡无光,半空有数千双锐利的冷眼注视,如同万千利芒,剑意如同实质般凝视场中。
流光剑虽然无形,但无痕的剑心却散发银白剑光,照亮争斗的两人。
“残心,你的十二剑呢?哦的惊神剑意呢?你不该如此无能,还是,你果真要求死?”柳若尘状若疯狂,面色潮红,那是极怒之象。
无痕眼神一凛,伸指引出一道剑心,双指旋划,剑心化作长剑握在手中。
“呵,终于认真了吗?”
无痕轻轻舞动长剑,剑心帷幕叮叮散去,凝成飞剑悬浮一侧。
就在剑心散去刹那,柳若尘眼中精光一闪,指尖轻动,无形流光逼命,索魂。
“喝!”
柳若尘的流光快,但也架不住无痕早有准备。
就在散去剑心的同时,无痕厉声大喝,磅礴内气震惊四野。
流光无形剑不着剑气,威力却是差了半分,被无痕元功一震,却是近身不得,反而露出剑身。
柳若尘冷冷一笑,身前内力震动,流光再次进入无形状态。
无痕脚下一点,持剑欺身而上。
“想要与我近身?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千击…剑杀”
无形之剑再次锁定无痕,却见无痕似乎早能预见流光轨迹,持剑不断挥击周身。
“他是如何做到的?”孤独愁不解。
“杀气。”司马剑说道。
“这不可能,若有丝毫杀气,我为何感觉不到?”
“杀气是有的,我说过,门主他还不能隐藏他的杀性,而残心之所以能感应到,这就是他的能力。”
“惊神吗?”
“是,但门主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就算残心能预见门主的剑,但,他能跟上吗?”
却见场中,柳若尘站立不动,无痕想要近身,却不断被流光逼退,身前三丈如同天堑,饶是无痕费尽力气,却也近不了半寸。
无痕虽是能预见流光轨迹,剑也很快,不停击飞无形流光,但无痕身上却在不断增添伤痕,或深或浅,有的只划破衣衫,有的却鲜血横流。
看似无痕进攻柳若尘,却是无痕换了个方式来地方柳若尘的进攻。
主导权一直都在柳若尘手上。
“惊神吼”
久战不利,无痕心有不耐,掌运剑气,凝剑心于嘴前,喝威一吼,惊天,动地。
剑心随喝威之势激射而出,直逼柳若尘。
柳若尘哈哈一笑,冷声道:“这才有点意思。”
“猩红”
流光显露身形,柳若尘并指向前,流光化作猩红之牙,邪獠狠戾,双锋对抵,剑气弥漫而出。
“这又是什么把戏?”孤独愁大惊失色,堂堂意剑门主,这样的剑法是否有些…邪魅了?
司马剑呵呵笑道:“七色剑意之一,猩红,不用大惊小怪,这是我意剑门的久远传承之一。”
“怎如此邪门?”
司马剑道:“七色剑意的来历我并不知晓,估计也无迹可查了,不过这的确是出自我意剑门的剑法,猩红是杀性大了点,不过可不能用这个邪字,我意剑门,就算剑法邪门,但人却从不敢与这个字沾染上分毫关系。”
司马剑话中有话,孤独愁锣鼓听音,似有所明。
“我正奇怪呢,我与前辈无瓜无葛,说起来还有几分对立,你为何上赶着来与我攀谈?”孤独愁愈发好奇了。
司马剑正色道:“听说孤独大侠出自上教道门,乃是行尊高徒?”
“被逐出门墙之前是这样的。”孤独愁耸了耸肩,不以为耻。
“天下剑首,孤舟独萍逸风行是孤独大侠的好友?”司马剑继续问道。
“有些交情,不算很熟。”
“残心也与孤独大侠相交莫逆?”
孤独愁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司马剑深深一揖,“以孤独大侠的身份底蕴,老夫斗胆,想请孤独大侠救一救我意剑门。”
“救…意剑门?”孤独愁呆滞片刻。
“嗯,救意剑门。”
孤独愁笑道:“前辈说笑了,意剑门底蕴如此深厚,又有什么人敢轻易冒犯?何况意剑门素有侠名,又是武林四派之一威名赫赫,也不会招惹什么仇家吧?”
司马剑摇了摇头,“意剑门的危机不再外,而在内。”
“在内?你是说无痕吗?”
“残心只是门主的心魔,意剑门大多数的门徒对他虽有愤恨,却也最多不过让他偿命罢了,对于意剑门来说,一个残心,一个柳焚空甚至加上现在的门主柳若尘,他们都死了也无所谓,这也伤不了我意剑门的根基,但是现在,有一双无形的手正随意拨弄,老实说这种感觉很不好,但我无能为力。
我怀疑,意剑门已经成了某人的棋子。”
司马剑说得煞有介事,孤独愁不由笑道:“会不会是你太过敏感想太多?”
“你觉得,一个准神境的剑者会敏感?还是说你觉得,我疯了?”
孤独愁一滞,呆立原地。
“真的?”
“老夫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来欺骗你?”
孤独愁道:“意剑门乃是中原正道的基柱之一,无痕也是我的朋友,若是意剑门有难,我不会袖手旁观。
你想让我怎么做?”
司马剑望向场中两人,说道:“先看完这场战斗吧,残心的境况,我也很关心。”
孤独愁深深的看了司马剑一眼,突然笑了一下,也转向场中。
而在战场中间,两人的争斗愈来愈猛。
流光一色,猩红力沉千钧,速度却并没有减弱多少。
只见黑夜之中,一道血红剑影不断飞舞,却见银白身影泛透剑光,不断挥剑,或躲闪,或阻挡。
“哼,我看你们接住多少剑。”
无痕挽了个剑花,竖剑眼前,一正,剑气冲霄,惊天喝神。
“惊神一怒”
“金晶”
流光换色,猩红之剑瞬间金光大甚,一片金色琉璃,点点洒落鎏金。
无痕引天神之怒,双眼透出银白剑光,横剑挥砍。
金晶流光飞上,架住无痕惊神一剑。
“我的金晶流光更甚钢铁,就算你的惊神一怒又如何?斩不断金晶流光,你就伤不了我。”
“是吗?”
无痕身子一侧,无数剑心飞出,袭向柳若尘,而金晶流光仍在抵挡惊神一剑。
“攻守,易位了。”
无痕轻声说道。
柳若尘哼道:“天真。”
“褐岩”
金晶流光再次变化,金光转变成褐色,剑体徒增百倍,铸墙护在柳若尘身前。
剑心撞击在褐岩流光之上,嵌入墙中三寸,片刻后又消失不见。
“没有惊神剑,你的剑招真是软弱无力,我的流光自现在,还没有退下一步呢。”
无痕脸色一变,惊神一剑微微用力,柳若尘自然感觉压力,御使褐岩流光挥击而出,剑气相抵,惊起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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