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做过的事情
余默存带着嫌弃地后退了一步。
他不容置疑地说道：“明天你找人事办离职手续。”
“总裁……”小周仍不死心。
“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就叫保安了。明天，全公司都会知道，你因为什么而被辞退。”
小周打了一个寒噤：“我这就走。”
余默存看着她走出了公司后，直接开车回了老宅。
孟橙已经睡着了。
余默存凑近了她，手轻轻抚上了她的眉毛。
她微微皱了皱眉，嘟哝了一句：“默存，你别弄脏了我的裙子。”
那应该是他们大一的时候。
时值她母亲的祭日，她心情沮丧。
余默存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他亲手给她做了一个蛋糕，她吃着吃着，看着余默存的脸哽咽了起来。
他抓起了奶油糊在了孟橙的脸上。
她心中觉得温暖，看着他的脸，忍住了泪意。
她低下头娇嗔道：“默存，你别弄脏了我的裙子。”
一晃，这些东西，已经是很多年的事情了。
余默存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
她的眼睛忽然睁开了，她看着余默存。
从迷茫到清明。
从眷念到憎恶。
所有的情绪，都只在一瞬间。
“余默存，你真的卑鄙。”她道。
“嗯。”他没有反驳。
她问道：“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了我？”
“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用你现在的这种手段吗？”她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当初我一心祈求你能听我解释，你都没有给我机会。恨不得把我杀了的人是你，现在一定要把我捆在你身边的人也是你。”
“小橙子，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吗？”
“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答案吗？”
“但是我们俩之间发生的事情，不是我们刻意引导变成这个样子的。”
孟橙面无表情道：“正是因为如此，才证明我们俩之间真的不适合在一起。这样的话，我都已经跟你说倦了。”
“……”
孟橙见他不说话，冷淡地看着他：“不要再勉强了，就算，你现在把我困在这里也没有用了，我不喜欢你了。”
余默存不为所动道：“如果，我一定要勉强呢？”
她冷笑了一声：“余默存，我真的想不明白，你是害怕再也遇不见像我一样喜欢你的人了吗？”
“不是……”
她用力地嘶喊道：“那就放了我！”
他说着最平静的话，眼神却十分锐利：“我不放了你，你打算怎么办？再拿自杀威胁我？”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吗？”
“你是宁死都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孟橙冷静地回答道：“你先前有多厌恶我，我现在就有不待见你。”
他带着商量的语气道：“小橙子，再给我一段时间吧！我只想治好你的病。”
“我的病和你没关系。”
他哀伤地看着孟橙：“小橙子，我查到了姐姐过世那天的监控了，和你没有关系。”
他又道：“我最开始真的是太难过了，我满脑子都是看到的那些证据，我接受不了你背叛了我……可姐姐走了后，我就知道，你绝不可能会杀害姐姐。可是我还是在意，我以为你真的爱上了别人。”
她闭上了眼睛，不想看余默存：“现在说这些，对我而言，已经没意义了。”
她又道：“余默存，我们彼此放过吧！我可能活不久了。如果你真的对我有过那么一丁点儿的真情，你就放了我。别把我们从前的美好消磨尽。”
他固执地看着她：“你今天累了，好好休息吧！”
“余默存！”她愤怒地叫了他的全名。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小橙子，别让我难过好吗？”
她伸出来手来：“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余默存摇了摇头：“手机给你了，你就会想办法逃离我了。”
她不再说话了。
她看到他进了洗手间，紧接着，他换上了一套睡衣，在孟橙的身侧躺下。
她的身子一僵，下意识朝外挪了一下。
他跟着挪向了她。
胳膊紧紧地禁锢住了她。
“小橙子，别动。”
她直接推开了他，起身一步一步往外挪去。
她站在阳台之上，看着外面的小雨。
她单薄的睡衣被风吹了起来，从背后看，她的整个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小橙子……”余默存的声音有些发颤。
她回过头，看着余默存：“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自杀？”
他被孟橙戳中了心思，不知道是该承认还是该否认。
“我不会的。”她说道。
“那你先回来。”他紧张道。
她的眼睛已经没有的光芒，她看着余默存一笑。
“说实话，我现在特别平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平静。不爱你后，我就没有了软肋。”
他道：“小橙子，我后悔了。”
这个后悔的意味并不明确，她直接理解成了余默存后悔困住了她。
她立刻道：“那就放了我。”
“对不起。”
“你的道歉能换来我的孩子吗？你的道歉能换来我的腿吗？”
他敏锐地把握到了她话里的意思：“你的腿，是什么意思？”
她的眼神之中有一丝嘲讽：“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她问道：“你让小郭给我送的药，你不清楚？”
如果不是他把她逼到了这个份上。
这件事，她都打算忍了，永不再提。
“我让小郭送你的，是促进骨质增生的药？”
她嗤之以鼻：“骨质增生？你的药，吃到我的腿都要瘫了。余默存，你太矛盾了。”
“我没有。”他辩解。
“看来，你是不死心。”她冷笑，“我还要多谢你，把我关在这里都不忘记带上我不知道遗漏在哪里的药。”
她说着，冲上了楼。
从她的药箱里拿出了那瓶被换了标签的药，用力地摔在了余默存的面前。
余默存捡起了那瓶药，他端详了一眼，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孟橙回答：“那你就拆开标签看看。”
余默存的神色逐渐严峻起来，他撕掉了面上的一层标签。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孟橙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药，是会让肌肉萎缩的药，长时间服用，会瘫痪。”
他否认道：“小橙子，我没有。就算你真的对姐姐做了什么，我也不舍得伤害你。”
“你没有？”她觉得异常好笑，“小郭是你的人，除了听你的吩咐，他难道还会听别人的？”
她说着，话音一顿：“余默存，你真得老年痴呆症了？自己做过的事情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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