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小凡我挺你
沈行知赶在幽姬回来前将‘天下防’传授给了碧瑶，好在碧瑶天资悟性都极高，倒也没花太多时间。
‘天下防’和‘天下攻’一样，基础都是越女剑道，重点还在一个悟上面，碧瑶将来能不能修炼到沈行知现在这种程度还不好说，她与陆雪琪一样，只是有了修炼的资格。
一想到陆雪琪，沈行知觉得不能厚此薄彼，毕竟系统的任务是碧瑶，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意难平也是碧瑶。
所以最后沈行知又将《天问九式》传授给了碧瑶。
“这套刀法更重势，就是你心中信念有多强，刀法的威力就有多大，实在是越级打架逆风翻盘的好手段，我暂时还不能留在你身边，有这两门绝学你自保应该无虑。”沈行知将九霄神剑借给了陆雪琪，现在就把《天问九式》传给了碧瑶，果然他还是更喜欢碧瑶多一些。
其实沈行知对《天问九式》的潜力一直很看好，这套刀法也是上升到道的，但是对修炼者要求太高了，如果是像狗哥那样纯粹的人，心中有信念我能一刀砍翻老天，那就真有可能砍翻老天。
可惜沈行知不是这样纯粹的人，所以《天问九式》在他手中注定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
不过这也才正常，总不至于好处都让一个人占尽了吧？
“大哥真是青云门的人？”学了两门高深神通后，碧瑶对沈行知的信任都快拉满了，她更是直接对沈行知以大哥相称。
骗不骗碧瑶这是个问题，最终沈行知还是没有骗碧瑶。
只见他点了点头，然后问了碧瑶一句：“正道魔道你是如何看的？大哥我现在确实是青云长老。”
“正道不全是好人，魔道也不全是坏人，不管大哥是什么身份，我都相信你不会害我的，只是若让正道之人知晓你与我这小女魔头的关系，怕是青云也难容你吧？”碧瑶对沈行知很信任，甚至开始为沈行知考虑起来，而这种信任还是来自这两门功法。
她的眼界一眼就能看出，这种神通比之正魔两道的镇派功法还要强大，要说沈行知图谋自己什么？那也用不着下这么大本钱啊？
“说的好，正魔两道不过是为了将一群人和另一群人区分开，不然人们也就闲的没事干了。”沈行知对碧瑶是越来越喜欢，他说的也更加直接，而他这句话可不是随口一说，实际上是在明白诛仙之力后，知道了创立诛仙之力的大能想法，才有这么一说。
被放逐的世界是在不断消亡的，而要逆转这种消亡是几乎不可能的，但是可以减缓，甚至暂停这种消亡。
那就是将世界分为正魔两道，不断的攻伐，不断的给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们找事情做。
原本沈行知也不能轻易理解这一点，但是通过聊斋世界，他对阴阳两极有了深刻的认识，一个世界要正常运转，发展成单一的极致也是会走向毁灭的。
整个世界一团和气，便失去了进取，整个世界一片混乱，便彻底沉沦。所以正道和魔道就像阴阳一样存在，如果有一天诛仙世界都只有正道修士了，世界也会在平静中慢慢消亡，如个只剩魔道修士了，那最后世界会毁灭的轰轰烈烈。
所以根本不存只有天堂的世界，因为有了地狱才有了天堂，同样也没有只存在地狱的世界。
碧瑶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有趣的说法，她也很喜欢沈行知这个大哥，率性而不做作，说话也有趣，比如那句逆风翻盘她就觉得很有意思。
“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大哥？”碧瑶已经有些舍不得沈行知，同时她这么问也是想知道什么时候去天音寺。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不久之后你也会去空桑山万蝠洞，到时候我也会去，处理了那里的事情，我就光明正大的带你去天音寺。”沈行知神色坦然的说道，这就是他的计划，一条已经规划好的路线。
先取滴血洞的天书第一卷，再取天音寺的第四卷。
碧瑶听的有些一头雾水，她可没有去空桑山的计划，她正准备问沈行知，但此时沈行知却突然看向外面。
然后说了一句话就走了：“你哪位幽姨回来了，咱们空桑山再见。”
沈行知走的很干脆，主要是幽姬对他敌意太大，而这个女人对碧瑶又太好，直接杀了也下不去手，还不如暂时不要碰面的好。
果然沈行知刚一走幽姬就进来了，她见碧瑶拿着摘的花站在哪里，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连着她自己都心情很好。
“幽姨你去哪了？你看漂亮吗？送给你的。”碧瑶双手将鲜花递到幽姬身前，就像一个乖巧的女儿。
幽姬虽然带着面纱，但眼眸中也满是慈爱和欢喜，她接过碧瑶摘的鲜花后闻了闻，然后才说道：“刚刚收到消息，说炼血堂总坛滴血洞出现，你父亲让我们过去一趟空桑山万蝠洞。”
“啊？真去空桑山啊？”碧瑶惊讶不已，因为这跟前一刻沈行知和她说的一模一样。
“怎么？若你真不想去，便先会狐岐山吧，幽姨自己去看看就回来找你。”幽姬以为碧瑶不想去，她到一点不强求。
“不是，不是，我喜欢跟幽姨在一起，就去空桑。”碧瑶连忙解释道，一句话把幽姬逗得又是喜笑颜开。
沈行知回到九霄峰，第二日他来到了玉清殿，第一次以青云首座身份正大光明的出现。
今日八脉首座连同几个上清境长老都在，除了这些上清境强者外，殿中还有齐昊、陆雪琪、曾书书，以及能够拄着拐棍下地的张小凡。
这么多人其实就是审问张小凡的，至于齐昊三人，是道玄点名让苍松、水月、曾叔常带上的。
他倒是说的很明白，这三人是未来青云门的希望，让他们早日参与青云事务，也是对年轻弟子的培养。
对此苍松等人自然毫无异议，毕竟这也是他们的得意弟子，自己的衣钵传人，不管对道玄有什么不满，这件事他们倒是很乐意。
沈行知的位置在道玄左手，而右手是苍松，显然他现在的地位仅在掌门道玄之下了，这一点也没人有意见，毕竟是靠实力坐上这个位置的。
“张小凡，你身怀噬血珠这魔道之物，来我青云究竟有什么目的？你若老实交代，等会还可给你个痛快。”等到所有人都到齐后，是由苍松这个执法首座开场的。
张小凡哪见过这阵仗，一下就吓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只知道下意识的说：“我.....我.....我没有......我也不知道那是噬血珠。”
“苍松师兄，事情都还没定论，你就这样问我弟子，不是想屈打成招吧？不如让我来问可好？”田不易看不下去了，就张小凡现在这心性，估计苍松再问几句他都说不出话来了。
苍松冷哼一声，但道玄却对田不易点了点头。
下一刻田不易走下自己的座位，走到了张小凡身前。
“老七我问你，那珠子你是从哪得到的？是山上之前就在你身上，还是上山之后？”田不易开口先问噬血珠是怎么得到的。
他这种问法确实好了很多，加上又是张小凡师父，这孩子倒没有先前那么惶恐紧张了。
只是张小凡还是目光躲闪，眼神中更满是纠结挣扎，在好一番纠结后，张小凡才对田不易磕了个头说道：“我曾答应过送我珠子那人，绝不将此事说出来，对不起师父我不能说，不过那珠子是我上山之前就有了。”
张小凡果然还遵守着与普智的誓言，这个时候他竟然还不愿意说出普智来，也或许他是担心自己身怀天音寺功法的事被发现。
“不说？如果师父命令你说呢？”田不易也有被张小凡这犟脾气给气到了，噬血珠非同小可，这事张小凡不说清楚，就是田不易想保他也保不住。
“我看这小子铁了心，不如杀了永诀后患。”苍松很大声的说道，其实这也是大多数长老的想法。
“小凡你就说吧，师娘知道你本性善良，一定是被欺骗了，你说出来有什么师父和师娘帮你想办法。”苏茹也忍不住对张小凡说道，这两口子对弟子确实没得说。
可张小凡还是一副我守口如瓶的样子，倒是很有主角的风格。
“不如让我来问几句吧。”沈行知终于看不下去了，张小凡确实是受害者，可是他这个时候还不愿违背对普智的誓言，怎么说确实有点太一根筋了。
就算张小凡不知道普智的阴谋，不知道草庙村的人也是间接因普智而死，可噬血珠中黑心老人都出来了，还大闹青云一场，他都该知道普智给自己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自己师父师娘面前真不该继续死扛了。
沈行知走到张小凡身前，他低头看着张小凡，确实长得很一般，但眼神中的坚毅和身上不屈的意志，很有主角的范。
“把手伸出来。”沈行知没问张小凡什么，而是要对方将手伸出来。
张小凡一脸不解，但还是老实的伸出了手。
沈行知伸出两根手指，就如同号脉一样搭在了张小凡手腕，一开始还没什么，可忽然张小凡身后出现一道金色佛轮，虚空之中似有梵音阵阵。
这一幕刚出现，座位上的青云长老一个个豁然起身，脸上神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道玄更是一脸怒气的说道：“大梵般若？好你个天音寺，竟然算计到我青云头上了！”
沈行知的手从张小凡手腕收回，此刻张小凡也一脸死灰，而下一刻沈行知的话更让他心灵遭受了巨大冲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传授你天音寺功法的人，也就是给你噬血珠的人，那人是个和尚对吧？张小凡啊张小凡，你被人骗了却还不自知，你可知正是因为你想要保守秘密这个人，才害得你家破人亡，害得你们全村人都丧命。这样的人值得你保守秘密吗？你对得起你师父师娘吗？”沈行知每一句话都重重的敲打着张小凡心灵。
为一个害了自己全村，害了自己全家的人，去背叛师门，去骗自己的师父师娘，确实本末倒置了。
好在接下来沈行知继续说道，总算让张小凡看到了希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一个是骗你害你的人，一个是养育你的师门，是视你为家人的师父师娘，为了守护害你之人的秘密，却要背叛师门让师父师娘寒心，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
“小凡你也是个成年人了，大是大非面前应该有正确的决断，你不妨大胆说出来，如果你真是被欺骗，师叔第一个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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