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供命师
江莱眼睁睁看着郑开将她供奉牌上的名字划去,然后写上自己的名字。
再然后,
郑开将供奉牌翻了一个面,将江莱的名字写在了供奉牌的背面。
“哎,你.......”
江莱有些急了。
她的名字怎么能出现在背面!
郑开刻好江莱的名字之后,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又掏出自己从祝竹那里抢来的供奉牌,两块供奉牌颜色有些区别,但大小相似,并且正面都是刻着郑开一个人的名字。
“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两块供奉牌上的名字,合在一块上?”
郑开觉得拿着两个供奉牌,有些不方便。
供奉牌这东西,多了也没用。
对诡物来说,
有一个够用就可以了,再多出来的供奉牌也只能放着。
这可能也是为什么画家会把供奉牌分出去的原因,画家手里的供奉牌太多了,多到他用不完。
江莱气的脸都紫了:“说好的借供奉人,你把我的名字写上去干什么?”
48个供奉人!
都被郑开抢走了,到最后,连她这个倒霉蛋也不放过。
郑开笑了笑:“理解一下,我要攒够一千个供奉人,差得有点多,所以就把你也顶进去了。”
江莱微微张嘴,很是惊讶。
眼神闪烁之后,
江莱叹了一口气:“你把其中一块供奉牌上的名字,挪到另一块的背面就可以了。”
“只不过挪完之后,那块没有名字的供奉牌就废了,不能再用了。”
一瞬间,
郑开有些抱歉。
这相当于自己又抢了人家一块供奉牌。
失去供奉牌,江莱也失去了成为三不之物的可能性。
从这一点来说,
江莱现在恨不得杀了郑开。
但她又打不过郑开。
一股很憋屈的情绪让江莱感觉到一阵委屈,这种委屈的情绪也是成为诡物之后的第一次。
即便是面对画家,江莱表现出来的态度也只是谦卑恐惧而已,从来没有委屈。
某种意义上说,
她住在瑰楼和画家是等价交换。
自己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而画家则会允许她住在瑰楼,并且通过梦境影响到她现实中还活着的丈夫。
既然是等价交换,就没有委屈一说。
对比下来,
郑开反而更像是土匪和流氓。
把她房间里的东西都搜刮的干干净净,就差把墙皮都刮走了。
郑开快速将祝竹的名字挪到江莱供奉牌的背面,紧接着,祝竹的供奉牌升腾起一阵黑气,黑气散去,供奉牌断裂成好几段,明显是不能再用了。
“我会再帮你找一块的。”
郑开说完这句话,没有再多待。
这确实挺不好意思的!
至于江莱信不信郑开的话,那肯定是不信的。
郑开心里很清楚,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房门重新关上。
房间内只剩下江莱一人。
下一秒,
江莱低头摩挲着手指的戒指,原本安静的戒指散发出粉色的光芒,暧昧却危险。
“一千个供奉人,画家口中的供命师出现了,而且还住进了瑰楼里。”
江莱眼神不断闪烁。
她有些事情隐瞒了郑开。
当她听到郑开需要找够一千个供奉人的时候,就想到了画家曾经提到的一件事。
供命师!
拥有一百个供奉人,被称为供牌人。
供牌人并不是三不之物。
严格来说,
供牌人算是点亮祠堂牌位,成为三不之物之前的过渡阶段。
其实所有诡物心里都很清楚。
供牌人很容易。
诡物世界这么大,只有手里有供奉牌,肯定能找够一百个供奉人。
但供牌人只是有机会点亮属于自己的祠堂牌位,并不是一定可以点亮。
而且,
点亮失败一次,第二次再想点亮供奉牌,就需要更多的供奉人。
当需要的供奉人数量达到一千的时候,就成了画家口中的“供命师”。
那个时候,
光有供奉人已经不够了。
想要点亮祠堂牌位,需要把自己的命也供出去。
这就是供命师。
用自己的命去点亮祠堂牌位。
如果供命师还是失败,没有点亮祠堂牌位,那这个人就会被瞬间抹杀。
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抹杀。
这种抹杀并不是简单的杀了你。
而是将所有诡物、活人脑中关于你的记忆,都一起抹去。
那一刻起,世界上不会有人记得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成就三不之物的祠堂牌位,拥有这种可怕的能力,这也是为什么三不之物少得可怜的原因。
一些诡物尝试点亮几次失败之后,就不敢再尝试了。
画家同样如此。
画家是有过几次点亮失败的经历。
所以他现在即便是攒够了需要的供奉人,也不敢轻易尝试点亮祠堂牌位。
这些事情,郑开一无所知。
江莱知道一些,但没有说。
“一个可以操纵善意的供命师。”
江莱越来越觉得郑开特殊。
“也许,他可以点亮自己的祠堂牌位。”
江莱眼神一亮。
郑开太特殊了。
操纵善意,这是在诡物世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郑开的特殊性,所以江莱觉得郑开下一次点亮祠堂牌位的可能性非常大。
江莱长舒一口气,将恨意完全收回身体里:“成为他的供奉人之一,不是什么坏事情。”
等到郑开成为三不之物,她也会跟着沾光。
江莱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有些犹豫:“要不要把供命师的事情告诉画家?”
这件事并不是小事。
但转念一想,
既然郑开都住进了瑰楼里,那供命师的事情,画家应该知道才对。
想到这里,
江莱便没有了打小报告的心思。
她只是一个住在一层的血管级诡物而已,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画家不死,瑰楼还在就行。
随后,江莱坐在沙发上开始发呆,她的日常就是出去找供奉人,或者发呆。
她的脑子里抛开了郑开,也忘记了画家,只惦记着自己的丈夫。
三天时间!
只需要再过三天,她就可以把丈夫拉过来了。
所谓的夫妻,不就是同甘苦共患难吗?
待在一起,一刻都不分离才叫夫妻。
江莱的手指上的戒指闪烁着粉红色的魅惑光芒,映照着江莱的脸,时而高兴,时而悲伤,时而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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