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态度
“林博士，林先生他现在不方便”
小助理尽职尽责地想拦住林省，但林省现在真的很烦。
“林！恭！恪！你出来！！”
“林博士”
“小安，让他进来吧。”
“好的。”
林省直奔到林恭恪的办公桌前，一把拍上桌子。
“路天奇的情况，为什么？！”
而办公椅上的儒雅男人只是不紧不慢地擦拭手中的金框眼镜，似乎丝毫不在意面前的人的质问。
“林省。我是你哥。”
“你先回答我！”
“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和他不是一路人。”
林恭恪戴好金框眼镜，直视林省，目光锐利，眼神威严。
“那么”
林省还未说完，林恭恪就摇了摇头，转过身去。
“小省，他是上面的人，不需要你来救。”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回去吧，小省。”
“滴，第000000号实验体生命体征消失程度：80，变异进度：92。”
“阿玖，听也听够了，不出来谈谈正事么？”
“兄弟‘温馨’聊天，我总不好出来打扰吧？”
林省一离开办公室，周玖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里，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林恭恪的办公椅上。林恭恪则是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林省的背影一点点变小，直到看不见。
“你这哥哥当的，真是长兄如‘母’啊。”
“你这爱奚落人的毛病倒是一点没变。”
“没办法，有人宠着。”
“真想挖一下穆小姐的墙角。”
周玖朝他投去一枚灿烂的微笑。
“你配吗？”
“得得得，你俩百年好合行吧？不过”
林恭恪话锋一转，
“上面到底什么意思？”
“你没看新闻？上面只是想留住生的希望。”
“可那还算‘人’么？”
“精神永存嘛。保守派的想法和这个也差不多，但环境条件摆在那里，不改变就只有死亡一条路能走。只要经过了这次变化，其实都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就真的没有别的退路了么？”
“林厅长，这些年人咧究竟干了些什么事应该不用我向你复述吧？你觉得真的还能留下退路？”
沉默，即是最好的答案。
周玖也不想再和他谈论这些事。
“路天奇，我们带走。杨天佑，确保他的安全。方天正是你亲手培养出来的，别让他干些玩命的事就行。”
“路天奇”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实验的确不是零风险的。但若是实验成功，能不能再见全看你那傻弟弟的选择了。”
“那如果实验不成功，也请保证路天奇的性命无忧。”
“我就知道，行吧。”
“多谢。”
“多年老友了，我没这么不近人情。”
周玖说完，身影便开始模糊，在原地留下一堆紫色小光团，不一会儿，紫色小光团也消失不见。光子传输技术虽已趋于成熟，但能够熟练使用的人还是少数。林恭恪立在原地，良久，坐回办公椅，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空旷的办公室里传出一声叹息。
“你也就拒绝我的时候最不近人情。”
“现在是3022年7月28日，据国家气象局发布数据显示，全球氧气浓度已低于大气含量的10，二氧化碳浓度已攀升至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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