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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母子同心


“我……没想说什么,  只是想提醒你,我没有那个意思的。”冯进喜不想樊幼娟把他看成那种挑拨人关系的男人,连忙解释。

        冯进喜说的顾知青顾茹茹,  其实樊幼娟脑海里有印象。

        前几年刚下乡的知青,  人长得漂亮又时髦,下乡后在村小当英语老师,因为工作表现优秀去年去了县城工作。

        好像她工作的地方就是县拖拉机厂,樊幼娟心里有点微妙,  因为对于这个人她以前是从谢炀口中听到过的,而且不止一次。

        人总是不喜欢当众被揭伤疤,即使丈夫对这个顾知青不一般,樊幼娟还是开口,  “冯大哥,  你的心意我领了,  只是请你以后……”

        结果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哟,孤男寡女,  聊得这么亲热,  真不害臊。”王秀秀是个破锣嗓子,  一张口就把周围人全吸引过来。

        “什么孤男寡女,整个红旗渠的人都在这,婶子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樊幼娟不知道怎么惹到这个粘人精了,  一旁冯进喜赶紧仰着脖子,涨红了脸替她解释。

        “真是骚货,装什么清高,生过两个孩子了还这么会勾引男人。”王秀秀不理冯进喜这个有威胁能力的大高个,  转头不怀好意地说樊幼娟。

        要说这个村民眼睛可都亮晶晶的,想看王秀秀这个作妖的又要干啥事。

        跟王秀秀在一起的男人看着周围人全是瞅过来的人脸,愁眉苦脸的拽着王秀秀,王秀秀不忿的撇了他一眼,“怕什么。”

        樊幼娟就自己一个人,她可是两个人。

        “桂圆兄弟,你家媳妇和人打起来啦。”谢炀父子三人正收获满满地时候,有好事的男人过来传话,边说还边看谢炀脸色。

        谢解放已经冲出去了,看到谢炀还在不紧不慢收拾东西,男人惊呆了,在他的印象比起王秀秀这破老娘,樊幼娟可是长得很清秀,这么多年从没和人起恶,也不怕自己媳妇吃亏。

        谢炀一把扛起谢家宝,往人多的地方冲,他还在纳闷呢,樊幼娟怎么会和人打架,结果看到人就懂了。

        这不是那天在供销社门口的女人嘛。他估计啊樊幼娟知道谢家宝脸上的伤是王秀秀弄的了,所以才会这么激动。

        “我说兄弟,你不去帮忙啊。”男人跟了一路,这会忍不住开口。

        这时候樊幼娟和王秀秀已经扭打到一起了,赶到的谢解放见樊幼娟被王秀秀下黑手,冲上去就推搡着王秀秀,“别打我妈妈,别打我妈妈。”

        王秀秀正和樊幼娟缠得难舍难分,本来她就常年上工划水,论力气肯定没有樊幼娟大,这会又来个谢解放,她整个人招架不住,嚎道,“周大河你个没种的,你老婆都被打了,死人啊不过来帮忙!”

        “天呐,这是要杀人啊,小畜生真是烂屁眼子。”

        周大河被女人骂得脸通红,刚要过去,被谢炀拦住。

        女人打架,男人一出手占理的都变成不占理了,身高体力的优势就注定谢炀不能让周大河过去。

        王秀秀被猛地一推,一屁股撅在地上,脸上摔进污泥里,男人杵在那还不帮她,她能不气吗,她都要气炸了。

        转头又要和樊幼娟撕打。

        “别打婶子的脸,破相可就不好看了,哎,胳膊胳膊,衣服可不能扯坏了,注意点别踩到脚摔到泥坑里,你们别打了。”谢炀一边盯着母子两人,还好心的拉架。

        “我说桂圆你是劝架呢,还是扯火。”有人问。

        “我老婆孩子在那,我不担心啊,你听听这嫂子刚才骂人有多狠,这要是娟子被弄出内伤你们给钱治啊。”谢炀冷着一张脸,对着刚才说话的男人冷笑。

        谢老根赶过来,就看见这副场景,赶忙叫停,环顾一周,“这是怎么回事,在革命的土地上怎么能出现这么恶劣的事,谁能给我说说。”

        见谢老根过来,王秀秀赶紧挪着过来,哭喊着,“叔,你可得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谢老根低头一看,差点没认出来,“呃,你是……周大河家的?”

        “这是怎么回事?”

        半边身子被泥糊住的王秀秀,眯着眼,添油加醋把事情说出来。

        谢炀看王秀秀的眼神不善,心想不能吃亏的,赶紧用手沾口水往左右两边脸上比划,挑眉给谢解放使了个眼色。

        谢解放偷偷往脸上摸了把污泥,张嘴就哭,还缺个人啊,谢炀看着脚边拽着他裤腿的谢家宝,让他也过去,谢家宝刚过去就被谢解放拉着,和他大眼对小眼。

        很快场景就变成了两兄弟对着哭,嚎啕大哭。

        “不是的,不是的,明明是她骂妈妈,还动手打人。”谢解放没好气地瞪着王秀秀,脸上的泪都干了露出一层污渍,谢家宝更狠,哭的直打嗝了。

        谢家宝没想到妈妈脸上那么多泥,哇哇大哭,“妈妈你不要死。”

        两个小孩都哭得十分惨,谢老根不再听王秀秀的,紧紧盯着一旁不说话的周大河,  “大河,你是个公道人,叔问你,是你家先动手的吗。”

        “叔……是我家先动手的。”这么多人看着,周大河百口难辩。

        说完,就赶紧拉着王秀秀想要走。

        谢炀喊住他们,“等等,打了人不赔点医药费嘛,这就走了?”

        “赔什么医药费,。”王秀秀没想到一直不说话的谢炀这么黑心肝,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都不是好货。

        “这还用看吗,看看我儿子,再看看你。”谢炀摊摊手,让周围人看看,众人瞅瞅樊幼娟母子三人身上都是污泥,衣服破破的,再看王秀秀头发散乱但衣服可是好好的,身上也没见一点伤,纷纷赞同谢炀,说还是谢家人惨。

        衣服需要布票,还要去县城买,肯定是谢家人吃亏。

        最后商讨出来,谢老根让周大河他们赔六尺布票,二十个鸡蛋。

        王秀秀虽说身上好好的没受一点伤,但她就是说不出来的难受,肯定是樊幼娟母子下黑手了,嚷嚷着不服。

        没想到周大河不争气,直接从家里把布票拿来了,还对谢炀连连道歉。

        鸡蛋家里实在没有了,周大河说着掏出两块钱,谢炀也没为难他,点点头。

        “都是乡里邻居快走吧,别整体没事找事。”周大河心头滴血,额头青筋直跳,差点没忍不住动手。

        王秀秀撒泼打滚就是不走。

        “你,要吵你自己在这吧,我家走。”有这么个老婆,男人只觉得脸都在这一刻,在红旗渠的村民面前颜面尽失,握紧拳头咬咬牙离开。

        王秀秀见男人真的走了,心头滴血的看着谢炀手里的票子,那可是她攒了大半年的,到手的鸭子全飞了,见周围人都围着谢炀夫妻,衡量下也赶紧溜了。

        樊幼娟拉着两个孩子手里提着桶,手里握着滚烫的票子,眼睛不住盯着前面的谢炀,谢炀扛着网兜,心想母子三人这会肯定很累,让樊幼娟手里东西给他拿,樊幼娟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嗯”了一声。

        谢炀赶忙把桶换个手接过来,一行人很快就回到家,樊幼娟没管身上,把桶里的河蚌先放到脚盆里,让河蚌张开嘴呼吸,把沙子吐出来。

        然后就是让两个孩子去洗洗身上。她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洗,就看见游银凤着急忙慌过来了。

        “好啊好啊,正好这布票给你做身衣服,明天穿着去面试。”游银凤听谢炀说完就是一拍腿,这就要去供销社扯布。

        谢炀没同意,“这布票我打算给解放家宝扯套衣服,妈你没看见他们衣服都破了嘛。”

        其实今天要下河,谢解放和谢家宝都穿得是旧衣服,所以他们听说这会谢炀要给他们做新衣服,都停止了动作,对视了一下,头伸出帘子。

        游银凤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听错。

        谢炀马上又主动说,“可惜只有几尺布,只够你两个孙子的,我要是能去县城工作,一定给妈买更鲜亮的颜色。”

        谢炀的积极孝顺让游银凤很欣慰,“穿什么鲜艳的,又不是老妖婆。”

        游银凤走后,两兄弟洗完干干爽爽出来,止不住拿眼神盯着谢炀,谢炀再抬眼他们又连忙放下,一连好久。

        谢炀早就注意到了,心想还是闲的,不过没有点破,吩咐他俩把蚌肉从壳里挖出来,两兄弟就没空瞅他了。

        谢家宝露出大眼睛,好奇的问一旁的哥哥,“爸爸真的把布票给咱们嘛,会给咱们做漂亮衣服嘛。”

        “嗯。”

        “爸爸最近真好。”  说完捂着嘴偷笑,谢解放撇了撇嘴,“这就被收买了。”

        按他来说,还得观察一下。

        晚饭,双胞胎被游银凤叫走回老家吃饭,樊幼娟没做那么多饭,烧了个青菜咸肉烧河蚌,河蚌肉很烂,配着粥吃汤鲜味美,两个小的吃得大快朵颐,就连谢炀也忍不住舔舔唇,真是鲜啊。

        樊幼娟看两小一大眯着眼回味,忍不住笑了笑,想到明天要面试的厂子,很快又收起笑容。

        谢炀见她停下筷子,“娟子你怎么不吃了。”要说樊幼娟这媳妇,做菜是真的好吃,光用食物原汁浓汤熬,就十分美味,可想而知她要是有调料会怎么样。

        樊幼娟看了他一眼,“我吃饱了。”

        “那我拿走?”谢炀端着盘子就要去洗,樊幼娟看着没吃两口的肚子,脸通红有点凶凶地夺过来,“吃饱了不能再吃嘛,扔了多浪费。”

        ……

        第二天谢炀就早早起床,知青们也收拾东西,和谢炀一道,来参加考试的知青有两个女生,三个男生,剩下的都是其他公社的人,一路上都是谢小军开着拖拉机把他们送去县城的,其中就有胡连。

        她看着开拖拉机的谢小军脸就是一红,她认出谢小军就是那天小河边的男人了,一路上时不时盯着他看。

        知青队的队员们窝在农村太久了,这回有这个招工机会,都是作足了准备,穿着从城里带来的列宁装,头发板正,反观不是知青的谢炀和冯进喜就显得格外土。

        听着知青讨论接下来要考的东西,冯进喜被注视的窘迫缓了缓。

        拖拉机上还有放的小麦,谢炀在上车前吃了几口饼,现在酒足饭饱躺在左右晃悠的麦袋上,就差眯一觉。

        “谢兄弟。”冯进喜摇了摇他的胳膊,“你知道咱们考题范围吗?”

        “我看他们都讨论的头头是道,你怎么一点不着急呀。”

        “急有什么用,临时抱佛脚,不会的依旧不会,还不如利用这个时间好好歇会儿。”

        冯进喜本来是不紧张的,毕竟他也是名初中生,但就像考前听学霸唠嗑样,越听越觉得自己无知,一路上知青侃侃而谈,他突然感觉自己怎么什么都不会呢,正焦虑着,他抬头发现谢炀翻了个身,手放在脑袋后面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到了县城拖拉机厂就派了一名考务人员,拉着他们一行二十人找了个废弃车间,一人屁股底下一个小凳子。

        试卷一发下来谢炀大体浏览了一下,试卷是混合题,题目简单水平,只有几个难得所以他做得很快,几乎是第一个出来的,他出来的时候其他人还在抓耳挠腮,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在门口坐了十几分钟后,最后几个人才出来,和他一起来的一行人只有几个面露微笑,十分自信。

        知青们都如此,冯进喜他们几个村里的更是沮丧,出来的时候垂着头,他们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试卷的最后一题是外语题,包括俄文和英语,而且占比十分。

        他们都没有接触过外文,怎么和这些城里来的知青比啊。

        一旁带队的师傅解释,他们才搞清楚。

        原来拖拉机厂是华国一拖集团的下属,除了制造厂履带拖拉机,台轮式拖拉机,柴油机,压路机,还自制自行车,叉车,燃油泵的零件东西,出口手扶拖拉机是其中一项大项目,不少机器都有外文对比,他们厂一直想找外文好的人才,可是一直没找到。

        谢小军只是来送粮食的,并不负责回程,冯进喜想拉着人搭伴回去,他熟悉的只有谢炀,便想和他一同,但还没开口,就听见录取名单出来了。

        所有人都围上来,知青队有两个人录取,一男一女,男的叫赵晓,女的叫刘纯纯,他们二人是知青需要转粮本,就跟着其他公社的人一起去办手续盖章。

        刘纯纯在得知自己被录取的时候,挺直了腰板,又忍不住开口问师傅,“师傅,一共录取了六人,那第一名是谁啊?哪个知青队的,能站出来让大家认识认识嘛。”

        她语气里带着笑意,心想如果是个男生就好了,听说第一名是满分录取的,那样他们可以一同进步。

        在乡村久了,她越发觉得回不去了,这样一个品学兼优的男生可以当她的男朋友。

        师傅看她眼睛都快瞅到其他公社了,忍不住提醒,“同志,第一名是你们生产队的,不是知青。”

        “啊?”刘纯纯愣了,不是知青是谁。

        “而且他就在你旁边。”

        众人随着师傅指的视线,却看到了谢炀。

        ……

        拖拉机厂的筒子楼需要打报告等批准,前面还有好几批等着住房的员工,他们这些新员工需要等很久,所以师傅好心提醒他们可以先打报告申请周转房。

        这个时代是流行分配分房的,但很明显他们没有赶上,这会没有考上的人已经走路往家赶了,剩下的五人都对如何解决住房问题十分重视,也没有时间对谢炀再震惊,赶紧追着没下班的师傅问这周转房是怎么回事,需要额外交钱吗。

        住在知青办的刘纯纯和赵晓最为迫切,他们住的知青办简直不是人住的,冬凉夏热,还有好多虫蚁,心一横就算倒贴钱也要到县城,而且他们没有车子,光是从县城到这里的路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周转房就是厂里辞职或者破旧的筒子楼,在新员工住进去之后他们便被空出来,出租出去,只有住房权利,却没有房本,一个月要交十五块钱,煤炭和水都是要自费,听到这个价钱,倒是没人退缩,五个人纷纷开始交谈,寻找和眼缘的人。

        厂里的工资是一月二十块钱,自然抵完房费就没多少了,但是他们可以合租啊,三十平米的房子中间放两个隔板就能住三个人,相当于一个人五块钱,这简直太划算了。

        刘纯纯顺利的和其他公社的两个女生作伴,而另外两个男生则对视了一眼,默契的走向谢炀。

        “我不合租。”谢炀得知他们的来意立马拒绝了。

        “不是,为什么啊。”和他在一个村的赵晓见事情没套路来,面露疑惑。

        谢炀自然不能和他们说空间的事,更别提他打算在这周转房里鼓捣投机倒把的东西,但在两人缺舍友,他要不进去就得多付五块钱,涉及这么大的金额,他只得为难的说他的老婆孩子可能要来住。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谢炀根本就没打算让樊幼娟几个来住。

        听到这,两个没结婚的小青年显然想歪了,对谢炀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只叹了口气,他们没女生有福气,要多交二块五的巨款啊。

        可是二块五啊,想想就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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