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喝酒
谢炀买完又带两个儿子回了趟筒子楼, 趁两个孩子在楼下等,他进入空间,想着家里能用上的便装进去, 不一会就扛一大袋子下楼, 挂在前面的车把上,父子人骑车回去。
而樊幼娟这边,准备趁着天气好,把半袋子红薯粉都擦一擦。
地里刨出来的红薯还鲜嫩着一掐出水, 用模具擦成红薯渣后,倒入大盆加上水,用一块大布把薯渣拧干净水,如此过滤四次, 那过滤出来的水静置一下午, 把表面黑水倒了就成了块状的红薯粉, 红薯粉加水上锅蒸,再切成条状块状晾晒成粉条。
二十斤红薯能做一斤半红薯粉。
入冬吃粉条炖菜鲜嫩爽滑,樊幼娟这会就开始准备, 刚把红薯渣擦完, 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动静, 发现是谢炀他们回来了。
“妈!妈!爸从国营饭店买了糁和四喜丸子炖土豆。”
谢家宝抱着铁桶轻轻松松,谢解放则是扛着大袋子进来的。
樊幼娟放下手里活,擦了把手,秀眉一扬好奇瞧了眼两个儿子手里的东西, 谢家宝还好,樊幼娟闻出是饭菜,谢解放扛的袋子一看就很大包。
“我也不知道,爸说他从市里拿回来的。”谢解放累得气喘吁吁, 挠了挠头。
刚要放下袋子便被进来的谢炀说轻放,里面有易碎的东西。
在这年代易碎的东西都很贵,谢解放听了顿时手一僵,樊幼娟好笑的过去接过。
“别听你爸的吓唬小孩,让妈看看买了啥东西,嚯。”
樊幼娟一解开,两个小孩也都震惊的望着。
买的真不少。
只见里面放着两包油纸包装的东西,两把铁皮暖壶,四双胶鞋,一小包紫色的糖果,还有几十包没见过的东西上面印着红凤凰。
“印红凤凰的是卫生纸,紫色的是紫皮糖。”
谢解放和谢家宝接过来看着黑色的糖果眼神犹疑,“爸爸这黑乎乎的能吃吗?”
“你试试。”谢炀想到这年代小孩哪见过巧克力啊,“很好吃的。”
谢家宝听完就馋的往嘴里塞,谢解放试探的尝了口,兄弟俩表情如出一辙,都眼神一亮。
于是期待起谢炀手里还没拆的油纸包,谢炀说叫羊角蜜,月牙形状外表裹着糖霜,内里是糖浆,一咬就往外迸蜜水。
樊幼娟望着紫皮糖陷入沉思,谢炀以为她也想尝尝,不好意思当着小孩面吃,再一看手上也染了红薯渣,便剥了一个给她吃。
樊幼娟回过神来,头一次拒绝谢炀递过来的东西,“我吃不惯巧克力。”
谢炀记得他没给樊幼娟说过这是毛子进口的巧克力糖果,既然她不吃他自己吃了,樊幼娟情绪也只是一瞬,她的注意力全都在两把铁皮暖壶上。
想起屋里的红枣,她先烧了水,倒进去预热着。
两兄弟吃完糖便背起筐自觉出去捡猪草。
拧红薯渣需要两个成年人的使力,谢炀进屋放下东西就过来。
两人握住两边朝一个方向使劲,慢慢的手就往中间靠拢使劲,所以很快就摸到樊幼娟的两只手,因为掏弄红薯久了柔手染的发红,手心凉凉的。
“娟子,我弄吧。”谢炀接过来,两只大手使劲拧,攥得紧紧,直到榨干最后一滴水。
过滤的水被谢炀抬到台阶高处静置。
至于成团的红薯渣被樊幼娟拿进屋里,加了棒子面炸饼吃。
不会做饭的谢炀便被樊幼娟指挥去刷锅烧水给她打下手,他这会看着樊幼娟几下就把面粉混合的利利落落,脸上一层薄汗,面庞微红。
“咋了,我脸上有东西。”樊幼娟光顾着看锅,一个没注意她男人在后面直愣愣看着她脸,她理了理耳边碎发,嘴脸露出一抹笑。
“没,这红薯饼看起来挺好吃的。”谢炀随手拿起一根木头扔进灶,眼睛不停往锅里瞅,他指着锅里东西。
樊幼娟笑着看了他一眼,灶里火足够就让他赶紧把鸡喂了,喊两个喂猪的儿子进来替,闻着香味谢炀不舍得起身出去招呼儿子。
两个小孩早就捡猪草回来了,正在喂猪,谢解放见状要去坐在小板凳上给樊幼娟烧火,有谢解放这个当哥的在谢家宝就想偷懒,一双手不老实的盯着放零食的地方,被谢解放识破,“家宝你留在这继续把猪喂了。”
谢炀钻进收拾出来的储蓄间,便进了空间。
这年代都普遍缺吃少喝,更别说物质追求,谢炀有穿越金手指,自是饿不着,所以他便打算以后进货都折半卖,算是老天让他重生一场的报答。
这会在空间里看着摞起来山高的货品,粗粗估算下,他攒的东西竟然不少。
目前空间里的东西有:七张缝纫机票,折价五十;七辆自行车,折价九十,十八把铁皮暖壶,折价十;一千一百八十包卫生纸,一毛六;四十五双胶鞋 ,二块五;二百本小人书,二分;四十八包羊角蜜,五毛;十八盒铅笔盒,两块五;九块机械手表,九十;四十九斤紫皮糖,两毛五一斤;
闭眼一算,卖出所有存货能赚两千六百九块零五分。但谢炀而之前赚的一千七百块钱,除盖房子的耗材和进货外还剩九百,也就是说谢炀净赚千五百九十块零五分,放进空间盆里就是万五千九百十零五毛。
也就是说,他在七十年代初期,人均吃不饱的年代成了万元户!
这还是他把所有商品都降价一半的结果。
谢炀内心狂喜,光来回搬东西他擦擦汗,把所有货都打点过后,神色归于平静。
至于空间里的一批小鸡被谢炀时不时拿出来给家人吃,大概还剩六七十只,他就没计算在内,打算养肥过年拿出来做腊鸡,卤鸡。
谢炀收拾完储蓄间,这时谢胜男过来,“哥。”
她是来拿东西的。
谢胜男晚上回家,看到窝窝头刚出锅的,一家人吃的野菜豆渣带辣椒,又齁又辣,带着浆水的菜她只吃了一点,嫂子阴阳怪气说她,自从成了家她亲哥就变了个人,她爸妈也不管。
这会她神情郁郁过来,好在跟着她哥能吃饱饭。
谢炀领着她进去,谢胜男拿完东西奔着夜色又走了。
这次谢炀是扛着锨进空间的,一望无际地白色空间内,放眼望去除了横放着一排自行车,码得整齐的商品外。
还有一圈栅栏里面有七十几只鸡。
栅栏围了有七分地,谢炀专门从地里挖了土移进去的,上面附着大量杂草和蚯蚓,所以这六七十只鸡养的非常壮,毛发锃亮。
谢炀这次进来是把鸡粪铲出去,喂到自家自留地里。
自留地离这不远,等忙活完已经半个小时过去,谢炀又回到储蓄间,出了空间接着就是一阵眩晕袭来,他晃了晃头,隐隐感觉头有些沉重,正好被进来喊谢炀吃饭的樊幼娟看见。
她今晚炒了韭菜鸡蛋,被谢炀的异常吓了一跳,谢炀能听见她说话,却感觉口有千斤重,就是没力气张嘴。
只在眼睛闭上之前,看见樊幼娟神色慌乱大步走过来,连带着进入一个温暖的环抱。
人高马大地身子差点把樊幼娟扑倒,她小心挪着谢炀躺到储蓄间的小床上。
等谢炀意识清醒,他只想装死。刚才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埋进柔软的东西,听到樊幼娟在她旁边,他瞬间明白了。
樊幼娟看他不醒,掐了把谢炀人中。
谢炀眼皮一颤,微微转醒,“我这是怎么了。”
“还说呢,你刚才晕倒了,头还疼吗,渴不渴。”樊幼娟低头抹了把眼眶,说着要给他倒杯水,但想着又转身出去拿了暖壶过来,谢炀顿时闻到一股甜香,“娟子,这喝的是?”
“这是红枣茶,补气益血。”樊幼娟觉得有必要让谢炀好好休息下,哪有每天只睡几个小时的,她真怕她男人钱还没赚完人就没了,于是今晚大手一挥,就不让谢炀出去了。
谢炀见樊幼娟难得硬气,他也明白长期昼夜颠倒自己身子吃不消,便同意了,一周只去进两次货。
但今晚他莫名觉得很诡异,就在吃完饭给两个小的吃羊角蜜时,樊幼娟侧身过来,唇角不经意间擦过他耳垂,谢炀艰难的把羊角蜜咽下,一瞬间半边身子麻了。
激动的手直抖。
樊幼娟还捋了捋头发,不经意露出脖颈,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大惊小怪,接着就去浴室洗澡了,听着水声搓的很仔细。
谢炀躺在床上胸脯起伏,翻来覆去睡不着。
因为吃饭的时候樊幼娟说难得一家子在一起,便让谢解放去打了点酒,樊幼娟小酌了一口,剩下的一大杯便盯着谢炀。
两个小孩都习惯谢炀的酒量,没在意,谢炀前辈子从没喝过酒,被这么多人盯着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喉咙一阵火辣。
樊幼娟洗完澡出来就见自家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那颤动的眼皮表示他还没睡,是在等她吗?
擦了擦微湿还带着水气的头发,咬唇爬上床,从他背后贴上来。
如果只是单纯贴贴,谢炀还可以装作没感觉,但樊幼娟见她男人没动静,眼神一暗,想起周宁老婆说的话,手慢慢游走。
谢炀只感觉一双软弱无骨地柔荑在他背上打转,然后很快背后的人似下定决心似的,左手从髂前上棘往腹股沟来。
突然被拿捏住,谢炀只觉呼吸一滞,热气上脸。
“娟子,你。”谢炀扭过头,这会看樊幼娟眼神都有点发晕,有重影,看来不该喝那杯酒的。
樊幼娟见她男人一副小媳妇模样,也不想你你我我的,都是老夫老妻了,咋还这么害羞,明明有反应的,于是她朝谢炀耳垂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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