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比较（修）
[好感度为零这种事呢的确不多见，但宿主你也不要太伤心嘛。]好不容易才激活成功的大猪蹄子系统苦口婆心地劝着沈清宴，[好感度这种东西是可以涨的，你对她好一点，说不定就慢慢涨起来了呢。我现在是完整版系统，功能可多了，你要不要试试？]
沈清宴躺在床上，双目盯着床帐。
自那个聒噪的东西觉醒后，他就陷入了人生怀疑中。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真的活着吗？
沈清宴发现自己能在脑海里跟那个东西对话，再次问道：“我真不是中邪？”
[不是哦。]系统欢快说道，[我是人类情感波动能量粒子检索检测仪，简单来说呢，就是好感度系统，凡是与你建立过联系的人，只要在你视野内，被你注视十秒以上，就能检测到对方对你的好感度。由于特殊原因，我们又被称为‘大猪蹄子批评与自我批评系统’，宿主你想用什么名字喊我都可以哦。]
沈清宴生无可恋：“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大概懂了。比如表妹就对我没感觉是吗？”
[咳，根据检测结果是这样呢。]
沈清宴：“那你跟着我有什么目的？”
[人类的情绪是一种很复杂又十分迷人的东西，我们通过采集你们的情绪而得到能量从而保持生存，同理，你们也可以根据系统的分析来更好的经营人际关系哟。]
猪蹄子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沈清宴整体上已明白。他现在被一个名为“系统”的东西跟上，它也许是神仙也许是鬼魂，总之是没有实体的。它以人的情绪为活，在特定的环境和人身上触发，等到采集到足够的情绪能量后就会消失，在此之前，他们会为当事人提供情感分析作为报酬。
基本上是个无害的存在。毕竟他现在也没办法将“系统”祛除，只能暂时与它和平相处。
不过，沈清宴还是不相信：“你这个系统真的准吗？”表妹对他怎么可能是零，单看他这张完美无缺的脸，难道不会赏心悦目嘛？表妹她又不瞎！
系统：哦吼？！
系统：[王爷，我可以理解为您这是在向我下挑战书吗？]
沈清宴：“算是吧。”
系统：[赌上我猪蹄子系统的名誉，我给出的检测结果绝对是精准无误的，您若是不相信，随便找个与您有联系人测一测！]
沈清宴蹙眉，什么猪蹄子，这也太难听了，这种名字与他的审美完全不相符。
“你还是换个名字吧。”
[好呀！]系统语气瞬间欢快，[我最喜欢你们人类的名字了，特别有创意，特别有内涵，特别有深度，快来快来，你想叫我什么？]
沈清宴：“既然你这么期待，那就叫你……八戒吧。正好与你前一个名字还有着联系，也算是一种传承了。”
系统：[八戒？听起来好深奥哦，啥意思？]
沈清宴：“此乃佛门偈语，全称名叫‘八关斋戒’。你所说的情绪，依本王推测大约就是佛门中的三千红尘差不多，八戒一名，和你很般配。”
系统:虽然听不太懂，但感觉这一任宿主好有学问，好高深哦。
[行，我就叫这个名字了！啦啦啦，我又有新名字了。上一任宿主给我起的大猪蹄子批评与自我批评虽然也很好听啦，就是太长了，还真不如你这个八戒呢。不愧是文采斐然的安亲王，就是如此有学问！王爷你放心，只要你拿出斗志，你的表妹肯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好感度破零指日可待！]
沈清宴：“……”
看来以“八戒”的心智，他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这一夜浑浑噩噩的过去。
第二日一早，沈清宴迷迷糊糊的醒来，贴身小厮谷雨领着几名侍女如往常一样进来伺候他梳洗。
沈清宴盯着谷雨看了一会儿。
[情绪红色，好感度80。哇哦，这个好感度很不错哟，意味着你在他心里是很重要的人呢。]
昨天的一切竟然不是梦！
“八戒啊……”沈清宴艰难开口。
谷雨一愣：“王爷？”
沈清宴抵唇微咳：“无事。”一不留神竟然忘记他可以直接在脑海里与八戒交流了。
接下来他又将目光扫向一旁的侍女们。
[情绪粉色，好感度60，70，80，90，好感度……不好，有一个超标了，王爷你快挪开视线。]
另外几个侍女忍下脸红，赶紧朝着晕倒的侍女走去。谷雨更是二丈摸不着头脑，王爷这一大早是怎么了，怎么一个劲儿地盯着人瞧。这些侍女平日里偷偷瞧一眼王爷都紧张的心脏砰砰跳，哪里受得住王爷那专注的视线呢。
沈清宴深深叹口气：“晕倒了就带下去治。”
他果然还是他，那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表妹好感度为零，绝对是她眼瞎！
他沈清宴缺顾舒窈那点好感度吗？不缺，从来都不缺！
侍女晕倒给了他莫大的鼓励，沈清宴就不信了，表妹今天见到他后还能为零？肯定是昨天表妹心情不好，毕竟昨天表妹遇到了幽州来的人，一想到幽州那些糟心事，从而忽视了他的脸也是情有可原的。
延福堂内，沈清宴没有见到沈青云，不由问道：“云儿呢？”
谷雨恭敬道：“回禀王爷，二公子一大早就去国子监了。”
沈清宴不禁感叹：“云儿还是这么勤勉。等他再长大些，倒也可以入朝历练一二。”
等到郑氏出来时，沈清宴已经习惯周围人对他的好感度基本都在80以上,看来他没有问题，他依旧是那个完美无瑕的沈清宴。只不过——
“表妹呢？”沈清宴问道，“她不来您这里用膳吗？”
郑氏略带深意的一笑：“前几日是谁嫌弃这嫌弃那的，这才过了两日就将人记挂上了？”
沈清宴倍感无力：“娘，您误会了。”
“嗯，为娘都懂。”年轻人嘛，谁不好个面子呢。
郑氏也不卖关子，直接道：“舒窈知道今天云儿要回国子监念书，便一大早和承安一起送他过去。真不是为娘夸舒窈这孩子，你看以前来府里那多人，云儿对哪个像舒窈这样亲近呢，这就说明舒窈与咱们王府有缘啊。”
“娘我吃饱了，今天还要去部里。”沈清宴擦擦嘴起身，“午膳不用给我留，我在部里吃就行。”
“这就饱了啊？”郑氏望着沈清宴的背影，笑着摇头，“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害羞呢，脸皮薄成这样还怎么追女郎，哎。”
沈清宴一路骑马，却不像往常那样直奔礼部。
“为什么那些人对本王也没有好感？”沈清宴看着四周的路人们，这些人头上也没有颜色，也没有八戒说的那些数字。
[只有与您建立过联系的人，也就是说，是您认识的人才会显示出好感度哦。]八戒敬职敬责地解说，[他们对您而言就是路人，纵然有好感度，也肯定是零。]
换言之……
“那表妹怎么回事？”沈清宴追问，“我认识她，她也认识我，怎么能和这些路人一样？”
[这个嘛……]八戒小声嘟囔，[就是路人的意思啦，你对表妹而言和这些路人是没有分别的。]
沈清宴：“……”他为什么要找虐。
[昨天我就跟您说啦，您怎么总不信我呢。]
沈清宴：他就是不信！
[好感度为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表妹对你无感。]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无感的意思就是冷漠，不关心，不关注，不在意。]
“够了，本王知道无感是什么意思，不用解释了。”
[嗯嗯，您能明白就好，我还担心我解释的不够清楚呢，要不要再给您举些例子？]
沈清宴咬牙：“不——用——了！”顾舒窈为零又如何，满长安多得是女人为他神魂颠倒。
八戒很惋惜的闭上嘴，它还准备再秀一秀呢，毕竟完整版的自己词语库可丰富了。
沈清宴享受了片刻的安静，总算是走到礼部。
礼部近来十分忙碌，手中有两件大事要办。一则是皇上四十大寿，会有不少外族来朝，二则各地学子入京在即，今年还额外增加了武举，比以前要复杂不少。
身为宗室，为避嫌，在科考之事上沈清宴是不沾的，礼部也知道他身份特殊，特地将这尊大佛安排与鸿胪寺商谈安排外族来朝之事上。
沈清宴也知道一些外族仗着身份不太安分，而他是大夏亲王，对方再怎么不服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前几日与好友秦子越一道去报国寺商谈了高句丽使团来访之事。除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外族客人要来——突厥人。
刚踏入礼部南院，就看见台阶处秦子越已站在那里。想来是早就来了。沈清宴十分高兴，正要走去。
[警告！警告！此人对宿主情绪灰色，好感度为负20。哇哦，这个人有些厌恶您呢，王爷您对他做了什么？]
沈清宴踏出去的脚瞬间悬空……
我对他做了什么？？？
本王什么都还没做！！！
[好感度负数代表着厌恶。嗯……目前是负20，也不算很多，这个程度大概是轻度厌恶。]八戒十分人性化的安慰道，[王爷您要这样想，这样比较下来，表妹其实还不错哦。]
沈清宴：“……”
那我可真谢谢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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