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人蛇大战
说起天峰的命途、身世,可谓是百折千回,身世比较复杂,这还得从蛇坟说起。
利川乌鹰岩树下的“蛇坟”,终年寸草不生。墓穴主人曾阿牛被蛇报复,死于蛇口。
阿牛临死前旁边玉米田里的儿子却毫发无损,真是匪夷所思、千古奇闻。
难道真是被蛇复仇?蛇类究竟有没有灵性?阿牛的妻子不敢妄下断语。
湖北恩施州利川市,居住着一户人家,主人曾阿牛,他是职业捕蛇人。
早年,他带上两个好友去附近的山上捕蛇,突然发现两条“红花野鸡项蛇”从枯草丛中嘶嘶两声窜了出来。
两条大蛇朝着曾阿牛的脚丫子上咬来,说时迟那时快,他急忙挥起随身携带的镰刀割断了其中的一条。
另外一条趁着这个间歇狠狠地咬住了曾阿牛的小腿,曾阿牛急忙拽住它的尾巴扔到了三米以外的泥土上。
那条碗口粗的大蛇恶狠狠地死盯着曾阿牛,它从嘴巴里吐出一大块人肉,鲜血从锋利的排齿上汩汩流淌。
阿牛怒火中烧,恨意顿生,挥起镰刀就要上前割开那条大蛇的喉咙,朋友甲急忙阻止住他,大声道:
“阿牛哥,还是算了吧,你刚刚杀死的那条应该是它的妻子,这一条的话请你放过它吧,他的毒性很小,不会致命的!”
阿牛怼道:
“我现在感觉很怕啊,头有点晕,我要杀了它,你给我让开!”
两人苦劝不住他,阿牛挥起镰刀执意打死了那条大蛇。
他之后准备离开,行至几十米远,倏然又窜出七条红花蛇,对他发起了死命的攻击。
阿牛遮拦不住,急叫朋友帮忙,他的两位朋友也害怕了,三人奋力挥舞武器,击杀红花蛇数量达七十三条之多。
回家后,他惊魂未定,邻居好心的老人告诉他,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不可再生杀孽,不然的话会招致蛇群更为严重的复仇。
若屡教不改,继续滋生杀孽,那将再无转圜之机,届时他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阿牛听从之,歇业两年,勤耕苦耘,安心种地。
一日,看到邻居抓捕菜花蛇,挣了钱买了一辆凌志豪华跑车。
阿牛甚是眼红,百无聊赖之际,他又拿起蛇叉,重操旧业。
这一年他又被咬伤两次,都是被“青竹彪蛇”咬伤,朋友急忙把他送进医院注入血清才保住性命。
此刻他认识到老人的话是正确的,不应该再捕蛇。
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无论他走到哪里,蛇都如影随形,死追着他,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后来他又被咬了三次,都是有旁人相助,他才得以幸免。
二十一世纪有一年的农历七月十五,曾阿牛与妻儿一起去地里锄草。
锄着锄着,突然暴雨如注,狂风大作,曾阿牛急忙带着妻儿欲返回家中。
曾阿牛急道:
“芷若,我们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下这么大的雨,只能冒雨回去了,附近又没有躲雨的地方!”
“回什么回啊,现在回去,我们都变成落汤鸡了,这样不好,还是去附近的草棚里躲一下吧!”
周芷若大声道。
“老婆,还是你厉害啊,竟然看到了不远处的草棚,那应该是卖瓜人建的吧?”
“瞧你那死性,好啰嗦啊,赶紧走吧,去草棚,快!”
曾阿牛急忙抱起儿子在震颤的霹雳声中冒雨前行,不到两分钟就钻入了草棚里。
三人在草棚里浑身颤抖,这么大的阵仗还真没有见过。
儿子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条状物大哭起来:
“爹,我好怕啊,那是什么东西啊?”
曾阿牛放眼一看大吃一惊,那条生物是条网纹蟒,全身布满了黄褐色的网状格子,两只闪着凶光的冷芒眸子令人不寒而栗!
周芷若大叫一声,瞬间扑进丈夫的怀抱中,惊恐万分地看着那条大蛇。
那条大蛇冷冷地扫了三人一眼,突然卷起一阵狂风,打了一个喷嚏不见了。
说来也奇怪,那条蛇打了喷嚏之后,刚刚还黑风抖岸、电闪雷鸣的天空突然晴朗起来,雨声越来越小。
狂风乍息,雨水骤歇,玉米静止!
夫妻两人重新开始锄草,只是泥巴赖在了三人的脚上,挥之不去!
儿子在一边独自玩耍,曾阿牛锄草之时在玉米杆子下面又发现了三条红花蛇。
阿牛想起以前的经历,心惊胆战地避让开来,等三条蛇离开后,再开始作业。
不知不觉忙到了中午,阿牛的肚子饿了,便急忙吩咐老婆回家做饭,自己一会儿就会带着儿子回家吃饭。
芷若做好之后干等等不到阿牛回来,焦急之余,她急奔入玉米田里。
眼前的一幕,让她魂飞天外,魄散九霄。丈夫直愣愣地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田里横七竖八地布满了死蛇的躯体,玉米杆子东倒西歪,杂乱铺陈。
儿子在另一边却是安然无恙,毫发未损。
芷若悲痛欲绝,急忙扑到丈夫的怀抱里放声大哭,哭声感天动地,苍天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哈欠。
两日后,邻居的老人过来阿牛的灵堂前喃喃自语道:
“真是冤孽啊,你要是早点听了我的话,何至如此啊?”
及后众人帮忙把阿牛葬于乌鹰岩树下“蛇坟”的位置。
此后,奇怪的是蛇坟终年寸草不生,坟墓光不溜秋!
每年的三到九月之间就会有大批蛇类蜿蜒而上,在“蛇坟”的坟头上聚会。
有的长着大鸡冠、吐着红信子,花枝招展。也有黑头茶杯粗的大黑蛇,甚是瘆人。
有的“点头哈腰”,有的“东顾西颦”,仿佛在互相交流着什么事情。
坟上群蛇乱舞,只见麟光乍现、五彩斑斓,窸窸窣窣之声不绝于耳。
须臾,众蛇在那条曾经扫视过三人的网纹蟒带领下,消失不见。
邻居老人见过一次群蛇的聚会,那次他躲在大树下,看到了惊心动魄的场景。
他被那条会嘶风的网纹蟒吓得昏死过去,几个小时以后才被他的儿子找到,老人被儿子背回家之后,躺了足足三天才恢复过来。
至此,一传十十传百,这“蛇坟”闻名于方圆几千里,人尽皆知。
正是:
屠尽群蛇,蛇亦有灵。
如影随形,慌不择路。
洗手两年,重操旧业。
蛇类闻讯,蜂拥而至。
群起攻之,力竭而亡。
乌鹰岩下,利川蛇坟。
七年后的一天,那天正是七月十五夜间万籁俱寂的时候,突然一个炸雷轰隆隆一声炸开了蛇坟。
霎时,黑尘卷天而起,浓烈的白烟从枣木棺材顶部的缝隙里往外滚滚蒸腾升起。
“吱呀……”
数声之后,棺材盖突然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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