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退不出的黑帮
一顿火锅吃得热火朝天，两个帮派的人也握手言和，至少在吃火锅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敌意。
这让维克多觉得，如果有一天火锅能够占领全世界，会不会出现一种源自火锅的世界和平呢？
午夜之后，两个帮派的成员陆陆续续从鞋店事务所里离开。
剩下维克多这帮人，则在帮着珍娜收拾东西。
当然，作为老板的养子和老板，维克多和哈莉自然不用怎么动手。
两人很快就给自己倒好了酒，坐到一旁看着别人忙碌。
而哈莉，也针对维克多开始了新一轮的招募工作。
“你看，这种经历你在曼哈顿可没有体验的机会，所以说，到这里来真是一个最明智不过的决定。”
哈莉指着维克多的新办公桌，说道，
“要不这张桌子就给你留在这，和这么热情的一群街坊打过了交道，难道你还会愿意回到那个冷冰冰的曼哈顿吗？
该死的，我居然在那个地方浪费了三十多年的生命。”
哈莉感觉自己的醒悟来得实在太晚，很为她过去三十多年的曼哈顿生活后悔。
“不过我听珍娜说，你可还没有接到一个能够付得起律师费的委托呢。”
如果以混黑帮来比喻，现在的维克多就是黑帮里的古惑仔阶段，还没有完成足够下半生衣食无忧的原始积累，所以他必须要有更多的闯劲。
要是这时候的维克多真有五十多岁，并且账户上留有几百万美金的现金。
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东西给搬到这里。
惊险刺激，就算害怕也让人喜欢。
“我现在可是布朗&琼斯的高级律师，小时收费至少是五百美元，这里的街坊虽然有趣，但谁来给我付钱呢？”
维克多喝了口酒，
“放心吧，哈莉，等哪一天我真的赚够钱了，一定会来这里专门做法律援助的。”
“公益可等待不起。”
“我的肚子也等不起。”
维克多拍了拍吃多了火锅的肚子。
果然是温饱思***。
看来今晚还得增加点活动，不然涨着肚子睡觉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维克多想起了昨晚新开的那家夜店。
正想找个借口从这里离开，没想到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鞋店事务所居然还有人找上门来。
“路易斯，你怎么来了？”
坐得离门口最近的维克多马上就认出了进来的人，居然就是之前被找来询问情况的布恩帮的路易斯。
“我听说你已经把C.K.的问题解决了是吗？”
路易斯回答维克多的问题，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在哈莉和远处忙碌的马尔科姆的身上，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的，所以你还有什么事吗？”
维克多反问道。
“我想问问哈莉。”
路易斯望向哈莉，放低了声音说道，
“你真的帮马尔科姆进大学了吗？”
“我只是替他辩护而已，大学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
今晚一直在帮忙的马尔科姆的事情，维克多也已经了解。
在他意外地想通过跳楼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没想到最后却阴差阳错撞到了哈莉的身上之后，他便找上了哈莉，请哈莉给他辩护。
而他所犯的罪行，却是与维克多深恶痛绝的毒.品.有关。
跟很多出身在黑人区，贫民区的黑人少年一样。
用马尔科姆自己的话说就是小时候，因为有人跟他说让他尝点不一样的新东西，然后就这样被染上了毒瘾。
这之后，因为毒瘾的事情他已经两次被捕。
算上找上哈莉的这一次，是他的第三次。
按照这里的司法习惯，第三次因为同样的事情被捕，那么马尔科姆很肯能因此被重判，最后不得不入狱服刑，自然也就没办法继续他的大学生涯。
他们家族第一个大学生的荣耀也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我可明白不了这么多。”
路易斯说道，
“既然你有办法让马尔科姆回大学，我想你应该也有办法让我……”
“不，我可没有办法让你也进大学。”
哈莉连连摆手阻止，
“就像我说的，能进大学时马尔科姆自己努力的结果，和我无关。”
“可我也没说让你帮我进大学呀。”
路易斯突然扭头看了看门外，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用更低的声音说道，
“我是想让你帮我脱离黑帮。”
“什么？”
哈莉和维克多都没有听清。
“我想让你帮我离开黑帮。”
路易斯稍稍加重了一点声音，这一次终于能够听清楚了。
“好吧，这种事你不是应该找你们小D，跟他说你不干了不就行了吗？”
维克多很奇怪。
什么时候黑帮成员改邪归正也需要律师参与了？
“你说是吧，哈莉？”
然而，哈莉脸上的反应却让维克多始料不及。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异乎寻常的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
是我错过了什么东西吗？
维克多很奇怪。
但幸好路易斯愿意对他解释。
“如果我这么做的话，他们会杀了我的。”
“伙计，你是在开玩笑吧。”
维克多完全不相信路易斯的说法。
但显然，包括哈莉在内的其他人似乎都听说过这一条黑帮的规矩。
收拾好东西的马尔科姆也凑了过来，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真的很难办，我有个表哥之前想要退出黑帮，后来我们在街上发现了他，他的身上多了四五个弹孔。”
“他们真的会杀了你？”
维克多还是难以理解。
“听着，他们会！杀！了！我！”
路易斯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强调，
“对了，哈莉是帮助马尔科姆上大学，但我现在觉得我的事情应该要你来办，你已经调解了两个帮派的矛盾，一定也有办法帮助我离开帮派。”
维克多的多嘴让他引火烧身。
而且，如果这件事真像他们说的这么凶险的话，他可不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这和之前的调解可不一样。
“好吧，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去找NYIRV呢？你应该知道NYIRV吧。”
维克多知道纽约有个致力于暴力消减的机构，那里有许多从黑帮里金盆洗手的家伙，他们才是能帮上路易斯的人。
“我知道，但我只相信你们。”
年轻的路易斯握着拳头。
这一次找上门来，他已经耗费了自己全部的勇气。
维克多皱了皱眉。
这摊上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如果答应了路易斯的请求，那么新搬的办公室暂时肯定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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