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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敖夜误解


江池微愣,一时间竟不知他这算钓鱼的饵料、故意为之的高帽,还是隐藏在重重迷雾下的一点真心。念及此处无人窥探,倒也没那么谨慎,只笑道:“我已是丞相,升官都没处升的,还想怎么样?难道以后不住相府,改住皇宫不成?”

        这话其实带了几分觊觎皇位的意思了,却不想季青临反而笑起来,言语中甚至有些许期待:“先生若是喜欢,龙床也给你睡。”

        江池无语。这时倒是确信,季青临只是胡说八道罢了。

        他懒得理会,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

        原以为听到了这么多消息,又得知两年前那次刺杀竟是皇帝的圈套,自己晚上会睡不好觉,未曾想甫一沾上枕头,思绪便逐渐模糊,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沉沉睡去。

        或许是早就对皇帝的秉性有所了解,或许是白天一番奔波实在疲累,又或许是太子往香炉中扔的那颗香丸助眠的效果显著,江池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

        一屏风之隔,终于如愿以偿的季青临,手中紧握着自家先生白天用过的碧玉茶杯,长手长脚蜷在竹席之上,同样心满意足。

        这晚上唯一一个彻夜未眠的人,正在丞相房门口来回徘徊。

        敖夜紧张地咬着指甲,拼命盯着紧闭的木门,团团转着圈,嘴里不住念叨“怎么可能”“不应该啊”。

        这,这,他们家向来洁身自好的大人,怎么就忽然跟个男人一度春宵了?

        而且还是跟大人向来不合的太子殿下!

        ……

        清晨,江池醒来时,清冽阳光已透过竹窗斜斜照在屋内,显然时间已不早了。

        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挪下来,换上外出的衣裳,梳好头发带了发冠,这才走到屏风外。

        入眼便见季青临在竹席上睡得四仰八叉,那床薄被皱皱巴巴地堆在脚下,或许是晚上热着了,里衣的扣子被解开大半,露出肌肉分明的健硕胸膛。

        脸上一热,江池连忙别过眼,心底暗暗羡慕季青临的好身材。

        “起来了,”伸手把他的衣服抻平,江池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殿下,该起床了。”

        季青临翻了个身,迷茫地睁开眼睛,半梦半醒间看到江池模糊的脸庞,大手一揽把他拽到身旁,用力吧唧了下他的嘴唇,抬腿压住纤细窄腰,低声嘟囔道:“乖,再睡一会儿。”

        江池:“……”

        事发突然,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唇上一湿,下一刻,就已经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起来。等到回过神,便感到自己身上的季青临,身体肉眼可见地变得僵硬,俨然是已经从早起的迷糊状态下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如树獭一般,慢吞吞地挪回自己压在人身上的大腿,期间努力弓着腰,希冀于先生注意不到他早起时的某种生理现象,季青临用力咽了口口水。

        “先生,我,我不是,”他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是刚睡醒,以为是做梦,不是,不是梦到先生就,也不是——”

        江池白他一眼。

        还能怎么办,都是男人,总不能为这种事翻脸。他用力把人推开,翻身跳下竹席,冷淡道:“行了,赶紧起床。”

        见江池若无其事地整理衣摆,似乎真的不在意,原本惊慌失措地等着先生骂自己的季青临反而不得劲了。

        刚才都亲上了,先生竟然连句话都不打算说的吗?

        他皱着眉毛,不情不愿地等了一会儿,露出一副委屈难过的表情,小声道:“先生,你知道……这是我的第一次的。”

        ……

        从大清早就在门外转悠,生怕看到什么瞎了眼的东西始终不敢进门的敖夜,在听到屋里的动静后,终于大着胆子拿着洗漱的温水木盆进了门,孰知刚打开门就听到季青临这一句似乎蕴含了无限哀怨的控诉,当场石化。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便见江池淡淡瞥了自己一眼,伸手接过木盆放在置物架上,话语里讽刺的意味极重:“怎么,你还要本相负责不成?”

        敖夜:“……”

        天哪,他家大人不光是断袖,竟然还是个渣男!吃干抹净不负责的那种!

        自以为不着痕迹地看向竹席上形容萎靡的太子殿下,敖夜不由得有些同情。

        或许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让人一看就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江池气恼,瞪向演得起劲的

        季青临,大清早就被这两个活宝闹得头疼。

        “不是你想的那样,”江池解释道,“太子殿下昨日遭逢刺客,心绪不宁,才在这里凑合着了一晚。今天晚上就回去了。”

        看敖夜意味深长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没信。江池无奈,又觉得清者自清,反正自己跟季青临没有什么私情,敖夜现在不信,以后总会相信的,于是懒得再争辩,几下擦了擦脸洗漱完毕,转头往外走去。

        那边同样收拾好自己的季青临连忙跟上他:“先生,先生,我们去哪儿啊?”

        “要不先去吃点东西?您昨天那么累,不能不吃早饭的。”

        ——这话在江池听来,或许是在说他昨天白日里视察河道的事情,但是对于在门口守了一晚上的敖夜,那可就完全是另一种意味。

        敖夜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江池的目光愈发敬佩。

        看不出来啊,太子殿下明明比大人壮实那么多,竟然?!

        被他这几次三番折腾的,季青临再黏在身边,江池甚至都习惯了,也没注意到敖夜微妙的脸色,没好气道:“离本相远点——昨天东区的房屋重建,你督查得怎么样了?”

        说起正事,季青临顿时收敛许多,一边不着痕迹地引着先生往让暗卫准备了早饭的凉亭处走,一边跟他汇报着房屋重建的具体内容。

        “重建的五项要求,一是劳力调集,二是口粮供应,三是建筑材料,四是施工工具,五是必要资金。托先生的福,资金和口粮无需担忧,”季青临随口拍了个彩虹屁,“大多数工具由农户自带,而此次地动减员较少,劳力也算可观。只是岷山入山的道路堵塞,很难入山砍伐树木,材料方面,目前有所短缺,严重影响了房屋重建的进程。”

        说到这,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封记事本,里面事无巨细地写着城东房屋重建的各项数据,勾勾画画带了些墨迹,显然是昨日在施工地现场记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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