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虐战商伐2
一干营中大将目瞪口呆,俩眼睁了闭,闭了睁,睁了再闭,闭了再睁,十名精英就这么被轻易地撂倒了?
没错,他们并没眼花,更没看错,瞧得真真切切,宫孙琬霜的目的正是要让这帮自以为是的臭男人臣服自己的实力。多此一举无非为了堵上他们的嘴,少拿“轻敌”二字掩盖自己技不如人。
“混账!你不是说自己眼瞎了嘛!你看看你从营帐走到这里的一路不需要任何倚仗,还有方才的打斗,出手精准、毫不犹豫,你哪一点像个瞎子!”胡将军在边上看得又惊又气,惊的是她攻击的角度、方位、力度皆拿捏得非常完美,气的是自己不甘心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宫孙琬霜神色如心境一样泰然自若,不兴一丝波澜,只淡淡开口:“那只能证明我眼盲心不盲!现在轮到诸位将军了,同样可以十个一起上!”
无论语气再淡无波澜,单凭字里行间的意思就充满挑衅,甚至还有瞧不起的韵味,一众将军怎会不气恼?十名将军大跨步上前,一个个怒目圆睁,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气焰嚣张、不知死活的臭丫头!
围观的士兵们瞧着他们敬仰的将军们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模样,感觉比沙场对敌的表情还严肃好几倍,气势瘆人得很。
反观宫孙琬霜半点惧色也无,面对十位将军袭来的刀、剑、枪、锤一一巧妙避过,几个贴身而过的攻击看得场边的人又惊又险,一颗心近乎提到嗓子眼。围观者们再怎么不服气终非铁石心肠,多少有颗爱美之心,千万小心,别毁容啊,漂亮妹子!
宫孙琬霜的身手众人已然见识,其安危不必担忧,唯一关心的是她天仙般的美貌千万莫要留下瑕疵,哥哥们会很心疼的。
如果场中正在比试的将军,以及旁边观战的将军听到他们的心声,不关心自家上司的输赢与双方的生死,反而关心那丫头的花容月貌,估计各位将军们会立马气得喷血三丈远:一群没良心哒!
数息时间,十个人加起来都出手几十招了却未曾伤及其分毫,将军们的脸色青、白、黑、红各种难看,气得直咬牙:这丫头躲来躲去的存心耍咱们吗?气归气,手里的动作不曾含糊片刻。
宫孙琬霜自认试探够了,不打算浪费时间。后退的身体忽然侧旋,避过直逼而来的□□,随即步伐疾旋,挥举长刀的将军哪知眼看就要得手的猎物会突然一闪,没了踪影,更意料不到猎物晃眼已闪绕至背后,对其猛踹一脚。那长刀将军块头大,惯性作用也大,直直扑向前边身体前冲的□□将军,俩人双双倒地不起。
冷光闪烁,一支长矛从背后刺来。
想从背后攻击?别忘了老娘最擅长玩这套把戏!宫孙琬霜一个纵身后仰翻,轻松避过,攻势之余反赠其一记后侧踢,斜冲的角度刚好把某位大锤将军给一块儿撞倒。
“老吴,你打那丫头撞老子干啥!”叫嚷的崔将军痛得呲牙,“老子的腰啊!”
“喊啥喊,催命呐!你当老子好受啊!”吴将军也疼得脸色发青,五官都挤到一块儿去了,“老子的屁股啊!”手一直撸着疼得快分成三四瓣的臀部。
紧挨着,又一位将军被一记后勾踢卡住脖子,宫孙琬霜稍一用力,使其身体翻旋坠地。随之借力飞出,对准袭击者的胸口重重蹬踢,俩将军倒飞出去,坠地后又滚了几圈;而另一位将军见状立刻横刀护于胸前,勉强挡住攻击,后退十数步才稳住身形。
想不到这丫头瞧着人小,力气倒挺大!各位将军们心中暗叹。
上场比试的将军们先前可都没给宫孙琬霜一个好脸色,所以她下手就没必要留情,只需保证别让他们死了、残了即可,毕竟打仗还需要人呢。
大刀、长戟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直攻其罩面与下盘。另有两把长剑一左一右刺去,意图封死其退路。
势如破竹又如何?腹背受敌又如何?四面楚歌又有何妨?曾于枪林弹雨中谋生的宫孙琬霜岂会惧怕区区冷兵器?
宫孙琬霜可不是乖乖等死的傻子,先朝速度最快距离最近的左边下手,长剑出鞘轻触其锋刃,顺其轨迹移开迎面而来的锋芒,身形旋闪,刻意至其身前,剑鞘向其腹部拦腰挥斩,打飞出去。
挥刀将军见势一懵,前冲的身形想收却收不住啊,不偏不倚被飞过来的庞然大物撞飞在地,人摔痛不说,还成了大肉垫!
击飞长刀之际,宫孙琬霜将手里的剑鞘朝后方的另一位挥剑将军射去。挥剑将军已经了然其战术,他可不想再成下一个倒地不起的冤大头,身体微侧,堪堪避过一击,而剑鞘掠过挥剑将军、继而又掠过场边的围观群众。
“哎呦喂”一声叫痛,众人望去,运送的柴木散落一地不说,某位小兵也由于惯性仰翻倒地。目击者们傻眼惊叹,中招者心中叫苦:俺只是个路过的……
挥剑将军敢保证,那把剑鞘如果打在自己身上,必定跟那堆木柴一般,全身骨头散架。挥剑将军仅躲过一击,分神都来不及,未曾想宫孙琬霜的速度快得远超乎他想象,抬眼时,回旋二连踢迎面袭来,胸口一脚,下颚再一脚,当即被踢懵掉。
躯体侧翻之际,宫孙琬霜在其身上踩上一脚,借力弹跃而起。“哎呀!”挥剑将军简直气得抓狂!好你个臭丫头,打败老子不够,居然还拿老子当垫脚石!挥剑将军倒想破口大骂,可惜声音痛得卡在嗓子眼,吼不出来啊。
比起飞跃袭来的长戟将军,宫孙琬霜的高度只高不低,站平地上的都好解决还用怕无立足之地的半空?她要的就是从上空击落目标。
长戟将军背上一沉,生生被宫孙琬霜踩在脚下,垂直下坠。长戟将军不甘就此败北,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向对手下足刺去。
若换成以前毫无战斗经验的宫孙琬霜或许真会受伤,而如今的她什么暗箭暗枪没碰到过,会惧此一击?
宫孙琬霜就称他的意翻身离开,让其有个踹息的机会。当然这也是长戟将军的目的,只要她离开就能有反击,哪怕仅有一丝也好。
孰料,他的意图早让对手看破,此举不过是个幌子,一记翻旋下踢重击其后背。“咚”一声重物落地,尘土飞扬,长戟将军趴在地上,趴手趴脚的倒霉样活脱脱像只待宰的王八。
样子固然好笑,而四周却无人出声,十名士兵全军覆没倒也罢了,而今连十名骁勇的将军也全体败北,用时顶多半刻钟而已,可见他们的差距好大。见此结果,试问谁还敢笑?谁还有心情笑?场中一片安静。
观战的姜副将,那张板着的面孔跟涂过浆糊一般,与其说尴尬倒不如说更多是嫌弃,心里不知朝挨揍的十人翻了多少白眼:一帮白痴,如果那丫头当真是个花瓶,那么她是如何做到带领一众俘虏逃亡,同时抓获几十名盗匪及一船的货物?这些事不是光靠运气就能做到的,终究还是要点本事的。
姜副将心里是这般骂的,败北的将军里有几个也悔青了肠子,想想他们的陆大将军都让那丫头打得躺床上做大梦呢,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小将。至于他们必须敬畏的陆大将军正是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武功虽远不及那丫头,但绝对凌驾于他们这群下属之上。
一干败北的挑战者们手捂着吃痛的胸口、臀部、后腰、胳膊等部位,头顶着发青、发红、发紫的花猫脸,在一左一右两名士兵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站起身形,每一个都痛得无言以对。
眼下这结果除了听从姜副将和小丫头的安排再无第二个选择,即使再不愿也得接受事实。他们非常清楚宫孙琬霜的武功远高于自己,整场比试中,小丫头极少用到手里的长剑,在对战士兵的时候压根连剑鞘都不需要,完全的赤手空拳啊!
“还有哪位将军要指点本姑娘?”声音明明很好听,然而不咸不淡更似不屑的口吻令人听着发冷。前前后后一共趴下二十人,每个人虽不伤不残却痛得呲牙咧嘴,哪个傻子还会上去找虐?
果然,打疼对手才是驯服他们最快最简单的方法。姜副将扫了圈全场,一颗颗脑袋左瞅瞅右瞧瞧,再无反对之音。姜副将总算顺了口气:“霜姑娘,他们已输得心服口服,不敢再造次,请回帐中继续商议要事吧。”
宫孙琬霜这个身份现在是不能用了,人家正好端端的在宫里享福,怎么可能会出现于此,还沦落成匪窝俘虏,说出去谁信,凭白惹一身麻烦。
再来,“琬”字显生僻,普通人家一般不用,只有书香门第或富贵人家才会使用。而“霜”字则要普遍得多,万一将来朝廷要寻人会省去很多麻烦。因此,她才让众人称呼自己一声“霜姑娘”。
剿匪报仇是宫孙琬霜的头等大事,当然不会浪费时间去计较些鸡毛蒜皮的琐事,至于伤了的人想要借口疗伤避开她,没门!无论他们有无此意,一律拖进营帐中,让军医从旁伺候。
于是乎,便出现一干敢怒不敢言的将军必须耐着性子坐在帐中静静看着宫孙琬霜坐于案桌前执笔行书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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