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袭击者的真容
“王诚，我没事了！你快去帮他！”
陈乐琪从窒息状态中恢复了过来，而罗七正陷入同样的危险中。
这么看来，那个老人就是袭击者本人了！看刚才的情况，他似乎只能在同一时间制造一个真空带。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
我飞身朝他身上撞去，将他掀翻在地，而他的攻击目标也转向了我。我终于体会到了那种窒息的感觉，无论怎么呼吸，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空气进入身体里。想要呼救，但耳朵就像被塞住一样，只能听到从自己身体内部发出的那种沉闷的声音。
罗七此时赶紧也冲了上来，不顾一切要下死手，扑倒对方后，即便自己被施加了窒息的效果，依然用手死死扼住了对方的脖子。那个老人不断挣扎着，随后从嘴中硬是挤出几个字。
“你不要逼我！”
听到这样一句令人脊背发凉的话，我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但罗七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罗七快闪开！”
只听陈乐琪大喝一声！而与此同时，一声撕裂空气的尖啸响起，空气中似有一道“白线”，从老人的身前射出去。罗七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血痕。还好是陈乐琪提前提醒，让罗七往后让了一让，歪了下脑袋，不然这根诡异的“白线”定是会击穿罗七的脑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任谁在此时都不敢轻举妄动，罗七更是吓得往后一仰，跌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眼里满是惊恐。
“哈哈哈……”
那个老头笑着站起身来，本来佝偻着的背脊也挺立起来，而最令人惊讶的是，他的面孔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变化，皱纹似是被抹平，下颌骨诡异地往里收缩了几分，眉骨渐渐突出，眼窝往里凹陷。只是几秒钟后，这个老头就变身成了一个身姿挺拔，眼神深邃，一脸邪笑的年轻男子。围观的人群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我和陈乐琪也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只有罗七似乎并不对此太过惊讶。
那个人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群，平静地说道：“看来闹得动静挺大呀。罗七还有王诚是吧？真有你们的……坏了我的好事！下次见面，可就没那么走运咯。”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人群中不知谁在那边喊着，两名警察正拨开人群跑了过来。
那个袭击者，回头跑向转角，我赶紧上前追去，但短短几秒钟时间，就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怎么回事？谁在这边打架？！”警察来到我和罗七身边问道。
我们几个七嘴八舌地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包括从陈乐琪被超能力袭击无法呼吸，找到袭击者进行反击，以及袭击者最后变身逃跑的全过程，全部告诉了警察。
但我们心里也有数，如此荒唐的故事，任谁都是不会相信的。
事实也如我们所料，警察一看我们这高中生的模样，满脸不耐烦，警告我们老实交代，根本不愿相信我们的话。然而好几个围观群众也声称目击了全过程，甚至录下了视频。这才让两位警察决定把我们带回警局好好了解情况。
我们在警车上反复强调，事件的真实性，并一再强调是对方先对我们发起攻击。但警察似乎还是将信将疑。
来到警局后，我们三人立刻被分开做笔录，给我做笔录的警察一遍一遍又一遍地让我复述整个过程，抓着每一个细节不放。并且仍旧表现出不信任的样子。
期间那个警察出去了几次，直到最后时刻，态度才有所缓和，让我到外面先休息一下。
当我从讯问室出来的时候，罗七也恰巧做完了笔录，只有陈乐琪似乎还没有结束。
趁这个机会，我也问起了罗七：“刚才没时间问你，你是怎么发现那个老头就是袭击者的？”
“我这不是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吗？我记住了路上所有人的脸，一开始发现，这一路上总是跟在我们后面的，是一个女生。”
“所以你才跑过去找她？”
“对，但看她那个反应，包括后来发生的一切，证明她的确不是袭击者。”
“那你是怎么锁定那个老头就是袭击者的？”
“对方能力发动的条件，很有可能需要目标在视野范围之内。可是，好几次拐过街角后，我都发现两边的人的样子，几乎完全不一样。个别几个从上一个街角走来的人，之后也没有再见过。”
“啊……所以你想到了这个人可能会易容？”
“差不多吧，我思考了很多的可能性，易容也是可能性之一。所以我在最后决定赌一把，如果那个人的确是会易容的话，那转过街角进入下一条街的人，很有可能是上一条街根本没出现过的人。”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一个弓着背的老人，特别显眼，我却没在上一条街看到过这个人，而且上条街也没有什么商铺或者居民区的入口，他又走得那么慢，那他是怎么凭空出现在这条街上的？所以那人就很有可能是袭击者！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我看陈乐琪快不行了，只能先动手了。”
“我稍微理解了……原来你一开始就想到他会易容啊？难怪你后来看他变身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有个更好的做法。”
“什么？”
“那个人变身的时候没有变衣服吧？你记下他们的衣服不就好了？”
罗七一愣，脸色略有尴尬，然后结巴地解释说：“我靠！我……我哪记得住那么多啊？是吧……我要那一个……一个个记，陈乐琪不早断气了吗？”
“也对，而且厕所里的那个保洁，肯定就是易容后的袭击者，后来他那件制服也没穿，估计追的时候也换过衣服。”我努力着给罗七找补，“多亏有你！不然我们可都得交代在那儿了。”
“可不是吗，毕竟你们两个之前也救过我一命，这次算是还人情呗。”
“话说，我觉得那个人的能力十有八九是操纵气体，所以可以制造真空带，让人窒息，让厕所返水，而且最后射出的那一条‘白线’，一定也是压缩的空气。”
“真他妈赖皮啊！怎么一个人还能有两种能力？你说这人既然有压缩空气那一招，为什么不一炮打死陈乐琪啊？”
“谁知道呢？我咋知道你们觉醒者都有些什么弯弯绕绕的事儿。”
正当我和罗七讨论的时候，刚才的警察又找到我们说：“两位同学，这边还需要你们配合一些调查，麻烦你们这边请。”
那个警察的态度相对之前缓和了很多，虽然从来到警察局后，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我们也没吃饭，但也只能乖乖听话。
我和罗七一起进入另一间讯问室，发现陈乐琪也坐在里面，一旁还有一个看着不到三十岁的高个男子。他没有穿警服，只是穿一件黑色高领羊毛衫，一件棕色皮夹克搭在一旁的椅背上。
相对于其他警察，他的神色要温和一些，但仍能感受到一丝冷峻。
“三位，关于你们之前说的关于超能力者的事呢……”
罗七有点不耐烦了，喊着：“大哥！我们说了很多遍了！我们没有撒谎！我们……”
“不不不……”他笑着打断说，“我相信你们的说法。我想要的，是更多的信息。这样，你们一个个来吧。”
他的眼睛扫了一下我们几个，然后对我说：“王诚是吧？那么就从你开始吧。你第一次知道超能力的时候，是怎样一个状况。”
啊……第一次知道超能力啊……那就得从罗七获得能力那天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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