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借刀杀之2.0.3
考察闲暇间,姮以汐问芍白要些青丘老酒。
芍白的私人酒庄十分硕大,隐居生活又怎能离开美酒?
姮以汐也是丝毫不客气地要了两大缸,疼得芍白心绞痛。
“界长,这两大缸您是想给扶修泡澡呢。”
“心疼了?”姮以汐光轻触这上等的酒缸,就能感觉里头的陈酿甚是源远,定能哄住那每天给她发来上百条飞蝶传音的扶修。
重点这飞蝶的传音要是在脑子里不播完,是绝对掐不死的,才短短一周时间,姮以汐已经快要被烦死了。
当初这飞蝶就不该给他!
芍白秉着绝不让自己吃亏的原则,cue道:“玄铭的酒窖也很是不错。”
“你这青丘太远,来一趟不容易。”姮以汐已经命人打包这两缸硕大的珍酒,在芍白极其不情愿的点头允许下,昂首阔步,惬意地走出了酒庄。
走前还顺走了酒柜上的一瓶拉菲。
“随便用去年酿的两坛桂花酒就能将扶修满足,界主这样可会养刁了他的嘴。”芍白还不依不饶地想要挽救一下,毕竟这有了第一次就定有第二次,特别是寄生贼那根本填不满的胃口,迟早能把他这酒庄搬空。
姮以汐淡淡一笑,掏出一张黑金卡,甩到芍白手上,“给你钱是给你面子了。”
“我不缺钱啊。”芍白欲哭无泪。
姮以汐的变脸技术已是炉火纯青的地步,她抬头冷视着天上悬着的万把利刃,道:“知道什么叫为博美人笑吗?”
吃了好大一把狗粮的芍白,僵笑道:“好的呢。”
掠完酒庄,姮以汐又闲庭信步地来到茶山。
芍白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姮以汐根本就是打着考察的幌子,来他这里进货的!
这不,又盯上了千年雪狐的皮草。
特别是姮以汐抚摸着这皮草,双眼又直勾勾盯着芍白时,芍白立马浑身爆起鸡皮疙瘩。
姮以汐悠悠道:“这千年雪狐的皮毛就如此柔软,换作亿年的,岂不是更舒服?”
“不不不,全是老疙瘩,扎手。”芍白吓得直摇头。
“借我摸摸?”
“这千年皮草送您了送您了!”
芍白大概怎么也想不到,送走了慕青,却来了个更要命的小慕青。
可谓引火自焚,不就如此。
“这皮草有些小了,麻烦芍白大人照着扶修的尺码再帮我弄一套来。”姮以汐边说边试了试这皮草,“估计得万年雪狐。”
“……”芍白emo。
好家伙,这是什么明目张胆的强盗。
将青丘值钱的都掏了个空后,姮以汐又秒切入正题,在芍白猝不及防下,开花境,引蛊血,闯心境。
这被花境加持的心境,在神境的笼罩下更显霸道。
姮以汐一脚踹开这将她虐得千疮百孔的应天府城门,迎面而来的是侯府嫡长子凯旋归来的千军万马。
这傲然的意气风发,哪会想到自己最后将被卷入一场儿女情长的纠纷。
本来这个故事的结局该是:
江南富商千金与那侯府的世子是青梅竹马,这位姓朱名润泽的少将军正踏着那铁骑英勇归来,就为娶这赵氏唯一的嫡女。
大红灯笼从街头挂至巷尾,门当户对,喜结连理。
挚此一生,足以。
可奈何,那初春的江南常被烟雨缭绕,时有天雷落下。
芳华的懵懂少女,只是不巧路过,摘了那河梯边上的野花。
朦胧间,婉婉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拨开花丛。
看清后,她又惊讶又欣喜,一把将这雪白的狐狸抱起,搂在怀里,小步加急跑地往马轿子赶。
婉婉用帕子温柔地擦去白狐湿冷的绒毛,笑着捏了捏这粉嫩的小耳,“小狐狸,跟我回府吧。”
坐在一旁的婢女也忍不住摸着这可人的白团子,这一摸可不得上了瘾。
堂堂一代妖神,被凡人当成个毛绒小宠搂在怀里把玩,实在憋屈。
芍白有些不满地摇了摇自己这快被摸秃的头顶,哪曾想过这一举动,惹来婉婉更加疯狂的洗礼,快被抱岔气的芍白不得不亮出爪子扒拉一番。
可粉爪子刚抬起来,就被婉婉一把抓住,“嘿嘿,这小东西还挺顽皮。”
“小姐,要不拿条绳子把这白狐的手足绑了,不然抓伤了小姐老爷会怪罪的。”婢女说着就掏出一三尺长的麻绳。
芍白:……
见怀里本挣扎的白狐突然乖巧地缩了身,婉婉笑得更欢了,那笑声似清铃,咯呤咯呤好一阵子。
“这小狐狸还挺灵性的,好似听得懂你刚才的话呢,不绑了不绑了。”
绵绵细雨已经下了许久,婉婉甚感轿内湿闷,便抱着白狐拉开了轿帘,她将下巴放在这毛茸茸的小脑袋上,巴望着外头如水墨般的流水人家。
一切都是那么恬静,就像每个再平常不过的酣睡午后。
一声突如其来的春雷,“轰——!”地随着一道闪电,炸响在这个烟雨江南。
婢女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而婉婉却是捂住了怀中白狐的耳朵,并轻声道:“小狐狸,刚才那雷鞭好似条金龙呀。”
芍白的狐狸脑袋愣了愣,他不可思议地转头盯着婉婉,她的目光仍望着那片天。
芍白就这么看着婉婉许久,饶有兴趣地笑了。
那时候的婉婉,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看见的真是一条龙,而那条龙会因为她怀里的这只狐狸,与她结成一段乱了套的羁绊。
提了兴致的芍白便就这样死皮赖脸地在赵府住下,他凭借自己受人宠爱的本体,寄居于闺房中,观察着婉婉每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他在等待,等待着慕青来江南。
历劫是吧,雷劫有什么意思,咱自以为是的界长该换个口味才好。
这最有意思的,还不得情劫?
何况这姑娘八字实在好,改一世姻缘,无妨。
可这未出阁的闺秀却是极少出门,令芍白甚是头疼,在婉婉屋前的庭院里来回走着。
正在屋中抚琴的婉婉看了过去,立马起身跑了出去,蹲下身挡了芍白的道,又是那娴熟的摸脑袋,“小狐狸,这是怎了呀?”
芍白看着这双人畜无害的眼睛,开口道:“闷得很。”
这一开口吓得婉婉踉跄地往后摔了个屁股蹲,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白狐,睁大了眼,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嘘,婉婉,小点声。”芍白走近后,再道。
这一次,婉婉确定以及肯定声音是这白狐发出的,错愕地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缓过神后,婉婉急忙撒腿就往屋里头跑,那提着襦裙裳摆的手儿小得很,但奈何那三寸金莲根本跑不快,踉踉跄跄差点被屋门槛给绊倒。
早已现形侧卧于榻上的芍白,正单手托着脑袋,笑看着滑稽又狼狈的婉婉。
闺榻惊现一白发男子,婉婉还来不及看清,又急忙抓着门柱刹了车,想要往庭院跑。
已经乐呵得上了头的芍白,抬起指头勾了勾,婉婉控制不住地乖巧进屋,还转身将屋门关上。
当芍白放下手,婉婉就像泄了气的蹴鞠,瘫坐在地上。
芍白学着婉婉刚才的语气,忍笑道:“小婉婉,这是怎了呀?”
而接下来,婉婉出乎芍白的意料,一改慌张,镇定地抬起脑袋看着他,许久后,捏了捏自己满满胶原蛋白的脸蛋,似自言自语道:“不可不可,怎可将小狐狸梦成男子呢……”
趁婉婉嘀嘀咕咕之余,芍白盘腿坐了起来,单手剥一杏丹,吃了那仁,将核朝婉婉脑门儿一丢。
“哎哟。”婉婉一摸脑门儿,怨怨地瞪了芍白一眼。
这一瞪,喜得芍白赤脚下了榻,瞬移到婉婉跟前,蹲着凑近,道:“没听说过狐仙?”
婉婉眨了眨眼,面对这张极好看的颜,粉霜立马上了脸。
她先是试探性地掏出小手,摸了摸芍白这一头的白发,见芍白没有拒绝,不禁嫣然一笑,又是那咯呤咯呤的笑。
痴痴道:“小狐狸,你真好看。”
这会,换作芍白呆愣在原地。
婉婉拉了拉这散着的白发,头皮的疼痛将芍白放空的神绪给拽了回来。
芍白故作镇静地轻咳了几声,学着慕青那仙风道骨的架势,拍开了婉婉乱摸的手,肃然道:“大胆!尔等凡人,本狐仙岂是你可随意触之。”
被芍白这架势忽悠的婉婉,立马吓得松开了大胆的手,急忙将脑袋贴在地上,双手合十,呈跪拜状。
紧张道:“狐仙大人,婉婉不是有意冒犯的!”
“知道我为何而来么?”
“为何?”
“把脑袋抬起来,别这么拜我。”
“好!”婉婉急忙听话地抬起脑袋,这一抬直接就撞上了芍白的下巴,哐当一声,疼得婉婉又是一声哎哟,双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直颤颤。
这一次可不止婉婉一人哎哟了,芍白也是疼得直硌牙。
见芍白的下巴被自己撞了个大红包,婉婉随意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急忙匆匆迈着她那跑不快的金莲儿到漱洗处,将帕子浸湿,拧干。
“是婉婉之过,还请狐仙大人责罚!”婉婉边用冷帕子捂着芍白的下巴,边带着丝丝哭腔道歉。
看着婉婉这说来就来的泪花花,芍白的狐狸眼邪魅一勾。
“那本狐仙就罚你……一段好姻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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