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谎话，也是实话

“韦氏集团”几个鎏金大字矗立在楼顶，从屋顶向下望去，街道上的车马宛如玩具小汽车，其它低矮的楼层更是衬托出“韦氏集团”的宏伟、壮观。
  在京海市，韦氏集团就是财富的象征、权力的巅峰。
  它的总部坐落于京海市的心脏地带，摩天大楼高耸入云，玻璃幕墙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韦摩诘走进大厦，身后跟着杨忠臣，他一边巡视，一边向总裁办公室走去。路过的员工们身着精致的西装，忙碌而高效地工作着。
  “韦总好！”
  “韦总好！”
  ……
  见到韦摩诘后，员工们纷纷起身问好。
  这些人的脸上洋溢着自豪和专业的神情，每一个决策都显得那么果断和明智。
  跟在韦摩诘身后的杨忠臣每一次都暗自赞叹，对这些精英们的能力和智慧表示敬佩。若不是韦摩诘，他杨忠臣哪有机会在这样的公司上班。
  进入总裁办公室后，总裁贴身秘书——伊袭人尾随其后，她身着职业套裙，湛蓝色则是她别具风格之处。合身的衣服将她的身材凹凸有致地显现出来。
  每次，杨忠臣都是偷偷地瞧她。
  伊袭人怀里抱着若干个文件夹，待韦摩诘坐下后，把文件依次摆放整齐。
  “韦总，这些文件都需要您签字。”
  伊袭人边说边打开第一份文件，贴心地递上签字笔。
  韦摩诘瞧了一眼，便翻到最后流畅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龙飞凤舞。难以辨认。
  别人想要模仿他的笔迹，那是绝无可能的。
  签完最后一份文件，伊袭人贴心地端来一杯拿铁。
  待伊袭人出去后，办公室只剩下韦摩诘和杨忠臣。
  “说吧。”韦摩诘道。
  “韦总。这是有关桃源人的资料。”杨忠臣说着，递上手中的文件夹。
  韦摩诘接过翻阅了一下。
  杨忠臣继续说：
  “我找人查过了。猫人小说网上的签约合同上，桃源人，真名伊袭人，就在京海市……”
  韦摩诘也看到了。
  “是她？！”
  这真的出乎意料。
  杨忠臣也很是吃惊。
  “会不会是同名同姓吗？”韦摩诘问。
  杨忠臣答：“合同上的电话，我打过了，但一直无人接听。”
  “我等不了了。小宝一直在催。你这边没结果，他自己就要行动了。”韦摩诘提醒道。
  “那……”
  “去做吧。”韦摩诘点头。
  杨忠臣领悟，出去叫了伊袭人。
  “伊秘书，总裁叫你。”
  伊袭人惊喜之余，有些困惑。
  “杨助理，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伊袭人掏出小镜子，简单补了下妆。
  那娇艳的红唇，像极了甜甜的草莓。
  杨忠臣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杨助理！”
  杨忠臣意识到自己晃神了，道：
  “哦，嗯。伊秘书，看不出来啊，你还会写小说？”
  “写小说……”
  伊袭人愣了下，随即笑道：“嗯，写小说蛮有趣的，只是太耗费时间了。”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才女。”
  杨忠臣恭维道。
  伊袭人礼貌地笑笑。转身就去总裁办公室了。
  “咚咚。”
  “进。”
  伊袭人扭着腰身进来。
  声音稍有些娇滴滴道：“韦总，你找我什么事。”
  韦摩诘是谁，稍有点甜，他就能感受到。但他没有发火，更没有直接让她滚。
  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女职员，他都会这么做。
  “桃源人。”韦摩诘说出暗语。
  伊袭人笑道：“怎么，韦总也喜欢陶渊明吗？‘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
  “这就是你笔名‘桃源人’的由来？”
  韦摩诘没有任何表情的问。
  “什么？”伊袭人一时没明白韦总是什么意思。
  但下一秒，她就想起来了——
  桃源人，是她最好的闺蜜顾白云的笔名。
  她和顾白云读大学时，专业都是汉语言。受顾白云的影响，伊袭人对诗圣王维了解些，但她更喜欢李白这样浪漫的诗仙。
  大学毕业后，顾白云选择了隐居生活，而她，伊袭人则选择了努力赚钱。
  韦摩诘再次确认：“伊秘书，请你如实回答我。桃源人是你的笔名吗？”
  “是、是我……”
  后面“最好的闺蜜”，伊袭人终究是没说出口。
  顾白云用伊袭人的身份证又注册了一个笔名，就是“桃源人”，之前，顾白云自己身份证注册的网名叫“顾雪琴”，写了一部古言小说，没什么人看。
  之后的几部古言，都没什么起色。
  后来，顾白云学别的作者双开，就是用两个笔名同时写两部小说，便借用了伊袭人的身份证，写了本现代家庭小说《宝宝，请给妈妈一亿个机会》，没想到数据还不错。签约所用的身份也是伊袭人的。
  伊袭人的回答也不算说谎。
  “那为什么手机打不通？”韦摩诘问。
  伊袭人这才想起，“桃源人”的身份虽然是伊袭人，与其绑定的银行卡也是自己的，但留在银行的手机号码却是顾白云的。

  “哦，是、是这样……”
  伊袭人急中生智：“我怕影响工作，就另外注册了一个号码。大多数时间都是关机的。”
  韦摩诘点点头。
  伊袭人道：“韦总，您今后有什么吩咐，还是联系我常用的这个手机号码。”
  韦摩诘看了她一眼，表示认可。
  “韦总，您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伊袭人主动提问。
  “下班后，在公司门口等我。”
  韦摩诘淡淡地说。
  伊袭人心中狂喜，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韦总，您、您……”
  一定是听错了。
  伊袭人给韦摩诘做了一年多的秘书了，从未见过或听说过，有哪个女职员有荣幸能够和韦总乘坐同一辆车的。
  伊袭人在韦氏工作快6年了。此前一直在韦氏做普通文员的工作，后来机缘巧合，到了总裁秘书办，再后来，她又成了总裁的贴身秘书。
  这其中的每一步，伊袭人都是那么兢兢业业、如履薄冰。
  “出去吧。”韦摩诘道。
  伊袭人欠了欠身，后退几步，才转身走出总裁办公室。
  随后，杨忠臣进来。
  “是她。”韦摩诘说。
  “真是想不到，找了这么多年，她竟然就在咱们身边。”
  杨忠臣不由得感叹道。
  “下班后，你接上她，回家。”
  这就要接回家啦？效率这么高的吗？
  但杨忠臣不敢问。只是乖乖应答：“是。韦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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