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诗词名人
李福安站起身,看着浑然不拿自己命当回事的憨货,为之气结,琢磨着是不是姿势不对,怎么竟遇到脑回路有问题的人,摇头叹气。
“你的事,没办法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晚了,手枪给朕,朕亲手送你上路”。
刘国良抽出手枪,卸下弹夹,检查过后又给装回去,调转手枪递给李福安。
李福安又是摇头,接过手枪,抬手对着墙就开了一枪,瞧着刘国良还傻站着,低声吼道;“白痴,叫,快点出声”。
“哦,哦,我叫,嗷!”
“哎呀!我去!闭嘴!你想把狼招来吗?朕正在枪毙你,给我叫出死人的感觉来!”
再次开枪,刘国良依旧叫的销魂,李福安也不管了,一口气打掉一个弹夹,把手枪丢给刘国良,对领队说道:“善后交给你们了,告诉王三,给他弄份档案,人送到卫队去”。
“喏!陛下外面那些人怎么办”。
“查,狠狠的查,帝国现在的户籍管理制度,朕不信他们有这么大本事,买到的人怎么落户,死了的又怎么处理,连这些他们都能搞定,那整个帝国得烂成什么样子。
搞不定落户问题,那么他们拐走的人口都去哪里了。
这绝不是几个人能办到的事,他们必然有一个团体,甚至可能是一个网络,不然刘国良怎么来的京城”。
“我坐车来的”。刘国良听到叫自己的名字,立刻出声刷下存在感。
“你给我闭嘴!叫人弄副担架来,把这货给我抬走,刘国良,到了卫队,给朕老实点儿,还像现在这样,屎尿都能给你揍出来信不信?”
“额,没事儿,陛下,我皮厚,抗揍”。
“滚!”
刘国良被抬出去了,李福安缓口气,再跟这货多待会儿,得被气死。
“陛下,他说的是实话,这人确实挺抗揍的,您可以再往下翻翻资料,都是有记录的,这人技战术实在不行,但挨揍术超强,每次比武,都能靠着皮糙肉厚,生生磨死对手”。
“哎!这山东人是真牛,什么人才都出。对了,那个团长,也是人才,撤了吧,送军法处,还有他儿子,一并送进去。
父子俩竟然在一个部队服役,还能忽悠大傻子心甘情愿找死,国安司对部队的渗透到什么程度,这样的情况还有多少”。
“回禀陛下,卑职不知道,卑职的权限不允许了解这样的事”。
“算了,先不管这个,发动国安司的力量,朕要把这个团伙连根挖出来”。
“陛下,窃贼,骗子,人贩子,类似这样下九流的人从古至今都有,很难根除的”。
“不对!朕就是要消灭他们,现在到处都在安装的摄像头,看到了吧,配合天上的卫星,它们就是国家的眼睛,能让这些人无所遁形,再加上严格的户籍管理,这些人能躲到哪儿去?”
“确实用着挺方便的,卑职能够这么快找到这里,天眼系统起到的作用很大”。
“明年起人工智能就会开始全面介入政府机构各项工作,作用会更大的,配合个人信息终端,电子货币,朕就不信不能把这些人,清除干净”。
“陛下,这些事卑职会处理,您应该回宫了”。
“好吧!朕回宫了,外边那些人,问完了处理干净”。
李福安回想一下,也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剩下的,国安司会处理,不需要自己费心了,还是回宫好了,留下来反而碍事,于是抬腿向外走去。
“喏,恭送陛下”。
出来赏个景都能碰上糟心的事,李福安不禁怀疑,这个国家是否如看到的那样好,百姓是否真的安居乐业。
在看不到的地方有多少阴暗的事在发生,也许以后得时不时的出来晃晃,免得被蒙住了眼睛,自我陶醉。
自己大约不是做明君的料,但也不能被人忽悠,当个傻子皇帝。
人呢想事儿想的多了会怎么样,简单,失眠啊!
李福安躺床上翻来覆去摊煎饼,总担心自己哪里处理不好把国家毁了。
但是不对啊,以现在的手段,等到人工智能全面接管国家,就是傻子也能推着整个社会往前,不可能会玩儿完。
但是还是不放心,什么时候的社会都有阴暗面,处理不好都会出问题。
李福安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索性不睡了,爬起来倒了杯水,来到书案前打算写字,据说写字能凝神静气,平静心灵。
李福安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纯粹是想多了,瞎操心,但是人的心思那里是说不想就不想的。
“陛下,怎么起来了”,梅伶披着件外衫拎着一件罩衣给李福安也披上。
“睡不着,心思太多,想写几个字静静心,你们去睡吧!别管朕了,朕这是在闹心,不定什么时候能睡着,别都在这儿耗着”。
“陛下宽心,今晚奴婢值夜,其他人奴婢都打发去睡了,女婢陪陛下待会儿”。
“唉!随你了,正好帮朕铺纸”。
梅伶转到书案前,摊开一张宣纸,展平,压了镇纸,再给茶盏续了水,立在一旁。说要写字,提起小狼毫,又想不到写什么,李福安左思右想难以下笔。
“陛下,写诗吧!短些,不费神”。
“唉!就是想不到写什么,你喜欢什么诗”。
“奴婢啊!不拘什么的,奴婢没什么特别嗜好”。
“总有些喜欢的吧!”
“那就李义山吧!”
有了目标就好办了,李福安考虑片刻提笔开始书写。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陛下可是在想今天遇到的那位小姐”。梅伶看着之上诗文,在扭头看着李福安轻笑。
“哎!梅伶,你可真是无趣,一首诗词就是在想小姐了,怎么就不能是在想你,你这不就站在这儿”。
“陛下又打趣奴婢,奴婢站在这儿还用想”。
“李义山呐!你们女人似乎特别喜欢,这人无题诗是真多,这次写《锦瑟》吧!这个有题跋”。
添香似乎是男人比较喜欢的,现在李福安就是写的兴趣盎然,更加没心思睡觉了,下笔如有神助,连字体都带着轻快,已经看不出字帖的痕迹了。
看字观人未必准确,但是心情不同,写的字还真有区别,下笔有神说的就是写字得有感情注入,才能写的好。
“也不是特别喜欢,只是比较符合女人心境,所以喜欢的人就多了”。
“你们女人就是些凄惨悲凉,伤春悲秋的诗词,越是这样越是容易获得女人欢心。
听着啊!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这个怎样,听着就喜庆,就是张籍回赠的诗也颇有韵味”。
“尚可,奴婢没那份心境,自然体会不得好”。
“狡辩,难不成就那些凄凄惨惨的能体会得,都这样,那女人不得天天带着手帕子,没事就抹泪”。
李福安扭头,笔杆点着梅伶说道,梅伶伸手拎着手帕在李福安面前晃晃,李福安顿时气结,连睡觉都带着帕子。
草率了,忘了女人都有带手帕的习惯。回头提起狼毫笔锋流转,顷刻间又是一首词。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真好,这是浣沙溪吧!写的真好,怎未曾听过”。
“世间好的词牌多了去,你哪能都听过”。李福安将狼毫搁在笔架山,挺身靠向椅背,一摊双手,得意的说道。
“陛下骗人,别的不敢说,独独诗词奴婢还有些心得,这样的词怎会未听过”。
梅伶俯身移开镇纸,拿起宣纸,开口吐气,吹干墨迹搁在一旁,再次铺平一张宣纸,放好镇纸起身,静静地立在一旁。
“好吧!这人是女真人,女真人已经杀绝了,再也不可能写出来了,咦,我去!忘了,忘了,前年写的葬花词,写书的人怕是生不出来了,曹雪芹的祖辈作为清廷的官怕是早被杀掉了”。
突然想起来,自帝国崛起以后,很多以后的才子佳人们都可能不会存在了,他们的祖辈已经随着战争变成了帝国的踏脚石。
“陛下不是说过,历史是有惯性的,该来的总会来吗?”梅伶疑惑的问道。
“问题是,女真人让朕给杀绝了,他们从哪里出来,曹雪芹可能,或许能活下来,但写这个浣沙溪的绝无可能,这人是纯种的女真人”。
李福安拿起狼毫,挺起腰板,听着梅伶的疑问扭头说道。
“哎呀!可惜了,写的真是好,就这样没了”。听到李福安的回答,梅伶拉紧外衫遗憾的说道,感叹一个才子就这样无声的消失了
“瞎操心,朕不是在这儿呐!要多少没有,以后这些诗词都是朕的了,这些都可以署上朕的名字。
哎!朕还没有字嘞!得想个字出来,朕的老爹给起的破名,真是不招人待见,起字一定得起个好的。
朕以后也是诗词名人了,这字定是要响亮,能配的上朕的名声”。
李福安调转狼毫,笔杆点着自己,不无的得意说道,梅伶捂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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