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投靠公主
等一切准备就绪,阿为问道“公公,您检查好了吗?”
“检查好了!”实际上领头的大公公将那截树枝翻来覆去看了好几回又摸了好几遍,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那好,现在请您将树枝竖起来!”
领头公公就照着阿为的说的话将树枝竖了起来。阿为将裏着纸片的右手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解释道“我把这指头包起来,要是呆会法术失灵了,这树枝就算真插进了手里也溅不到你们一身血。”
她说的神乎其神,众人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阿为装模作样的往手心里吹了口气,大喝一声将手朝着树枝猛压过去。树枝穿过了中指,阿为的表情突然狰狞扭曲,所有人都吓退了好几步,好像那血真会溅他们一身似的。领头公公隔着几步远白着张脸骂道“你这挨天杀的,没这本事还敢出来唬人!”
阿为将手里里外外翻看了一遍,又换了张笑脸将树枝抽了出来,然后拆开纸片向众人展示她那只完好无损的右手“公公,民间变戏法的不都是得做足了戏才精彩嘛,小的就是想讨您高兴呢!”领头公公很想恶骂她一顿,但陡然想起她那套神灵施法的说辞,又生生忍了下来。公公跨前了一步仔仔细细观察着阿为无恙的右手中指。
“你这真没事?”
阿为无所谓的答“公公,小的这手真没事,不信您看,活动自如呢!”
她将右手五指指腹来回的摩擦,指间霎时升起丝丝缕缕的青烟。
“哎呀!哎呀!”一众太监们惊骇的连连叫唤。
领头公公倒底是久居深宫见过些世面的,他找不出来破绽,但也不会在一群小辈面前显露出拜服的神情。
眼见得领头公公的脸越绷越紧,阿为手掌翻覆,虎口处赫然出现了一枚铜钱。她将铜钱呈给领头公公,嘴甜的说着逗人开心的吉祥话儿“小的今日斗胆献丑,还望日后能多得公公赏识提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领头公公现了几分受用的笑意,安安心心接过了阿为递上来的铜钱。
“你再变几个给我们瞧瞧!”领头公公身边的几个小跟班最会见人眼色,这大公公不追究计较,他们这些无聊度日的小辈们巴不得再闹闹开开眼呢。
小太监们围着阿为起着哄,却突然听到一声娇喝叱道“你们这帮人不好好干活闹腾什么?”
领头公公转身去看,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其他的太监们也跟着跪下一大片。阿为虽不是男子,但也奉承膝下有黄金这句名言。可是在这样权利高度集中的皇宫内,见了主子不跪就是大罪,小命与自尊之间,阿为只能选前者了。
阿为抬眼偷偷看去。一位略施脂粉的年轻女子金绣绛红宫装,红粉芙蓉面似的娇俏,身后四名御扇跟随,但却只有一名贴身女官随侍,再往后又是二十人宫娥、二十人宫人跟随。这仪仗可排头不小。阿为估摸着这女子的身份究竟是何许人。
那领头的公公跪着颤颤巍巍行礼道“老奴见过公主。”
身后的一帮小太监们都高呼公主千岁。这宫里头的公主就只有皇帝的胞妹韵安公主,阿为暗叹着,总算是等来正主了。
韵安公主身边的是正三品的御品女官,虽然生的清秀貌美,但眉眼间自带一股威严,她沉着声问责道“刚才你们在闹腾什么。在宫里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还没等领头的公公回话,倒是阿为抢着答道“公主恕罪,是小的刚才为图个热闹,就给公公表演了些小戏法,大家看的高兴一时就忘了规矩。”那女官看着阿为怒道“主管大公公没教你回话的规矩吗,别把外头的恶习带进宫里,回话得自称‘奴才’”
阿为一时语噎,一口一个奴才她还真学不来。
领头公公怯弱的帮着解释道“女官息怒,这几个小太监刚进宫还不熟悉规矩,老奴今日也是借来打个下手,不成想冲撞了公主的凤驾,还望公主恕罪!”说着结结实实叩了几个响头。
那女官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韵安公主制止了。
“阡禾,都是些刚进宫的小太监,毋需深究了,回宫吧!”
韵安公主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阿为着急了,自己卧薪尝胆谋划了这么一出,怎么能无功而返呢?
阿为心中一急开口说道“公主且留步!”
“嗯……?”韵安公主疑惑的回头看向那个斗胆出声的小太监“你可是有何要事?”
阿为起身半躬着腰走到了韵安公主跟前说道“公主,这条花道小径刚刚移植了几株玉丁香,这玉丁香虽然艳美浓香,可一旦不小心碰触抚摸到它们,往往会引起皮肤过敏,甚至出现红疹,奇痒难忍!您在此路来往时需小心些。”
阿为转身折了一束玉丁香,韵安公主不解的看着她“你不是说这玉丁香碰不得的吗?”
“公主,您看!”只见阿为将花束用左手掌遮掩住。她朝掌心轻轻吹了口气,等到再现出那束花时竟然变成了一枝白洁清香的茉莉花。韵安公主惊奇不已的看着那枝凭空变出的茉莉花。“一种秋容淡素妆,西风吹破几枝芳。琼葩玉蕊金飑夜,疑是梅花入梦香。”阿为将那枝含苞欲放的茉莉花枝双手呈在韵安公主面前“公主神色倦怠,想必是夜不安神难以入眠,这茉莉花清香怡人有助于宁神静心。奴才便借花献佛献给公主您了!”
韵安公主接过花枝细致端详着“你这诗倒是新奇!本公主未曾听过。”
阿为依旧半躬着身答“奴才能识些字,这诗是闲睱时读来的。奴才觉得这诗意配此景正好。”
韵安公主又问“那你这茉莉花是怎么变来的?”
“一些小把戏而已,公主若是喜欢,奴才随时愿意为公主效劳!”
韵安公主嗅了嗅枝头小巧如珍珠似的花苞,花香馥郁入鼻,她低眼看了看那位窄肩细腰的小太监问“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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