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冲突:与张婆子意见不同
白衍撩开车帘,露出他刀削般立体的脸。
他一步跨下车,大步走向甄珠。
他身材伟岸颀长,宛若深渊般的漆黑双眸,浑身散发出霸绝天下的气质。
好个英俊霸气的男子!
那些小姑娘放心怦怦直跳,那些妇人也都不敢直视他,怕自己晚上做春梦!
甄珠看着他,未语先笑,“你怎么来了?”
“路过。”
他言简意赅,声音沉磁性感,撩人心弦。
甄珠心说,真是路过才怪呢。
定是知道她来沈家赴宴,他坐立不安,心里煎熬,才来接她的。
白衍将手里拿着的披风,披到她肩膀上拢紧,又往她手里塞了个汤婆子,眉目温柔,“回了吧?”
甄珠含笑道,“你先回车子等我,我跟大家道别一声。”
他没答话,目光有意无意的往后溜一圈,没有见到沈云初,这才点了点头。
“珠儿,这位是?”
甄珠大大方方的挽住白衍的臂弯,“这是我夫君白衍。夫君,这位是沈夫人。”
白衍轻轻颔首,沈母也强笑着点头,而那与男宾客走出来的沈云初,听到她的介绍,面色变了变。
甄珠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便说,“夫君你先上车吧。”
白衍应了声,牵念念的手。
很奇怪的,小秋竟然不怕他,还主动把小手放入他的大掌之中。
就这么大手牵小手,他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孩子,走向马车。
所有的夫人和小姐,无比艳羡。
“甄大夫,你夫君对可真好,还专门来接你。”
“你这一双儿女好乖啊,和你感情也好。”
“甄大夫,你夫君长得一表人才,与你郎才女貌。你这一家四口,可真羡煞旁人。”
甄珠听着那些溢美之词,只是淡淡含笑,“过奖了。”
等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沈母拉着甄珠的手不放,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甄珠主动问起她的身体,她才打开话匣子。
“我身体无碍。只是,我们要回国都了。”
甄珠微诧,随之释然。
他们本就不是本地人,不清楚他们为何会在此落脚几年,他们真正的家在国都,迟早要回去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她神色淡淡的点头,“我知道了。到时让人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来送送你们。”
“珠儿。”沈母拉着她不撒手,欲言又止。
甄珠能猜到她的未尽之言。
想了想,她说,“夫人放心,我夫君待我很好。”
沈母所有的话,便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那人一见到她,便满心满眼都是她,眼里容不下任何人,又怎会对她不好?
可自己要说的,不是这些呀。
她知道,儿子与这姑娘是不可能的了,可儿子对她的那份深情,是不是该让她知道呢?
就在这犹豫间,甄珠说,“夫人,我先回去了。”
沈母张了张嘴,只能说,“好。”
甄珠冲她笑了笑,转身走了。
笑容如阳光般灿烂温暖。
沈云初被她的笑震撼到。
身旁有人推了推他,“沈兄,方才那位是什么人?”
他心不在焉的应,“哪一位?”
“就是那男的。”这人抓耳挠腮的想了想,脑子里灵光一闪,双眸圆睁,“我想起来了,他是、他是……”
他太过激动,被口水呛着,咳个不停。
沈云初见他如此,便也有些好奇白衍的身份,“他是谁?”
“他、咳咳,他是战王!”
什么?
他是战王?
这块土地的主人?
难怪他看起来那么强势!
难怪自己争不过!
沈云初身躯微微颤了颤,喉间忽然又痒又堵,他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
而男子的话,吸引了身边宾客的目光。
“殷兄,此话当真?”
这人信誓旦旦的说,“真!半年前,战王空降铜州,许多大人物都去迎接,我小舅子在衙门里当差,我厚着脸皮跟着他,有幸见过战王一眼。他那时比现在还瘦些,面色晦涩,但是刀削斧刻般的五官,谁见过都很难忘得掉。”
“嘶……传说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底下官员也很少见得着他,没想到今日咱能见他一面,真是运气爆棚。”
众人唏嘘感叹,黄衡哈哈大笑,“不是咱运气好才见着,是咱们都沾了沈老弟的光呀。”
沈云初面上淡笑,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
……
甄珠回到医馆,发现张婆子来了。
“你两个弟弟后天就办满月酒了,我进城来补办些东西,也好看看你们。”张婆子粗糙的手指摸了摸她娇嫩的脸颊,“又瘦了,都没工夫好好吃饭么?”
“奶,瘦点才好看。”甄珠挽着她的手,“奶,你说有法子让村里人不来的,快跟我说说,什么法子?”
反正,她是不想请那些人吃饭的。
张婆子笑了笑,“我是想让里正事先同那些人说,想来咱家喝酒,也不是不可以。
他们给咱磕几个响头,再把赔偿款交上来,咱与他们的恩怨,就这么揭过。他们没钱,定然不敢来。
可现在你被封赏为县主,他们发自内心的想巴结你、想与咱和解,说不定,一咬牙就掏钱照做。”
“那你是怎么想的?”
张婆子眸光微闪,“若他们把赔偿金给了咱,他们要来就来吧。总归有赔偿金,咱也没让他们白吃。”
“可这么一来,咱以后与他们就恢复走动了啊。这些趋利避害的小人,你当真想与他们往来么?”
张婆子默了默。
“丫头,他们也是太愚昧才如此,本性并没有那么坏。”
“没有坏彻底,还能要,是吗?”甄珠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我们可不是他们的爹娘,需要包容他们。”
张婆子眼眸微暗,有些不自在的道,“你看你,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嘛!你若是不同意,咱不邀请便是。”
甄珠正色道,“奶,我不同意。”
在这一点上,她的立场很坚定。
人可以穷,可以落魄,也可以愚昧,却不能有害人之心。
“奶,那一日,咱全家被围起来,要烧死我娘和两个弟弟的时候,你心里感到绝望吗?”
张婆子目光微缩。
都想拿刀把他们砍死,然后再自尽了,如何不绝望?
可是……
不等她说话,甄珠又说,“奶,这不仅仅是伤害了咱们那么简单。要不是有白衍的人在外头阻扰,他们肯定冲进去,把娘和两个弟弟拖出来烧死了。
一个妇人,两个还没满月的孩子。他们也下得去手,没有丝毫容忍怜悯之心,说明这些人的心都是黑的,若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们还会把刀对准咱们。奶,咱真的不能与他们再往来。”
“好,就听丫头的,他们都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请他们了。”
张婆子这几日也在纠结,一方面想和村里人和解,一方面又不想与孙女起冲突。此时听了甄珠苦口婆心的一番话,自己又想了很久,总算开窍了。
甄珠莞尔,“奶,你呀,就是耳根软,是不是村里有人当说客找你了?”
“倒没有。就是那日瞧见一个老婆子,边哭喊边往路上跑,我心里好奇,刚好看见你兰婶子在田边除草,我就问了几句,她和我说起这些而已。”
兰婶子是里正的媳妇,里正还管着村里,她肯定希望村民和睦相处,与自己搞好关系的。
甄珠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便顺着这句话往下问,“那婆子哭喊什么呀?是遭了贼么?”
张婆子噗嗤一笑,“那婆子是王桂枝她奶奶王氏。你还记不记得上回,咱们坐马车来城里,那林母和王氏想搭顺风车的?”
她一脸的幸灾乐祸,“就是那次,林母给王桂枝说了一门亲事,王氏也瞧过,甚是满意。
这才年初,便迫不及待的让人家下了聘金,下个月成亲。哪知王桂枝这丫头,半夜起来把聘金偷了去,还把王氏的嫁妆、攒了多年的积蓄也偷了,天不亮就说进城给她奶奶请大夫,雇了老刘头的车,逃了。”
甄珠惊讶,“那王桂枝胆子这么大?”
她一个小姑娘,外边人生地不熟的,她能跑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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