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剧变之后的间海
似乎看出了罗蒙的想法，托马斯立刻说道：“想要成为审判所成员不是简单的事情，除了要经受考验之外，每一次接受的任务都不简单，甚至很容易丢掉性命。虽然报酬丰厚，但是也要有那个命去拿才可以。”
“没想到托马斯先生一下子就看出来我在想什么了，我也只是想去试试而已，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
罗蒙问道。
托马斯耸耸肩：“应该是在各个国家的首都，或者是第二都城，都有审判所的办事处。但是这种地方一般藏得比较隐秘，需要你好好找一下，估计才能够发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没有过多久，商队总算成功进入了金雀花帝国的边境，在边陲小城“雅兰”停了下来。
这一座城市的城墙并不高大，因为连年战乱，许多地方都有被修补的痕迹。人口也并不是很多，大概整座城市的人口加在一起，也就几十万的样子。
商队找了一家旅馆住下。
罗蒙顺势向那名旅馆的服务员问道：“最近金雀花帝国的情况如何？”
对方立刻说道：“谁知道那些帝国老爷们是怎么想的，反正似乎又要打仗了，苦的还不是我们，战争一旦开启，到时候各种东西又会飞涨，连饭都吃不上了。”
罗蒙眉头一皱，继续问道：“和谁开战？是高邦联盟国？”
这名服务员摇摇头：“不清楚，似乎和几十个小国家的联盟，还有在海上的国家，谁知道呢，就连金雀花帝国的海上舰队，听说都从外海返回了帝国的首都。”
这位服务员知道得也不是很多，毕竟这里时候帝国的边陲，他基本上无法了解到首都的情况。
就算是报纸，这里也是一周才刊印一期，这也是大部分人了解王国大事的唯一渠道。
“罗蒙先生想要去间海？”
晚饭的时候，托马斯向罗蒙问道。
罗蒙点点头，没有太过隐藏。
托马斯举起酒杯：“那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我要去的地方正好和你相反，要去金雀花帝国的雾敦，那里之前经过了一场大战，被高邦联盟国攻陷过，不过现在重建得还不错，如果有时间，你可以来雾敦找找我。”
两人狠狠喝了一场。
到了第二天早上，托马斯便自己离开了，到了金雀花帝国内部后，想要再前往其他地方就特别的方便了，只用搭乘相应的火车或者飞空艇就行，不过雅兰城并没有飞空艇航线，只有一条通向金雀花内部城市的火车航路，罗蒙看了一眼路线图，发现在这条航线上，居然还真的有间海。
如此，他很轻松就买到了一张前往间海的火车票。
紧接着登上了前往间海的火车。
沿途的火车上，除了一般的乘客外，还有不少穿着金雀花帝国军队服装的人，看样子应该是军队。
不过一路上都没有遇到意外。
等到罗蒙从间海火车站下车时，呼吸着间海浑浊的空气，内心忽然有一股故地重游的感觉。
“看起来间海和之前似乎没什么区别，每天都是这么大的雾霾，人来人往，大家脸上神情都很匆忙，都在为了生活忙碌。”罗蒙在心中暗道。
他穿着一身黑风衣，走在间海的街道上。
从普通人的视角来看，间海并没有发生特殊的改变，但是从觉醒者的角度来看，罗蒙很快就发现了此地的不同。
首先是数量。
虽然觉醒者少见，但以间海的庞大人口基数来看，其实数量也不少。平日里罗蒙只是随便走一走，都有可能会遇到觉醒者。
但是这一次。
罗蒙却并没有发现，街上有任何觉醒者的痕迹，接连去了好几个曾经的觉醒者聚集点，结果都已经被人捣毁，完全没有看见任何觉醒者的踪迹。
难道这些觉醒者，都已经销声匿迹了？
不可能啊。
罗蒙心中暗自想到。
他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圣紫晶学院外面，结果圣紫晶学院的大门，依旧是关闭的，但那一封来自安蒂师姐的信，的确是出自她亲手书写的笔迹。
罗蒙眉头一皱。
就近找了一家酒馆住下，在其中喝着麦酒，听着四周的消息。
到了这时候。
罗蒙接连找了好几个觉醒者聚集地点，都没能够找到任何消息，并且去之前几个觉醒者朋友的家中，结果也发现对方早就已经搬家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能留下。
就在罗蒙坐在酒馆内打探情况时。
这时候。
酒馆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在周围喝酒的人，都把目光看向酒馆外。
一名穿着灰白衣袍的女人忽然闯了进来，向四周人大呼着救命，但是还没有喊两下，外面便迅速追进来两名浑身铠甲的男人，用锁链抓住了这女人。
直到把她拖走。
四周人都没有说话。
等到那两名铠甲人走后，酒馆内才有各类议论声爆发而出。
“又是女巫啊，这一段时间内抓了不少女巫，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些家伙出现。”
“这些邪恶的巫师，前段时间让那么人死于非命，这下被严加抓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希望早点把他们全都灭绝干净。”
一群人相互交谈道。
女巫？
罗蒙刚才明明发现，那个人就是一名觉醒者，实力并不强，大概在一阶左右。联想到周围人的对话，罗蒙觉得可能金雀花帝国，在控制普通的觉醒者数量，甚至在剿灭其他的觉醒者。
想到这一处。
罗蒙结账走出酒馆，很快就来到了调查局所在的地点。
所幸。
这里还依旧存在着，并且似乎这么一段时间过去，调查局反而发展得更加好了，至少比起当初人多了不少，并且从各种设施来看，也更新换代加强了一大截。
没有过多久。
罗蒙便找到了曾经还算谈得来的朋友，斯瓦娜。
对方身上的杀伐气重了许多，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成熟，一举一动间都充满了无形的威严。
来到斯瓦娜的办公室。
罗蒙这才发现，对方居然升职了，现在是间海调查局的局长，属于是整个调查局的话事人。当然这种死位置能够升上去，说明要么以前的局长没了，要么以前的局长升职了。
斯瓦娜倒好了两杯茶水。
然后也没有生分：“怎么样？这么久没见，是不是才回来有些不适应，才会来到我这里来坐坐？”
罗蒙点点头，“是的，间海的变化的确有些大，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白塔和圣紫晶学院都关闭了？里面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斯瓦娜喝了一杯茶，对罗蒙说道：“变故有些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是如今的间海实在不适合过来，白塔和圣紫晶学院一部分人进入了旧日世界第三层，另一部分人则是在和飞蛾的成员交手，一直在旧日世界第一、二层交战。
我们现在主要负责的任务，是把现实世界所有滞留的觉醒者，全都送入旧日世界内。”
罗蒙眉头一皱：“全部送入旧日世界？为什么？”
斯瓦娜叹了一口气：“因为旧日世界发生了变化，灵能在不断从现实流失，觉醒者想要存活，就必须得进入旧日世界更深处。一旦觉醒者在现实世界停留过久，要么会变成普通人，要么会变成怪物，不过经过我们现在的观察，变成怪物的可能性要大许多。”
说着。
她又道：“并且现在各个隐秘组织，不管是中立的还是那些异教，都十分活跃，想要在这种非常时机做些事情，我们最近的工作也十分繁忙。”
“所有觉醒者都需要进入旧日世界？”
“也不是所有，如果一些不愿意进入旧日世界的家伙，我们也不会强制，但是对于宣扬异教、蛊惑人心想要影响我们决策的那些觉醒者，我们是肯定不会放过的。”
斯瓦娜看向罗蒙：“有兴趣加入调查局吗？现在的间海，并不适合觉醒者生存，大部分的觉醒者要么自己用各种方法，控制住自己身体内的灵能，隐藏在暗处。要么就是自己前往旧日世界。现在间海现实内的觉醒者，已经不多了，这里觉醒者生存的土壤已经在缓缓消失。”
罗蒙点点头：“那我考虑一段时间。”
“恩，调查局如今是处理这些事情的唯一部门，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过来找我。”斯瓦娜对罗蒙说道。
……
离开了调查局。
罗蒙自己独自租了一个房间住下。
斯瓦娜肯定没有把所有话都告诉自己，甚至可能隐藏了最主要的消息。
“不过这样看来，很有可能安蒂师姐是在旧日世界第一层，或者是第二层。但一旦前往旧日世界，那就很难再回来了。”
在没有确定安蒂是否在旧日世界内时。
罗蒙不敢贸然回去。
而且现在，他现在还要去一个地方。
在整理了一下仪容后，罗蒙叫了一辆蒸汽马车，来到了丽姬娅俱乐部外，结果发现这里外面居然已经长了一些杂草，很少有人打理过。
罗蒙眉头一皱。
他很清楚整个丽姬娅俱乐部，就是一件巨大的遗物，并且等级十分高，拥有着十多分的功能。
所以眼前这个现象，应该是假的。
比较遗物的外表，应该都是可以随着丽姬娅·薇薇的心意变化而变化的，所以现在这个模样，只可能是薇薇伪装出来的。
罗蒙身影一闪，进入了丽姬娅俱乐部内。
才走出两步。
一道身影便闪了出来，眼中带着戒备和审视，但看清楚是罗蒙的身影后，对方这才放松了一些，但依旧没有让开道路。
“佩罗娜？”
罗蒙看着眼前的佩罗娜，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方显然和之前有许多不同，最明显的改变，那就是脸上多了些风霜，并没有之前那种笑容，也没有那么多自信。
“嗯，你来这里干什么？”佩罗娜向罗蒙问道：“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所有觉醒者都降低了不必要的活动，俱乐部也已经封闭了，我们也很少出去。”
罗蒙点点头，对佩罗娜道：“我这次过来，是想要来看看你们的情况。间海变成了这样，你们没有下一步的打算吗？”
佩罗娜思考了一会，然后这才转过身：“进来吧，我们慢慢聊。”
跟随着佩罗娜一起来到丽姬娅古堡内部，在大厅内，丽姬娅·薇薇坐在沙发上，和一名木偶打着昆卡牌，看见罗蒙到来后，薇薇才放掉了手中的牌，一双带着淡淡猩红的眼睛看着罗蒙：“没想到你居然会想起过来看看我，真是让人意外。”
“额，因为最近间海局势有些差，加上旧日世界的剧变，所以过来看看你们的情况。”罗蒙缓缓吐出一口气，坐在旁边，说道：“最近你们情况如何？”
薇薇翘起腿，从旁边的餐盘里拿起一枚草莓，放在嘴里吞下：“就那样呗，谁都不好过，我们最近想要转移到旧日世界里去，但却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旧日世界的剧变，才是引起这一系列的问题的原因，现在不管去哪个国家，都差不多，所以只能前往旧日世界内。”
罗蒙点点头，思考了一会，然后道：“旧日世界的落脚点，我倒是知道一个，不过到时候去了那里，必须得低调一些。丽姬娅俱乐部应该可以随意控制大小和外观吧？只要控制俱乐部的外观，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薇薇眼中露出一些笑容，“可以，你确定能安排好？”
“恩，没问题。但是我还有两位师姐，都是圣紫晶学院的成员，现在她们下落不明，我需要找到她们，之后我们就去旧日世界。”
罗蒙对薇薇说道。
“圣紫晶学院，应该直接被飞蛾的人拖入旧日世界第二层了，之前飞蛾和圣紫晶学院交手得厉害，白塔则是在和以地狱修道院为首的那些家伙纠缠。三大教会也同样陷入了和血杯等异教的苦战，所以他们现在的主要力量都在旧日世界第二层。”薇薇解释道。
“这些异教，他们想要干什么？”
罗蒙眉头一挑，极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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