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路见不平，大嘴巴子！
两人落座后，对方也是笑道：“这里是我私人休息的地方，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我们的谈话，不知道伊凡男爵有什么事需要找我了解呢？”
郝歌闻言也是翘起二郎腿，随后不紧不慢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我听艾丽娅说成为奴隶的条件非常严苛，因此别说女奴隶了，就连男奴隶都没有多少，你是从哪找来那么多女人替你敛财呢？”
此言一出，这个老板脸上的笑容也是当即凝滞，见郝歌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他也是皱着眉头表情略显为难道：“这可是我的商业机密，伊凡男爵问这个，难道也打算分一块蛋糕么，可是您的哥哥不是明令禁止过哈维家族涉及这方面的产业吗”
郝歌闻言摇头道：“不不不，我可没兴趣压榨那些可怜的姑娘们的血汗钱，只不过我听人提起，最近盗贼猖獗，尤其是烧杀抢掠的事件更是频发，所以很担心我治下的莱茵镇是否有人跟那群丧心病狂的恶徒合作，你知道的之前我可能没权利管，但现在，我想我应该有这个权力了吧？”
酒馆老板闻言也是微微一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坦诚。
“实不相瞒，虽然手下的人也曾劝我找那些盗贼团购买女奴，但帝国法律规定，只有贵族才有资格买卖奴隶，因此我自然不敢拿一家三口的性命当赌注，我手底下的暗娼，基本上是帝国各地逃亡到莱茵镇的难民，就是那种一日三餐都没有保障的可怜人。
我起初虽然同情她们的遭遇，但能力有限，因此只能让她们在酒馆生意不好的时候成为暗娼自己养活自己，这些人大部分是寡妇，都是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出卖自己的苦命人。
至于那种尝到了不劳而获的甜头后，沉迷于纸醉金迷的生活而自甘堕落的女人早就去了待遇更好的红灯场所去了，而您提到的女奴，我这里一个都没有，您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彻查。”
郝歌听完也是唏嘘不已，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哪里想象得到处于战争时期的百姓们尤其是女人和孩子这些没有自保能力的人是过着怎样的悲惨生活？
“你没有用武力强迫她们吧？”
老板闻言也是摇头道：“绝对没有，只不过除去官方认可的场所，我这里算是莱茵镇为数不多可以让那些单身汉发泄旺盛精力的地方，因为保密工作做得不错，也有不少有妇之夫来这里体验一下别样的刺激，但大多都是需要提前预约的，只有姑娘们愿意接客，我才会安排地方。”
“你最好不要骗我，要是让我知道你刚才的话有一个标点符号是假的，我就亲自送你入狱。”
老板闻言也是苦笑道：“伊凡男爵说笑了，我哪里有胆子欺骗您啊，说句真心话，我倒巴不得早点关了这家暗娼馆，可那些女人们因为战争死了丈夫沦为寡妇，不仅生活没有了保障，就连街坊四邻都视她们为带来不祥命运之人。
因此即使想靠自己谋生也是处处受挫，而且她们体质孱弱也无法修篱耕田，就连去富裕人家的家庭里打杂，都因为年纪不大不小而被拒之门外。”
郝歌听到这里也是奇怪道：“她们无法胜任体力活，那诸如纺织等这些只需要少量体力就能胜任的手工活也不行吗？”
老板闻言叹道：“伊凡男爵有所不知，纺织业和盐业以及矿业等行业一样都是王室专营的行业，帝国每年的丝绸都是定时定量的，而且制作工艺绝对不会外传，一般都会由王室下属的官员专门找服役的女罪犯代劳，也就是由各个监狱加工生产。”
郝歌听到这里也是惊讶道:“你的意思是，现在市面上流通的丝绸，还是珍稀货？”
老板闻言叹道：“何止是珍稀货，那几乎与黄金等价，而且只有极少数贵族以及王室成员才有能力使用，毕竟制作丝绸的法子除了发明者乔治大帝以及他的子孙，其他人都不清楚。”
郝歌听完也是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艾丽娅那套露背礼服用的是正宗的东方丝绸，虽然工艺还很粗糙，但出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个原因。”
老板自然听不懂郝歌在说些什么，从他一脸懵逼的表情不难看出。
郝歌见状也是笑道：“没什么，你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吧。”
对方闻言也是露出尴尬的笑容，刚要开口，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不是吩咐过了，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我和伊凡男爵的谈话？”
老板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个急切的女声说道：“对不起老板，主要是事态紧急，您再不出面，珍妮姐姐就要被伊凡男爵带来的贵客给打死了。”
此言一出，郝歌也是面色一变，还没等他面前的老板回话，就第一个冲了出去。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惊讶的陌生女人，郝歌也是冷声道：“人在哪？带我去。”
陌生女人闻言自无不允，于是两人很快就离开了这里，转而前往为那些嫖客们准备的地下密室。
途中，郝歌也是经由这个类似酒水促销员身份的陌生女人的告知，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这家暗娼馆确如那个老板所言的一样，接客与否全凭自愿，而今日负责招待那两位内务官的人也是艾丽娅提前打点的。
这家暗娼馆的保密工作不仅仅只是提供给顾客，就连接客的暗娼们也是一样，她们都会带上特制的魔法面具掩盖真容，因此嫖客们更倾向于身材火辣的小姐姐替他们服务，服务结束后她们出了这家暗娼馆，除了老板，没有任何人会知道这些暗娼们的真实身份。
至于对方口中这个快被人打死的名为珍妮的女人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身材火辣的她因琐事路过被那个名为皮埃尔的人看上，两人一言不合所以起了争执。
赶到地方后，郝歌也是从这一片狼藉的现场就可以推测到不久前这里发生了什么。
眼看那个名为皮埃尔的内务官的耳光就要扇到那个名为珍妮的女人的脸上时，郝歌也是怒道：“住手。”
皮埃尔闻言也是一愣，看到是郝歌时，也是气不打一出来，他一把将手里的珍妮扔到地上，然后怒气冲冲地走向郝歌并抱怨道:“伊凡老弟，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这个女人用那么蹩脚的理由就试图拒绝替我服务，被我识破后居然还敢动手打我，真是太不把我皮埃尔·约旦放在眼里了，你说今日这事该怎么处理？”
他边说也是边指着自己半边红肿的脸似乎是打算证明他所说的无误。
郝歌闻言也是面无表情，随即走到那个半边脸已经红肿的名为珍妮的女人面前问道：“是你动手打了我的客人？”
女人闻言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语气肯定道：“对是我打的，我虽然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了，但也不是什么人都会服务的，就他这样粗鲁无礼而又傲慢的人，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如愿。”
郝歌闻言也是怒道：“哦？你这么喜欢打人耳光，不如我今天好好教教你到底该怎么打？”
此言一出，一干人等皆是一脸懵逼，名为皮埃尔的人见郝歌一把拉起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并走到自己面前，也是露出得意的笑容。
可还没等他开口，一记干脆利落的耳光就扇到自己还没有红肿的那半边脸上，强大的力道甚至让他肥胖的躯体都在空中自由转体两圈半后才摔倒在地。看样子这个胖子应该不是普通人，否则他脆弱的脖子恐怕当场就断了。
看着身旁这个由之前的惊恐到现在的疑惑的珍妮，郝歌也是轻声道：“看清了我的动作了吗，耳光得这么打才给力。”
珍妮闻言也是呆呆道：“看看清楚了可是您”
郝歌闻言笑道：“说实话我是看不上你们这些自甘堕落换取财物的女人，但未经他人苦，我也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就瞧不起你们。
这个像肥猪一样的人是帝国下属的内务官，不久前还是他亲自见证了我成为帝国的男爵，你动手打了他，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珍妮闻言也是有些难以置信，虽然她吓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强自镇定道：“大不了就是关进监狱一段时间，我我不怕。”
郝歌闻言并没有回话，而是对着挣扎着起身并头昏脑花的皮埃尔又来了一巴掌，然后众人只见对方又再度在空中转体两圈半后摔在地上，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勇气再爬起来了。
听到动静的高基也是裹着睡袍从他的包间出来，看清了现在的形势后也是皱眉道：“伊凡老弟，你这是”
郝歌闻言皮笑肉不笑道：“高基老哥，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一片好心？瞧瞧这头肥猪都快把我领地的子民的场子砸成什么样子了，传了出去，别的贵族会不会笑话我呢，啊？！”
高基闻言也是面色一变，他自然听出了郝歌的言外之意，但不确定对方的目的，因此也是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郝歌见状也是如同拎一只野鸡一样，轻松将体型远超他数倍的皮埃尔单手拎了起来。
“而且最让本男爵最不高兴的还是他居然敢在我的佣人面前对我的夫人的私密部位评头论足，当时看在老哥你的面子上，我才忍着没发脾气。
不曾想我的仁慈，倒是成了他嚣张的资本了，实话说吧！我没打死他，就是看在王室的面子上，懂？就算今天我真的一个不小心弄死他，你觉得王室会替他撑腰么？
反正我是不信王室会为了替他报仇，公然对我这个一直都按时按量缴纳税款的好公民动手。”
高基闻言终于确定了郝歌的立场，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不替自己这个愚蠢的同伴出头，赔笑道：“皮埃尔这个愚蠢的家伙只要喝了酒就是这个德行，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吧。”
郝歌闻言也是明白对方已经妥协，于是笑道：“高基老哥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这样吧，我今日的损失就当是赔付给这头蠢猪的医药费了，他要是不服气，只管来庄园找我报仇，我等着他，你带他走吧。”
高基闻言也是微微一叹后依言照办，他换上衣服就带着面目全非的皮埃尔灰头土脸地离去。
目送这两个内务官离去，郝歌也是看向名为珍妮的女人说道：“记住，人活这一世不容易的，天大地大，自己的生命最大，尊严什么的固然重要，但和命比也没什么。
当然我这么说也不意味着你今日的选择就是错的，只是对方如果没有提前得罪我，我也就没有借口袒护你的行为，得罪一个帝国官员，哪怕只是一个负责记录和整理勋爵籍贯的内务官，都不会像你想的那么轻松只是被关上一段时间”
珍妮闻言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之前的想法，点头同意了郝歌的说法。
“我听人说你们干这行是被逼无奈，现在我给你们一个可以养活自己的机会，一个不用违心去取悦陌生男人就能活下去的机会，你要不要？”
珍妮闻言惊讶道：“真的吗？无论干什么，只要可以不用再用身体取悦别人，我都可以接受的。”
郝歌闻言点点头，随即笑道：“很好，你帮我向你一样走投无路的女人们转达一下，如果愿意的话，明天下午来哈维庄园见我，到时候，我会教你们如何靠自己养活自己。”
珍妮闻言自是欣喜异常，也是拍着她那丰满的胸脯向郝歌保证明日绝对不会迟到。
郝歌见状也是笑着点点头，随后走向酒馆老板，说道：“把你今天的一切损失统计好列出个明细后，去哈维庄园提我的名字，会有人负责的。”
说完他也是在酒馆老板的千恩万谢中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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