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变故
“你有没有觉得，老王最近有点不太对劲？”段水流问道。
“好像是有点！”
王子琢磨道：“大概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吧！听说这两天，他还跟嫂子吵架了。”
那是吵架的问题吗？
老王一直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哪怕家里发生再大的事，也不至于影响到工作状态。
可现在的问题是……
段水流明显感觉到，老王的工作态度出了问题。有一种摆烂的味道，好像没有以前认真负责了，做出的决策也是漏洞频出。
“你什么意思？”
“水流哥，难道你……”
王子瞪着段水流，语无伦次道：“难道你终于忍不住了，决定推翻老王，自己做老大？”
“放心，我支持你！”
说着说着，王子一下就激动起来了，拍着桌子怒吼道：“实不相瞒，我早TM不爽老王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今日我俩便篡夺了这IEED秘书长的虚名！”
“停停停！”
“你想造反别带上我，我可没说过这话。”段水流头疼道，“我的意思是，老王是不是有问题？”
“你不觉得，他最近很反常吗？有时候刚做的决策，没过多久又推翻了！”
确实如此。
之前没想到这一点，现在经过段水流的提醒，王子也反应过来了。
老王确实很不对劲。
“卡纳弗拉希？”
他试探性提问道。
段水流点头，没说话。
周围的空气仿佛陷入了凝滞，在段水流轻微的喘息声中，王子小声询问道：“那怎么办？”
“等机会！”
马上就到联合演练了。
到时候，巴黎分部的代表会抵达江川，同IEED总部派出的精英，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演练活动。
届时，老王会很忙。
那就是他们最好的时机，以此来辨别谁是真的老王，谁是卡纳弗拉希伪装的老王！
“我明白了！”
王子皱眉说道：“那这件事，需要告诉谭总和老李吗？”
“不用！”段水流斩钉截铁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泄露，只凭我们俩也足够了。”
“好，我听你的！”
……
同王子商讨完作战计划后，段水流来到了IEED总部位于A区的地下作战指挥中心。
老王正在这里，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安排三天后的联合演练事宜。
段水流坐在角落旁听。
从他的视角来看，眼前的老王很正常，一点也看不出问题。这恰恰是段水流不敢贸然下手的原因，他不确定真假。
如果这是卡纳弗拉希伪装的老王，他出手逮住了，肯定是一件好事。
可如果是真的老王呢？
那他这次出手，可能会打草惊蛇。导致卡纳弗拉希不敢继续伪装老王，转而潜伏到暗处，那就没法抓到他了。
只有一次机会！
他不能去赌那50%的正确率，只能根据行为判断出真假，从而抓住卡纳弗拉希。
会议结束了。
看到段水流尚未离去，老王收起文件包，充满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也来了？不去医院照顾你那老丈人？”
“早上刚去过。”
段水流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询问道：“对了老王，你不是让潜龙队去调查德斯艾尔人嘛？”
“是啊，怎么了？”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段水流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王子告诉我，德斯艾尔人是纯粹的能量体，不需要进食。”
“出没于江川的冬瓜大盗，不可能是德斯艾尔人。根据他的分析，嫌犯极有可能是新的宇宙人！”
“这样啊……”
老王迟疑道：“新的宇宙人？连王子也不认识吗？”
“是的！”
段水流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这绝对是一个重大发现，我觉得可以派出人手，尽快将其控制。”
“算了！”
“德斯艾尔人更重要一点！这个冬瓜大盗，虽然威胁不大，但也不能完全不管……”
从目前的答复来看，段水流没有发现问题。
老王的回答滴水不漏。
第一次试探算是彻底失败了，但段水流并没有因此气馁，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马上就到演习了！
如果他安排人在演习时，伪装成卡纳弗拉希捣乱，结果会怎样？
如果是老王……
以他的足智多谋与丰厚经验，即使没有提前沟通过，也能大致猜出这背后的缘由。
可如果是卡纳弗拉希伪装的老王，发现有人在冒充自己肯定会火冒三丈，不问青红皂白地让潜龙队出手消灭它。
这不就行了？
只要能分辨出真假，卡纳弗拉希的伪装便不攻自破，抓到他也只是分分钟的事。
被段水流的古怪眼神看得有些心虚，老王好奇道：“还有事么？”
“没！”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
段水流笑道：“我寻思着，抽空大伙儿一起吃顿饭，顺便搞个总结大会，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
老王认可道：“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就由你来安排。”
“那……这个呢？”
段水流搓了搓手指。
老王板着脸训斥道：“活动经费自己想办法，别总是伸手问我要，你当我是印钞机啊？”
真抠！
呸了一口，段水流开始相信眼前这个老王是本人了。
不给就不给吧！
反正他也赚了不少钱，拿出一点来筹办年会，也算是回馈大家了。
等等！
好像不用自费？
IEED搞年会这种事，随便拉几个企业赞助不是很简单吗？给他们发一个“IEED合作伙伴”的头衔，他们不就屁颠屁颠把钱送来了？
不仅不亏，甚至还能赚？
一想到这里，段水流顿时来了精神。开始琢磨着要如何利用好老王给他的“举办权”，多安排几个广告位，狠狠捞一笔。
还没等他想明白呢，老王又说道：“对了！正好也快演习了，到时候把海外各大分部的同志都请来，大家好好聚一聚。”
“啊这……”
段水流脸黑了。
光是江川总部，人就已经不少了。如果再加上海外分部，那少说也得有几百号人吧？
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全交给他负责，他得拉多少企业赞助才够啊？
……
二月初。
雨过天晴的江川，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他们是来自IEED巴黎分部的同志，前来参加IEED首次联合行动演练。
领头人是杰森。
这位可是段水流的老朋友了，上次去巴黎分部，他的热情接待让段水流记忆犹新。
“嘿杰森！”
“我的兄弟，好久不见！”
两人在机场热情相拥，互相寒暄一阵后，杰森开始为段水流介绍起随行人员。
“这位是乔治……”
“今年12岁的单身boy，我记得，我之前有跟你提起过他。”
“我知道！”
段水流盯着眼前的金发小男孩，伸出手面带微笑道：“你好，我叫段水流！”
“我要跟你打一架！”
小男孩似乎并不领情，满脸凝重地说道：“杰森天天都说你很强，我想亲自验证一下……”
额！
杰森尬住了，见段水流狐疑地看向他，赶紧解释道：“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给他树立一个榜样，变强的榜样，能理解吗？”
“能理解！不过……”
段水流揉着眉心说道：“你到底给他说了些什么？为什么我感觉，这小子对我敌意那么大？”
“也没什么！”
杰森耸了耸肩道：“我只是告诉他，想要征服世界，你必须先过了水流哥这一关！不打败他，你就无法成为真正的强者。”
段水流：“……”
杰森，NMSL！
他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杰森的事，才遭到了如此报应？对一个中二期的小男孩说这种话，真的合适吗？
不过话说回来。
乔治虽然年纪小，但毕竟身怀异化之种，还得到了巴黎分部全力培养，实力不容小觑。
最起码……
段水流在他身上，感应到了一股不弱于谭总的能量波动。
很强！
这个年纪，就已经拥有了媲美谭总的实力。等这家伙长大后，实力绝对吊打同龄的段水流。
“你赢了！”
伸手揉了揉乔治的金发，段水流坦诚道：“我在你这个岁数时，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实力都不如你。”
“真的吗？”
“真的！”
这还能有假吗？
段水流没有遇见老王之前，连异化之种都没有觉醒，只有“恢复伤势”的被动，哪是小乔治的对手？
但今时不同往日！
自从异化之种觉醒后，他的成长速度飞快，短短半年，他就已经进化了三次。
这是小乔治无法企及的高度，单从实力来说，他一根手指就能虐翻小乔治。
可惜，欺负小孩没意思。
段水流真正想挑战的对手，其实是藏在北美分部，至今没有露脸的那个“火”属性。
这是唯一的对手！
老王说过，始祖异化之种一共分化了五枚异化之种，分别对照“金木水火土”五行。
金属性是老段。
可惜，下落不明。
木属性在霓虹，据老王所言，那是一个不擅长战斗的小姑娘。
水属性是他。
土属性下落不明，唯一能跟段水流对线的同级别选手，只有北美那个火属性。
只不过，一直没碰见。
段水流很少出国，基本都待在江川。而对方也很少出国，同样待在北美没有露面。
因此，双方虽然神交已久，但从来没有碰过面，更没有实际较量过。到底谁的实力更强，目前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或许你会输！”
这是老王给出的答案。
那个人的战斗能力，绝对很猛，不然也担不起老王如此赞誉。可段水流也并非没有胜算，毕竟他续航能力久。
他能持续不断地恢复伤势，这就是最大的优点！
男人嘛……
一时坚挺不算什么，要懂得持久才是王道！
“走吧，先回总部。”
将杰森与乔治等人带回总部后，段水流刚想给他们介绍一下自己的队友，王子悄悄说了一件事。
段水流脸色骤变。
“你认真的？”
“当然！”
王子十分肯定地说道：“地联亲自传来的消息，还能有假吗？”
事情有变啊！
本以为，这次演习无非是过家家，大家商业互捧互吹一波就完事了。顺便抓抓内鬼，揪出幕后的卡纳弗拉希。
谁能想到……
这次的演习，恐怕要玩真的了！
IEED已经被渗透成了筛子，地联收到消息，有人想借这次演习将IEED的有生力量一网打尽。
“是谁？卡纳弗拉希吗？”
“不是！”
王子摇头否认道：“暂时还不知道敌人是谁，但地联那边跟我说，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取消演习不行吗？”
“不行！”
王子继续否定道：“这次行动有很多IEED的内鬼参与，地联理事会想趁机揪出这些蛀虫。”
取消的话，得不偿失。
继续举行演习，固然会冒一定的风险，但也能趁机抓出内鬼及奸细，顺便将潜伏在暗中的敌人一网打尽。
“这事老王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的！”
王子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偷听后小声问道：“我们的计划，还要继续执行吗？”
“见机行事！”
段水流皱眉道：“当前最要紧的事，还是确保这次的联合演习顺利进行。至于卡纳弗拉希，先不管了。”
反正他伪装的身份，段水流已经猜到了。
什么时候抓他都可以。
当然！
如果他不老实，想趁乱搞事的话，段水流也不介意，趁这次机会顺手逮住他，然后喂他吃咖喱味的冬瓜汤……
事关重大，段水流必须先通知杰森等人。免得到时候，他们没有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有敌袭？”
小乔治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眨着大眼睛问道：“很强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你……”
段水流盯着他看了眼，下意识吐槽道：“小孩子就乖乖待在房间，哪也不要去懂了吗？”
“让他去吧。”
杰森插话道：“小乔治别看年纪小，但实力真不弱，或许他能帮上忙呢！”
他能帮什么忙？
正想拒绝的段水流，突然看到小乔治闷声闷气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改口道：“那也行，正好我有个任务，需要一个高手！”
“什么任务？”
乔治好奇地问道。
“帮我盯紧一个人……”
段水流附耳过去，给小乔治安排了一项极为特殊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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